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軟,無雙覺得自己要陷進去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恐懼感讓她拼命的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你放開我,蕭君奕,放開我……」
「放開你?呵,你是我的新娘,此刻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如何能放你?更何況,這還是太後的美意,難道你要不領情?」
一席話讓無雙啞口無言,既然嫁了,她就該明白有這一刻。況且,她的丈夫眉目英氣、俊朗不凡,從外型上講毫無挑剔。她在天香樓七年,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將軍夫人。
她,該知足的。
可是,心里還是好亂,怎麼說和蕭君奕也是初次見面,手心已然嚇出了汗,緊張的拽著床單。
這一切,蕭君奕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卻沒有片刻的停頓和柔情,反而直接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衫。
「痛……」
無雙驚呼一聲,扣子都被扯掉了,衣領下滑,露出白女敕細滑的香肩。她慌了,不顧一切的推著蕭君奕,奈何他身形高大,壓得她動彈不得。
「蕭君奕,放……唔唔……」
嘴被他捂住,無雙瞪大眼楮,一股無助感瞬間將她籠罩。的肌膚在火紅的燭光下微微戰栗,她又怕又慌。
蕭君奕眸光一凜,冷漠的扯開她的衣領,俯身吻在她白皙的香頸上。
「唔——」
無雙覺得委屈極了,拼命的用手打他,然而無論她怎麼反抗,蕭君奕就是不松。頸側傳來刺痛感,他是如此粗魯,須臾的功夫,竟將雪白的肌膚吻成一片紅紫。
「咚咚——」
門外響起的敲門聲,蕭君奕的心遽然一緊,還是來了嗎?
他松開無雙的嘴,與此同時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脖子,果然,她吃痛的叫了一聲,在這洞房夜里,顯得格外曖昧。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伴隨著略顯沙啞的女聲,「將軍,奴婢是安壽宮的季嬤嬤,奉皇太後之命,伺候二位大婚之喜。」
安壽宮?太後?季嬤嬤?
無雙一個頭兩個大,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不過好在蕭君奕終于放開她了,坐在床邊道,「進來吧!」
須臾,一個宮人打扮的中年婦人端著合巹酒進屋來,滿臉堆笑,「這是太後賞賜的合巹酒,恭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恩愛長久。」
「有勞太後掛心,蕭君奕愧不敢當。」
蕭君奕恭敬的說著,季嬤嬤倒著酒,目光卻有意無意撇向無雙,看她衣衫不整、脖間滿是吻痕。
「君奕……」無雙被看得滿臉羞紅,拉攏衣領,不好意思的躲進丈夫懷里。
蕭君奕微微一怔,不為無雙心意相通的配合演戲,而是那聲「君奕」!第一次有人這麼喊他,也是第一次,有人將他的名字叫得這麼、這麼……纏綿!
太後失望了,季嬤嬤也失望了,鎮北將軍過去的牛脾氣沒了,屋頂沒有被掀,旨意也沒有違抗,反而小兩口一團和氣、恩愛不已。
如此,抓不到小辮子,邀不到功,季嬤嬤索然無趣,服侍新人喝完合巹酒便退了出去。
門被關上的瞬間,剛還你儂我儂的兩人立即像觸電一般,猛地將對方推開。
「啊!」無雙不慎磕到了頭,叫苦不迭,「蕭君奕,你這個莽夫,懂不懂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