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振東在听嫂子程茵的勸導,電話鈴聲特置音又呼叫他。蓋振東沒有躲避媽媽和嫂子,按動接听︰「振東哥,你在听嗎?怎麼不說話?我是蘭蘭!」
「我知道了,你有啥事說吧,我听著呢!」
「你收工了嗎?我告訴你一個你不願听的消息,我和蔡仲林訂婚儀式明天在老蔡家舉行,振東哥,你能回來參加我們訂婚儀式嗎?蘭蘭想振東哥……」
「我在家,剛回來,想商量娶媳婦兒,听嫂子說了你們訂婚的事了,我蓋振東是貓咬氣球空歡喜。
不過,我還是恭喜你如願以償,明天我一定參加你們的喜事,討杯水酒喝。蘭蘭,不能拒絕振東哥吧?」
「哥,你生氣了,真對不起,我馬蘭分身無術,只能嫁給您倆其中一個,不過,以後蘭蘭會對哥好的,放心吧,蘭蘭心里永遠有振東哥的位置……」
「那到不必了,我不想破壞別人的幸福家庭,蓋振東有自知之明。我只有祝福不會……,……
「哥還真是生氣了,蘭蘭不嫁了。
蘭蘭心里裝著你們倆個人的情懷,遠走他鄉……」
「蘭蘭,你這又何必呢?我又沒說你不對,何苦有逃避的想法,明天見面再說吧,我沒有生氣呀。咱還會經常見面的怎能生氣呢?」
蔡寶華今天穿戴打扮,比以往四十年都利落整潔,但說話中他媽的口頭語,由于著急上火,時不時的又自然捎帶出來。
平時愛穿著打扮成花枝招展的焦元,雖說四十出頭,還沒人老珠黃,仍然光彩照人,不過,今天並不怎麼搶眼,不但沒有克意收拾自己頭臉,反到滿面愁容。
她愛夏明輪現在己有斷來往,有時也想著和夏明輪相見,但一想起兒子長成大人也要臉面,焦元與醫生夏明輪的以往交情就此擱淺。
焦元和夏明海之間純潔的友誼大概在古今中外找不到,比再她們那樣純的,暫時還沒有另者,她倆總是以兄妹身份相會。夏明海在呈祥村是種糧大戶,又是糧食收購經濟人,他對焦元對他這份友誼也格外情有獨終。
有沒有過份與兄妹之外的情感,人們只是猜測中。可是只有焦元有些過份,夏明海能把無血緣關系這份兄妹情控制在恰到好處之中。
鄉鄰們從她們之間會面的眼神中,看到的焦元已沒有超越兄妹的情懷,但看夏明海更沒有一點不對地方……
焦元和夏明海相會一般不在呈祥村,他們專用一套房和夏明海在商場等地也相約會面,三年來時間里,焦元在平江市過夜時很少,但焦元在夏明海城里的一套房間內,傳聞與情人該做的事,前十年沒有過。
這套房間是夏明海和焦元的專用房,夏明海從來不往這套房間帶外人。焦元向朋友訴說完心中愁苦後,總能享受到明海哥的精神安慰。
焦元一人乘專用車,帶著精神收獲喜悅滿載而歸,至于那些加了花邊的傳說、傳聞,也多是空穴來風,撲風捉影罷了。
焦元的一切紅杏出牆傳聞,蔡寶華心里如明鏡般清楚,他從結婚那天晚上,就和焦元說的明明白白︰「你說你何苦的,屯里人都知道我是個廢物男人,那種事今生與我無緣。你他媽的賤的一分錢不值,寧可倒貼,也他媽的嫁給我,你說你圖個啥?」
是啊!屯里人也都這麼說,焦元這般漂亮姑娘,甘心情願嫁給大倔子蔡寶華,她圖個啥呢?這里一定有苦衷,以前巳細說過。
焦元的人品屯中都知道,但他對友人都有交待,她家有大事小情,今天蔡家辦相親喜事,但她看不了馬蘭和自己兒子蔡仲林前些年的過分勁。
還挎著另外小青年蓋振東,到今天相親正日子這天,她的這顆心還懸著落不下底,氣也順不過來……
老蔡家這些年今天是頭一個事情,理當熱熱鬧鬧的,可是前些年別人家有事他家人躲的遠遠的,按禮上往來一說,都不該來湊分子。
可是這兩三年蔡仲林有了他的群體,蔡家院里還稀稀拉拉的有幾個人,辦這類喜事場面是這樣,可就有些不對勁了,有點冷清清的過頭。
這一點焦元早就料到了,可是蔡寶華覺得不該是這樣,他又犯了倔勁,屋里院外的來回走著叨叨著︰「怎麼他媽的都不來呢?人都他媽的哪兒去了?死光了?他這麼一鬧騰,來的幾位閑埋單兒的人,也悄悄地溜之大吉……
焦元找到兒子說︰「仲林哪,你把你那個倔爹整屋來,人沒多少那是咱沒處到那,你罵他就來了?丟人陷眼。再罵一會兒這幾個人也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