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年 往事如風15

作者 ︰ d19771213h

「雨欣,別這樣好嗎?你別哭了,你想這樣都好,我們就此分手也好,我不會怪你。這就是我的家,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我沒有欺騙你,既然你不能接受它,那麼我們只好分手,這不是你的錯。」「為什麼?」我歇斯底里的狂喊著。「雨欣,你听我說好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欺騙你,也沒有想過要對你隱瞞什麼,我是真的愛你的,你要知道,你是要和我走過一輩子,而不是我的家。雨欣,現在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雨欣,我們回去吧。這里的夜太黑,我們會找不到回家的路的。」

他輕輕的為我拭去了淚水,那雙飽含深情的眼楮充滿了憂傷。我不敢看他的眼楮,他眼里的憂傷灼痛了我的心。他挽抱著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了他的家。

炕上的舊衣服都不見了,收拾的倒也算是整潔。那個老婦人站在地上,看著我,我已經哭的無法言語,也無暇顧及什麼所謂的禮貌了。

那個老婦人,歲月的滄桑完全寫在了臉上,一雙布滿老繭的粗大的手交纏著。眼里滿是不安和彷徨。我自責著,卻還是無法吭聲,想要問聲好,卻生生的咽了回去。我為我的不禮貌而感到愧疚和難過,可我真的無法開口。我是如此執拗的一個人,明明知道是錯的,依然還要堅持。我用倔強絕決的守衛著自己。一片黑暗。

「孩子,累了吧!快歇會,嬸子給你拿條毛巾擦擦臉。」我還是不說話,心里覺得萬分羞愧,卻張不開嘴。

他拉著我,用抹布擦了又擦,才扶著我坐在了炕邊上。昏黃的燈光下,我覺得這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帶著虛幻,都是那麼的遙遠和陌生,我仿佛置身在一場古舊的老電影中,我就是這場電影的主角,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我木然的呆坐著,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家里來了很多的人,探尋的,羨慕的,驚奇的各種各樣的眼神和面孔在我的眼前閃來閃去。仿佛我是一個天外來客亦或是一種什麼奇怪的動物,在一個破舊的牢籠里等著好奇的人們來參觀和品評。光怪陸離的氛圍久久的包圍著我,我恍惚的很,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媽媽,你這是干什麼?我們才回來,我想休息一會了,你讓他們都走吧。雨欣很累了。」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大家不是關心你嗎?都來看看你帶回來得女朋友。怎麼這麼說話。」老婦人不滿的嘀咕著,還偷眼看了看我。我木然,完全沒有表情,我的眼神空洞,我看不見也看不明白這一切。仿佛置身在夢中。

「好了,媽媽,求求你了,你讓他們都走吧,雨欣受不了這些。」

「哎,這孩子,哪都好,就是不說話,太單薄了,要是粗壯點就好了。」

「媽媽,你別說了好不好,讓他們快走吧,我們要休息了。」

「走吧,都走吧,孩子累了,明天你們再來吧!」

我的天,還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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