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動靜太大,客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過來。可是唯獨她面前的男子,依舊是一臉欠揍的看著窗外。
「外面有什麼好看的?」
無雙扯住他的胳膊,怒氣騰騰的質問,「你這算什麼意思,約了人家卻不言不語,很得意是不是?你別以為秋容喜歡你,我就要……」
「就要怎樣?」
他猝不及防的開口,聲音猶如裂帛般冷冽清硬,就如他的目光一樣,凍得無雙生生說不出話來。
氣氛有些凝結,無雙嘴硬的嘀咕一聲,「原來不是啞巴……」
男子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微微側目,眯起眼盯著胳膊上多出的蒼白小手,嘴唇輕抿,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嗖」的一下,無雙猛地縮回手,生怕再遲一刻,會被他盯出洞來。更重要的是,他那陡然逼近的迫人寒氣,太讓她不安了,感覺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男子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嫌髒似的,拍了拍被無雙抓過的衣袖。
「……」無雙簡直無語到了極點,但又不能有負秋容所托,不得不忍下不滿,繼續嬌柔以對,「難道張公子忘記我呢?不日前我們還在這里相談甚歡,怎麼今日就翻臉不認人了呢?你仔細看看,我是秋容啊!」
無雙大大方方的站在他對面,除了那張臉,她身高、發髻、穿著、紈扇和秋容是一模一樣,她自信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然而,他看都不看一眼,就開口喚,「店小二!」
再次听他的聲音,忽覺中氣十足,很是悅耳。
可是,無雙還未及稱贊,就听他滿是戲謔的問小二,「這里到底是酒肆,還是雀園?怎麼有只麻雀嘰嘰喳喳,就稔是沒人管呢?」
「麻雀?你說誰是麻雀呢!」無雙憤然而起,卻見他氣定神閑,恍然覺得自己像個傻瓜,竟急著對號入座。
「這……這……」小二不安的瞅著無雙,那玄鳥面具可是驕傲的鳳凰,怎麼被說成麻雀?
「趕出去!」
男子薄唇輕啟,語調不急不重,卻讓人不敢抗拒。仿若他生來就是發號施令的主,這一干人等只能服從。
小二卑躬屈膝,扭頭小聲對無雙說,「姑娘,今日客滿,您還是……」
「給我閉嘴!」
無雙低吼一聲,小二立即住了嘴。只見她雙手撐在桌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玄衣男子,氣急敗壞道,「說我是麻雀?好呀,麻雀就麻雀,總比某些人好。什麼張公子啊,我看就是只蟑螂,還是只又臭又爛的死蟑螂!哼,你是冰塊嗎,這麼冷著臉就不怕凍死自己?呵,別以為瞪兩眼我就怕你呢?愛怎麼瞪就怎麼瞪吧,本姑娘還不伺候了,告辭!」
無雙成功惹得他雙眸含怒,卻不給他發泄的機會,轉身溜之大吉。
可是出門跑得太急,和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她還沒站穩,就听那人幾分驚喜喚,「秋容姑娘!」
無雙詫異的抬頭,「你是?」
「我是張卿啊!」他掀掉自己的山羊面具,露出一張略顯文弱的臉。
「張卿……張公子?!」
無雙震驚的看著他,又不由得回頭看了看剛才臨窗而坐的玄衣男子,頓時風中凌亂。
天啦,糗大了,相親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