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劍,放開她。」
留劍的手一松,我便一口水噴在她的臉上,她啊地尖叫了聲,仿佛我噴出的是毒水,驚惶後退下竟然拔出了腰間能夠殺人的長鞭。還是安陵辛恆一掌拍在她的手背上,迫使她的長鞭不能夠出手,然後帶著她到了門外。
寒風在臉上一吹,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公子……」
安陵辛恆道︰「你先留在這里,我再與她問幾句話就走。」說著將剛剛他替我擦臉的帕子遞給留劍,「擦擦臉吧!」
留劍將帕子接了過去,大概是驀然想起他剛剛給我用過,于是又憤憤地扔在地上,將那條帕子在腳下踩了又踩,臉上的水珠只用衣袖抹去。
我好笑地看著這一幕,剛剛被她強行地淹在水盆中的怒氣也消解了些,見安陵辛恆張了張口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自去坐在了桌旁的椅上,以居高臨下的語氣道︰「既然知道錯了,就快點離開這里吧。我的家,不歡迎陌生人來做客。」
「好吧,今日的事是我太冒昧了,打撓之處,還請原諒。」
原諒?
這個詞听起來很刺耳,我恐怕是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的,沉默著沒有再說什麼。他于是向外而去,但到了門口卻又回過頭來,「不過,你真的和我認識的一位姑娘長得很相,但你卻又真的不是她。」
「她是你的朋友嗎?」
「不知道。」
「她是你的敵人嗎?」
「算不上。」
「她叫陳魚?」
他愣了下,眸中剛剛淡下去的疑慮又泛了起來,「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見過她?還是跟她有什麼關系?你們如此相像,難道你們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