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了虎收回手機,拉著韋一刀就往外走,騎上摩托車直奔「金龍地下大酒店」,急匆匆地就往里邊沖。
韋一刀突然發現,一直盛氣凌人的護廠隊隊長嚴了虎進了「金龍地下大酒店」之後,儼然換了一個人,原先籠罩在他周圍的威攝感蕩然無存,似乎象是一個非常焦急的擔驚受怕的老父親。
嚴了虎小心翼翼地邁著碎步跟著保安進了一間KTV房間。
嚴了虎發現里邊一片狼藉,煙霧繚繞,酒氣燻人,除了金鳳凰和銀鳳凰之外沒有其他人,但是兩個姑娘衣衫不整,兩個人一個呈南北方向一個呈東西方向組成了一個丁字形橫躺在地毯上。
韋一刀趕緊彎下腰來呼喚,哪里還有回應的聲音,往起一扶,哪里還能扶得起來,韋一刀以求救的眼光看著嚴了虎。
只見嚴了虎正在地上背著腰一聲不響地轉來轉去。
韋一刀看見嚴了虎著急了,匆匆忙忙地朝後面招招手,護廠隊進了「地下大酒店」的人都進來了。
嚴了虎叫把門關緊,言簡意明地說道︰「兄弟們,情況緊急,他們要害我的佷女兒,求大家幫幫忙!
大家不用討論也不要爭論,听我的!
韋姑娘你負責給我的兩個佷女兒換衣服,怎麼換?
和他們倆換,小郭和小丁,把你們的衣裳月兌下來,給兩個姑娘換上,你們穿上姑娘的衣裳,一會兒听我安排。
老胡你帶六個人,把假扮成小郭和小丁的這兩個姑娘帶著,可不敢露出臉來小郭和小丁他們倆就像醉鬼,你們到歌舞廳轉一趟,然後把兩個姑娘拉到礦務局的路口,你們在那里等我,不見不散!可听清楚了?
好,如果到不了,我找你老胡,可清楚了?!清楚了就行動吧——」
韋一刀趕緊把金鳳凰銀鳳凰和小郭、小丁他們的衣裳換過來了,金鳳凰和銀鳳凰變成了護廠隊的喝醉酒的隊員小郭和小丁,老胡打開門一路張揚著往歌舞廳去了。
留下的人緊跟著嚴了虎隊長,抬著小郭和小丁裝扮成的兩個人事不省的姑娘,一路張揚地上了塔兒坪礦護廠隊的面包車。
汽車開到路口,剛剛一拐彎,嚴了虎叫司機放慢速度,拉著韋一刀從車上跳下來,兩個人彎腰低頭偷偷地上了一輛出租車,一口氣拉到礦務局路口,老胡他們已經等在那里了。
一路飆車,嚴了虎遠遠地看見了老胡他們,出租車一停嚴了虎就打開車門,人們趕緊把金鳳凰和銀鳳凰抬進車里,老胡他們馬上消失了,嚴了虎立刻叫出租司機馬上離開西山,一直奔城里去。
直到汽車駛離了西山礦務局,嚴了虎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冷汗早把衣裳濕透了。
嚴了虎對韋一刀說︰「姑娘,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的兩個佷女兒就交給你了,我就必須回去了。我還得去應付那些流氓去哩——」
韋一刀听著就把淚水流下來了,她說︰「這位大叔,我真的要謝謝您,我也代表金鳳凰和銀鳳凰謝謝您!我們是結拜姐妹,我們從南京來,我們正準備回太行山的漳河灣去,一下飛機就遇到了那些壞家伙。我親眼看見他們綁架了金鳳凰和銀鳳凰,所以我就趕緊打的士跟蹤,一直追到了這里。能夠得到您的鼎力相助,這是我們的福氣,大叔——真正的謝謝了——」
韋一刀說著,淚流滿面地給嚴了虎跪下了。
嚴了虎趕緊把韋一刀扶起來,就叫司機停車,嚴了虎把自己身上的錢全部掏出來,塞給了韋一刀。
韋一刀千謝萬謝地收下了,急忙就打電話給韋英杰,韋英杰正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橋洞下面,魏大爺正在念念叨叨地為韋一刀她們三個人祈禱哩。
嚴了虎趕緊打的回去了,韋一刀急急忙忙地去尋找魏大爺和妹妹去了。
韋一刀找見韋英杰與魏大爺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溫柔的太陽光很是美麗,他們卻是沒有絲毫的喜悅。
要說還是魏大爺的經驗豐富,他們躲到一塊兒極其隱蔽的路邊的草地上,慢慢地把金鳳凰和銀鳳凰放在草地上,魏大爺把自己常備的解毒藥水慢慢地給她們姐妹倆喂下,金鳳凰和銀鳳凰終于醒過來了。
現在正是秋季,黃土高原上的清晨清冷清冷,他們趕緊又叫了一輛出租車,塞給司機雙倍的車費,一路朝太行山飛快地駛去。
汽車剛剛進入煤城市,魏大爺他們下得車來,又轉乘了煤城市的一輛出租車,迅速地朝漳河灣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