小郎中不高興地嘟嘴,正待出言抗議幾句,卻听他溫柔地請求︰「你很快就要回家去,今晚我們好好親近一下。咱們睡一個被窩吧?」他期望殷殷低聲下氣,小郎中不點頭也不搖頭。第一次與狼共眠,有點誘惑有點冒險,卻讓人實在無法拒絕。
「不搖頭就是默認嘍?」他高興地掀開被子,將他拽到自己被窩里,隔著睡衣將他抱住,啊,小身體細細軟軟的,抱在懷里真是舒服,那種感覺真是挺好的。兩人相擁縮在被窩里,看著彼此溫柔的眼光,親親熱熱地聊天兒。小郎中信誓旦旦道︰「我回去還會回來的。我知道你家在這里,以後就會常來看你、安娜姐姐和艾倫叔叔。」賽斯也禮尚往來道︰「我也會去你家看望你。」小郎中提醒他注意︰「我這次可能會回山里。不一定回山西老家。」他立馬轉移目標︰「那我就去山里看你。」又加重語氣強調道︰「放眼天底下的人,只有你對我最好啦!我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小郎中任由他抱著,听他說著貼心話,忽然冒出一句評論︰「其實她們對你挺好的。」
賽斯愣了愣才明白,他在指安娜和羅瑟林,當即溫柔一笑道︰「她們表面對我嚴厲,其實骨子里很照顧我。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尤其是安娜姐姐,我很感激她的付出,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一直懷有感恩之心。」小郎中靜靜听他傾訴,臉上露出欣慰微笑。頭一次听他說感激,還以為他神經大條,從來只知道索取,不懂得感謝別人呢。
「我知道你們疼愛我,所以才主動洗碗的。」他微微一笑續道︰「對于別人的好意,我心里明白得很,也感激得很,只是不喜歡掛在嘴上,只會用行動來表示——我對她們的愛和感激。」他忽然大發感慨道︰「啊,愛是感恩愛是恩慈,她們對我是真的愛。」小郎中點點頭嘆道︰「其實她們都很愛你,故意說自己吃不下,把好東西讓給你吃。」賽斯點點頭笑道︰「我知道,呵呵,她們一向對我很好,包括羅瑟林在內。你別看她總是諷刺我,好像很討厭我的樣子,其實心里不知多喜歡。我有時候故意取笑她,也是不想讓她愛上我。我心里還是很關心她,就像她很關心我一樣。但那是朋友家人的關心,不想發展成男女之情。」小郎中吐舌做鬼臉︰「又在這里自作多情了。」
他不理睬他的揶揄,閉著眼楮回憶往事︰「以前永春在的時候,她們四個哄我一個,嘿嘿,那種感覺真挺好的。」小郎中好奇追問道︰「什麼她們四個哄你啊?」賽斯扳著手指頭數道︰「羅瑟林,安娜永春,還有她的小侍女茉兒。」听他數落一堆美女,頗有留戀懷念之意,小郎中立刻沉下臉,嘟起嘴巴不說話了。
他沒發現他的醋意,繼續厚著臉皮回憶︰「可惜好景不長,跟她們四個玩了兩年,後來就上船討生活,天天跟男人為伍,再沒有美女侍候了。」小郎中幸災樂禍道︰「你這是自作自受,嘿嘿。誰讓你不在家呆著,一天到晚四處亂跑?」他無奈地搖頭嘆道︰「我不是個濫情角色。只要我愛的人愛我。其他的人越少越好。人情債多了還不完,也是個大大的麻煩。不喜歡欠債的感覺。」
「你這人真是臭屁死了。」小郎中嘴上抱怨著,心里卻覺得甜絲絲的,身子下意識靠近他,腦袋貼在他的下巴上。賽斯又八卦羅瑟林︰「這女人最愛四處留情,八成是看上你哥哥,卻又擔心抓不住他,所以就做一個備份,又去招惹袁文定。還交流書法什麼的,我看就是她的借口。那種鄉下土老帽,會不會寫字都難說,豈會懂得什麼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