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寂寞的小鎮帶著剛剛蘇醒的寂寥,古樸柔婉的民居間的天空泛著微微的暖色的灰白。空氣中傳來水薄涼的濕氣。
在這里河流徜徉貫穿整個小鎮。所有的人世喧囂,煩躁浮華都在這里消失干淨。听著鞋子踏在石板路上輕輕的回音,心里便覺得安穩而熨帖。
我很快找到了一家風情別致的小旅館。
旅館的房間是古樸木質窗閣,推開窗便可以看到穿巷而過的流水。一切都沉浸在靜寂中,我只是覺得它很好。
夜晚列車上的旅程讓我覺得疲倦,我隨水吞下止痛劑,躺在略微潮濕的被子上,昏沉睡去。
遠的臉在睡夢中突然逼近我的眼楮,我們的一切糾結是要用一生來計量的,我這一生注定活在他日日夜夜的不斷出現里。
我掙月兌開遠的懷抱,坐在那里不說話。遠的臉變得陰沉。我開始哭泣,我用雙手捂住臉,發出野獸一般破裂的低聲哀叫。
「哭給誰看的。」遠冷冷的聲音突然鑽入我的耳朵。
我慢慢的失去了聲音。只能听見耳邊的轟鳴,心里已經決定要放棄他。原來,我們之間並不曾有過愛,哪怕只是一絲一點。
我起身離開。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往哪里去,遠給我的暴虐是我無法淡忘的黑暗的恐懼。我不敢到酒吧里買醉,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去哪里。
遠在我的身後,不肯離開。我回過頭,大聲的吼叫︰「你滾開,我不要再看到你。」
遠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臂,咬著牙冷冷的說道︰「你還嫌我們的人丟的不夠多嗎?我已經忍了你很久。」說完便拖著我截了一輛的士。
我拼命的想要掙月兌卻被遠死死的揪住。遠一把把我推到車後座上,然後一坐了進來。用一只胳臂死死的抱住我。
我知道所有的掙扎在這里已經變得無用,我的抵抗只能換來遠粗暴冰冷的對待。
時間變得如此緩慢,我覺得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在等待著命運對我的最後判決,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