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什麼意思?又是什麼人偷走的她?」
口中問著,心里卻立刻想到,難道是安陵浩?是他以卑鄙的手段將我從安陵辛恆的身邊偷走,然後以我來要脅我的父親陳王,才將我逼到後來,不得不死的境地?
果然,安陵辛恆說到這里,卻含糊其詞起來,他的聲音有幾分干澀,「是的,有人將她從我的身邊偷走,但是那個人的名字,卻不能再提,因為,絕不會有人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而後面的發展,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那其實是慘絕人寰的,她在那個過程中,應該是失去了一切的一切,從心到身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而我,更是將她逼到了絕境,迫使她最後選擇了自殺……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而且很可恥,但是……」
「但是,你不但救不了她,亦不能救她。」
「是……」
他說到這里,如中氣不足似的,我幾乎要听不到他的聲音了。但他心里的遺撼和痛,卻使我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
難道,他對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可以原諒的嗎?
可以嗎?
如果我站在他的位置上,說不定會跟他同樣的選擇。其實他對那個叫陳魚的女孩子,已經是仁至義盡,他甚至早已經看透當時的情況,知道她必然會成為各方欲得卻又欲殺的棋子,所以他還想將她送到不為人知的遠處,讓她過新的生活。
他真的這樣想過嗎?
我怔然看著眼前的男子,腦海里卻滿是紛撓的疑問,自問卻又自答,一邊不肯原諒,一邊又在為他開月兌,因為他的理由也很充足。此時此刻,便如同有兩個同樣的我,在為同一個問題,展開著各自不同的觀點和討論,信與不信,似乎也是在這一念之間。
後來卻在心中喟然一嘆,「罷了,終是他救了我,如今他已經落迫如斯,與我當日狼狽出鳳翔的慘況也不惶多讓。而且他並不是安陵浩,他懂得生命的珍貴,而從宮中傳聞看來,仿佛當日的屠鳳翔他亦並沒有參與,如此的話,我確是沒有太多可以責怪他的地方,卻不必再為了一絲莫名的恨意與執念,過多地難為于他。」
這樣的想法在腦海里剛剛形成,便再也無法對他擺出冷臉來,很自然地輕笑道︰「如此看來,此事卻並非你之錯,只是那女孩命當如此罷了。」
「可是,如果不是我大意,她就不會落入他人之手,也就不會……」
我忽抬起兩根手指,輕輕地壓在他的唇上,「吁——不要再繼續自責了,如果那個女孩子還活著,知道事情的原委,想必也會理解你的。追根究底,若不是有人偷了她去,她必不會受被父拋棄之錐心之痛。所有的事情,源起南越城門口的追殺和被棄而已,你即是真心的想救她,她心里想必對你只有感激。」
「是這樣嗎?」
「嗯,肯定是這樣。」
我篤定地回答了他,也是在同時,兩人的臉都驀地紅了,原來我的手指,還輕壓在他的唇上,只是在他說話的時候才驀然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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