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年 溫柔的夜2

作者 ︰ d19771213h

我們很快吃完了面。隨後漫步在華燈初上的街道上,街道的兩旁是高大的樹木,月光透過樹的縫隙灑下斑駁的月光。

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夜了,每個夜晚,我總是習慣把自己窩在房間里,去獨自感受孤獨和寂寞,把自己陷入無望的回憶中。我已經習慣了和星空對話,總覺得天上的每一顆星都代表著一個孤獨的人,相聚夜空,彼此照耀,彼此慰藉。往事如煙,彈指間已是灰飛煙滅,多少的故事在已經中已經是模糊的輪廓,想要回憶起他們的諸多細微,需要花去很長的時間。離開的這些日子,我總把自己丟在對過往的回憶中,不肯走離半步。

昏黃的街燈把我們的影子拉的很長,林輕輕的很自然的拉過我的手,十指交纏間已是低眉順目。

我覺得很知足,他只是我偶然識得的男人,卻待我如此親眷,只是因為諸多這世間人情的冷漠,故珍惜這一分溫暖的情意。

林是工程師,來西安出差。溫和而安靜的男子,耐心並且心思細密,有著從事這個行業的人所具備的陰柔的特質。

我們走路的時間太過漫長,我們于是開始了慢慢的交談。

「你的病好些了嗎?」

「還是老樣子。你又一次救了我,我該怎麼謝你。」

「不必言謝,你能把自己照顧好就是謝我了。」林淡淡的說著,我無法猜測他現在的情感,亦不想猜測。他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他是對任何事情都不覺得突兀的人。這樣的性格,看起來厚道寬闊,實則是一種無情。無任何期許,自然也無失望,他只是覺得我在他身邊就是好的。

他有著中正的情感,從不劇烈,亦不稀薄。

「我們初次見面,我便覺得你是個經歷很多事情的女子,你眼楮里糾結的憂傷像一株盛開在我心中的罌粟花一樣,充滿誘惑卻帶著死亡。我相信時間會覆蓋一切,我亦不喜歡舊時重提。既然,我們如此有緣,就讓我照顧你好嗎?」

「我明白你的話,我還有沒有解月兌的束縛,亦是無法接受。」

「我想我明白你,我會一直等你,但請你答應,這段時間讓我照顧你。」林輕輕的說著。

我想,也許我需要這樣一個朋友,沒有任何威脅感和情感的踫撞,沒有期許和糾纏。這段時間以來,我對自己的生活沒有任何安排,對無限而短暫的未來亦是沒有太多的盼望。只是走到哪里就算哪里。我已經覺得寂寞,亦或是厭倦。于是,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月復部又疼痛了起來,我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息,眉頭卻因為疼痛而緊緊的皺著,腳步也變得凌亂和不安起來,額頭是細密的汗珠。

「怎麼了?又痛了嗎?我送你回去吧。」

我知道已經無法隱瞞,便拿出了隨身帶著的水瓶和止痛劑。默默的吞下了藥。

「不,我不要回去,我要你與我去喝一杯。」我听到自己聲音里的顫抖,風在耳邊呼嘯的聲音。我又看到了遠憤怒的眼楮,疼痛會帶來許多往事,沉澱的記憶從黑暗的潮水中浮起,發出讓人窒息的氣息。我听到骨頭和血液寂寞的聲音,還有蝕骨的寒冷,原來記憶從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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