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青竹把爸爸要帶走青山的消息說完,青山點頭笑著說︰「和老師去我真高興,我媽也準能答應,不過,會計的帳還沒交呢,今天還是不能走啊?」
「喬支書說他馬上安排,大概是他兒子喬雙。沒定下來,這些咱姑切不加理會好了,是不是真事兒,現在我也是在猜測中,大家都也只是一說。
我爸讓你去一趟,和你說說話。我們一家今晚到縣城住一宿,明天從南路回家,有可能我在家等不到你去那天,我馬上要入學了。今天我家熱鬧,有省、縣、公社、大隊的四級干部,你去好象不怯場吧?」
「姐,咱外表過得去,內心不空虛,又沒有任何前科,怯什麼場呢?當官的越大越好見,懂事理,很少有象張令午達子那樣胡攪蠻纏的。」
「小弟,姐求你件事,三年多了,埋在姐心底不好意思說出來。能吻姐一次嗎?今天一別,不知何時相見,給姐留下個吻別吧。姐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件很難的行為,但姐太需要小弟的吻別。我想他該會勝過千言萬語,你酌情辦吧?姐絕對不勉強小弟,姐只等三分鐘。」
史青竹說完心里存放已久的意願,靠牆站到那里,微閉上雙眼,仰首靜候。
青山悄悄走進史青竹身旁,用他那厚厚的雙唇,輕輕地在史青竹嘴上親吻幾下。讓史青竹感到周身血液沸騰,心里強制的那種涌動芳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覺。在攪動史青竹的心神,顯得稍有不安,及氣躁的呼吸急觸感覺。
史青竹在時時刻刻地克制,心猿意馬心慌意亂的動作及行為,心里一再的告戒自己,千萬千萬別亂方寸。
恰好青山的雙唇離開史青竹的嘴,又挪到臉部頸部,史青竹此刻微睜雙眼看著看了三年多,始終也沒看夠的一張紫紅色國字型臉,她一直渴望得到他的一切,她還在等待中,接受著他的以下行為……
可是,青山站在一旁說︰「姐,適可而止吧。留下你我在這時刻的美好記憶,會掩蓋一生中的任何不愉快,小弟只能做到這步了。
因為史青竹已經說過兩次的,今天不再重說,姐,我不管別人怎說怎看,你我姐弟情緣一千一百個日夜,能堅守沒有半點齷齪行為,在相傳中有《梁山伯與祝英台》一書,他們是在不知情,隱瞞性別才同窗三載。當知道英台是女兒身後,梁山伯的理念不可取,至少我不為他殉情而憂傷,有時在我的理念中,認為梁山伯屬卑賤之輩,為什麼不能為友人祝福呢?反到以死去脅迫好友……,……!
你我的姐弟情緣是建立在雙方自覺守諾之中,已經清純如泉水,咱姐弟倆沒有血緣關系,走到這一步真不容易。姐,讓咱的情緣超出古人【關羽保皇嫂】是為一個義字,在堅守著義的範疇等範例,象陳玄奘(唐僧)是為一個佛學信念而不盡,這些例子太多太多……
而你我姐弟倆,小弟是為心中姐姐的聖潔,姐姐的美好形象,永遠光鮮靚麗記憶在我心中,無論何時、何地、遇到任何艱難險阻,想起姐姐的光輝形象,定會產生巨大無形力量,我想,會無艱而不克。
姐,我並不是聖賢,只從叫你第一聲姐姐那一刻起,您對小弟付出的愛,在我內心中升騰一股如母愛的情懷。母愛是偉大的、聖潔的、也是不可褻瀆的。小弟只是遵守已有的諾言,和最初的約定,這是一個男人一生的誠信!
但是,姐,我不知道我的觀點對不對。象咱姐弟倆的友誼,如一件美玉工藝品,很美觀、也奈人欣賞。但應是要小心翼翼地去愛護它,稍不留意,會被打碎。破碎的工藝品,是一紋不值的。既使修補如初,在行家眼楮里是大打折扣的。姐,小弟雖然胡說八道,但這是我的做人原則。
我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異情也有貞潔在】,並不是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您看,小弟我還說起沒完了,姐別生氣,小弟總愛在姐面前班門弄釜。」
「青山,你看姐象生氣嗎?姐總也听不夠你的高談闊論,小弟的境界早已超出姐的思維範疇,到了今天,姐該向你檢討,姐的靈魂深處並不清純,虧得是遇到知情達理的青山小弟,否則姐的今天也說不好怎樣……,……。
好了小弟,咱走吧。你的老師還等著臨別一見呢。咱邊走邊說吧,姐先給你交待一下,姓佟的是農業廳農村工作部秘書,是何縣長的戰友。
姓白的是我媽第一任戀人,爸爸一點也不忌諱這些,在A市時也是我們家常客,現在也是媽媽的好朋友和上級領導、是A市教育局局長。
王書記、張秘書你都認識,還有一位何縣長,不知道你是否認識。反正一個屋里這幾個人,沒人介紹時你自己一個個去對號吧。兩名司機不和這些官僚攪在一起,他們倆在一旁閑扯。」
史青竹和司馬青山說著,說不盡將要離別後的思念,漫在清辛莊這條古老而熟悉的屯路上,來到史青竹居住過的第二個家。
第124回︰難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