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需要劃分的。有些朋友是交付彼此的心的,有些朋友是閑聊的好對手,有的朋友在你需要的時候會狠狠的踩你一腳,有的朋友卻肯交付給可以給的全部。
我是比較孤獨的一個人,總喜歡把自己放在角落里,在別人的眼里我顯得麻木不仁,不易接近。
珊瑚很輕易的就走近了我,我們在彼此的身上看到了曾有過的熟悉。我們常侃侃而談,撫掌大笑。有了珊瑚我亦變得快樂。姐幾個也都是清爽自如的女子,有著別樣的溫潤情懷。
我們總旁若無人的嬉鬧,玩樂。我們一起翹課,一起喝酒,一起聊天。大學的四年中竟沒有哪個不要命的男人來圍追堵截我們。我們也自得其樂。看周圍的女孩子都有男孩為伴,也免不了慨然興嘆,這年月,男人都怎麼了,我們姐們這般美女都沒人追,是不是眼楮都讓眼屎給糊住了。
畢業已經很久了,姐幾個都忙于自己的工作,很難踫面,這次真的要好好聚聚了。
我們通常都到酒吧喝酒,然後去ktv狂吼一番。之後做鳥獸散。
常去的酒吧間叫「風花雪月」。名字俗氣的很,裝修卻頹廢安然。帶著那種滄桑之感。原木做的吧台,沒有漆皮,酒廊是用紅磚砌成的高矮不等的各種形狀的空格,保留純淨頹廢的美感。酒廊的前面竟是一瓶盛開著的百合,在夜和暗色的掩蓋下發出幽幽的香氣。白色亞麻秀著大朵的粉紅玫瑰,俗艷卻不平庸。
酒吧只放古箏曲,流水般的咚咚樂聲緩緩滑過。流淌在空氣中,無法撲捉。
我們要了個包間。
「珊瑚,琉璃,硨磲,珍珠,一個都不少。」
「你個白痴,我們也不是七寶,亂叫什麼。」珍珠白了我一眼。我沖她直吐舌頭。
「當心,今天風大。舌頭吐太長了,容易受傷。」琉璃不懷好意的說著風涼話。
「嘿嘿,怎麼欺負起我的人來了,妞給我打。」珊瑚叫囂著。我們笑著鬧成了一團,哪里還有什麼淑女形象。
「拜托,姐們們,有點形象好不好。」硨磲那個家伙假裝正經道。
「不好。」我們齊聲喊。八只狼爪伸向了硨磲。那個家伙做倒狀。i服了they。
我們從不過問彼此的生活,在一起亦只是開心。我們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嬉笑玩鬧。
珍珠這個家伙不能喝酒,號稱一杯倒。我和珊瑚耳語,不懷好意的一起抓住珍珠。
「琉璃,去拿酒來,嘿嘿,拿威士忌。哈哈。」
「珊瑚,琥珀,你們倆個敗家女人,要干什麼?」
「嘿嘿,不干什麼?就是想請我們的珍珠喝一杯。」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威脅道。
「你們這群人渣,太沒良心了。」
「琥珀,她說我們是人渣,沒良心,那我們就當把人渣,要不恐辱沒了這尊稱。你說怎麼樣?」
「好,好。人渣就人渣,有什麼大不了。」琉璃壞笑著,把酒倒到了我手中的酒杯中。
「硨磲,救我。」
「姐們,我都自身難保,怎麼能救你,你就認了吧。」我們都大笑起來。珍珠氣得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你們幾個,太壞了,知道我不能喝酒還捉弄我。」
「人生難得幾回醉,這樣的情景恐怕是越來越少了。」我不由得說道。
大家都冷了臉,不說話。彼此的眼神交織,不免感懷。
「好,我就成全你當人渣的野心,我喝了這杯酒。」珍珠搶過我手中的酒杯,一下就灌進了喉嚨。喝的太猛,嗆得直咳嗽。我急忙走過去,拍了拍珍珠的後背。
好半天,珍珠才不咳嗽了,小臉緋紅。對著我們嘿嘿直笑。
「姐幾個,這酒有什麼大不了,我看也沒什麼?我這不挺好的嗎?」
「我說,珊瑚,能行嗎?這酒後反勁,一會別真醉了。」
「沒事,就那麼一小杯,我們能喝一整瓶,就這麼點她就醉了,不能,放心好了。這個家伙上學的時候就不喝,說什麼保持淑女形象,可保持了四年也沒有男孩子敢要啊,你說是不是。」
「也是。」我附和道。
珍珠嘿嘿直笑,有些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