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溶寵玉心 032 炮仗迎來願望樹

作者 ︰ 步行街

春寒料峭,年關轉瞬即到,無憂谷到處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除夕夜,數不盡的大紅燈籠連成串,遠遠看去好似成熟的蜜桃,鮮艷誘人。回廊中放眼望去,遍地紅色,紅色的絲綢包裹住粗壯的柱子,模上去綢緞光滑柔軟的觸感,從指間滑落,一年的時間就這樣走到盡頭。

御浪山莊中丫頭們都一身新衣,有說有笑的,聚集在大廳包餃子,除夕夜信念到來的時刻是要煮餃子吃的。

林如海與賈敏真是這世間最好脾氣的主子,竟然跟丫頭們坐在一塊,圍著大桌子包餃子,就連一直悶悶不樂的黛玉也緊緊依偎的賈敏身邊,鬧著要賈敏教她包餃子。

要是她學會的話等溶哥哥回來就可以包餃子給他吃!

「娘親,你教我好不好!」

賈敏溫柔一笑,「我們家最搗蛋的丫頭什麼時候也對廚藝感興趣了!」

「娘親!」黛玉急的直跺腳,她不就貪玩點嘛,娘親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呢?這叫她以後怎麼過活呢?

說歸說,黛玉這辦事效率到挺高,說學就學,竟一點都不拖拉,小小身子穿梭在人群中,一會在這里拿片餃子皮,一會從那里挖勺餃子餡,寬敞的大廳內一道粉色身影行雲流水般飄忽不定,她清脆的笑聲一時間逗的大廳笑聲漣漣。

「小姐慢點!慢點!」

「星辰姐姐,一年到頭你都跟著娘親,今天你跟著我吧!我們等會去放炮仗玩,可好?」

見黛玉開心,星辰也笑道︰「好小姐,你不是要包餃子嗎?你這樣跑來跑去的,怎麼包呢?要在跑,我就把你包成餃子!」

「那敢情好!小姐聰明伶俐的,包成餃子一定很美味!」月牙接話。

黛玉故意板著臉,捏住喉嚨,指著星辰、月牙,粗著嗓子道︰「我是年魔王,你們都給我听好了,本大王今晚要吃星辰、月牙餡的餃子,還不快去煮?」說完還不忘沖到星辰與月牙身邊,故意捏住她們的脖子,齜牙咧嘴猴急的模樣逗的眾人一陣歡笑。

「年魔王來了,快跑啊!快跑啊!」

「哎!大家怎麼都這麼怕我呢?」

看黛玉委屈可憐的樣子,眾人只道是黛玉逗大伙開心,唯獨林如海起身拉黛玉到懷里道︰「玉兒,今晚是大年夜,一年到頭我們家的小丫頭又長大了,說想要什麼禮物呢?爹爹送你。」

「嘿嘿!你們就知道笑我,還是爹爹好啊!爹爹最好了!」黛玉立馬狗腿的抱住林如海脖子撒嬌。

「說吧!想要什麼呢?」

霎時間黛玉安靜下來,她想要什麼?

思來想去,想要的不過是一樣東西,可那人現在在哪呢?那個金碧輝煌的皇宮中大年夜可會包餃子,那里可有發自肺腑的歡聲笑語,在那你會開心嗎?要是不開心為什麼不回來呢?還是你已經把我忘了。

溶哥哥,你走的時候是六月,現在已經大年夜,這麼久為什麼你還不回來呢?

黛玉窩在林如海懷中,頭埋進他臂彎中,小聲道︰「爹爹我要什麼你都給我嗎?」

覺察女兒心中似乎有事,女兒那點心思,他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

一根溫暖的手指指月復摩挲黛玉鼻梁,寵溺道︰「爹爹什麼時候騙過我的好寶貝呢?」

黛玉立馬開口︰「爹爹,我想要的禮物很簡單,可對玉兒來說卻很重要,她是我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了,你可一定要答應我哦!」

黛玉少有的認真模樣,林如海哈哈大笑道︰「這麼重要啊!那爹爹可要好好想想了。」

「爹爹!」黛玉焦急的扯住林如海胳膊,「你答應我的!」

看那張明媚小臉瞬間跨下來,黛玉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張開翅膀從地上飛到空中,「爹爹!」

「我的寶貝這麼想要,我怎麼好拒絕呢?說吧!」

「我要你跟娘親永遠陪著我,不準離開我!」

听到黛玉的話賈敏回過頭,與林如海相對而望,誰都沒有說話,一時氣氛有些凝重。

賈敏擦把手,走到林如海身邊,從他手中接過黛玉,親親她額頭道︰「乖寶貝,娘親跟爹爹當然不會離開你了!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子整天都想些什麼呢?」

林如海攬住賈敏,妻兒盡擁懷中,這個溫暖寬廣的胸膛就是她們的一切,四十多年,林如海從沒覺得這麼幸福過。

雖然大年夜一家人也難以團聚,可妻兒陪在身邊已屬難得,好在一年又過去,在有六年一家人就能團聚,他該好好珍惜享受這來自不易的天倫之樂。

清脆響亮的炮仗聲打破寂靜的夜空,大廳中又是熱鬧非凡。

「新年來了!」

「新年來了!」

「新年來了!」

……

歡聲笑語凝聚成河,潺潺而流。

一年中少有的歡愉,大家都開心不已。

黛玉泥鰍般從賈敏懷中滑下,拉著星辰月牙就朝院子里跑去。

「我們去放炮仗玩!」

「玉兒慢點!」賈敏要跟出去被林如海拉住。

「難得她開心,就讓她盡情玩吧!」

「你又慣著她!」

「現在就這一個寶貝,不慣著她慣誰呢?」

一句話提到傷心處,想起不知道孤身一人在哪的舞兒,賈敏難過的低下頭。

知道自己失言,林如海拉著賈敏往屋外走,「好在一年又過去了!」

「是啊!」離見舞兒又近了一年。

剛走到門口,就見黛玉捏著兩條煙花繩,耍得開心,她滿院子跑,手中的煙花繩冒著明亮的火花,照得她整個人發著零散的光芒,如夜空中一閃一閃的星星,晃花人眼。

「爹爹娘親快來看啊!」

地上竹籠般大笑的炮仗飛快旋轉著,一眨眼就只見一團灼熱的火焰連成串,轉成圈,一道炫彩琉璃劃破黑夜,帶來炫目的曙光。

「爹爹、娘親,我放個大炮仗,你們快來看,要許願哦!很靈的。」

黛玉剛說完就捂著耳朵,一溜煙跑到一邊。

巨大的火球在熱氣沖擊下,沖破層層束縛,隨著雷鳴般響聲,緊接而來,整個院子籠罩在五彩繽紛的銀花火樹中,無邊蒼穹綻放出美麗的花,果實灑遍大地。

唔唔的炮竹聲震耳欲聾,一朵接著一朵沖破生命極限的花展現在諸人面前,那一死亡澆灌出的果實,帶著易碎美好的夢,插上飛翔的翅膀,沖上雲霄,希望能帶給思念的人身邊。

「舞兒,你要好好的!」

「溶哥哥,我都等你這麼久了,你要快點回來,你在不回來我就不跟你說話,讓你成真正的悶葫蘆。」

……

這個滿滿都是快樂的夜晚,在絢爛的煙花下,灰燼沒有落下的時候,趁著她人生最炫目的時候,無憂谷每個人都許下虔誠的誓言,希望上蒼看得到他們的誠心與誠意,讓願望播種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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