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溶寵玉心 035 得壽禮喜笑顏開

作者 ︰ 步行街

包裹著的柔軟絲滑的綢緞被撕開,一股白膩的光幽幽散開,恍如朦朧的月光,烏雲散去,慢慢變的明亮,明亮中又分外柔和,只單單看上一眼就無比舒服,連心都變的柔軟起來。

黛玉呆呆的看著眼前象牙白的琴,細微的氣息吹打在睫毛上忽閃忽閃搖曳生姿,她就這樣一看看著忘記眨眼楮。

「玉兒,你可喜歡?」

黛玉不假思索道︰「喜歡!」

上好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琴案,上面古樸的紋路宛如盛開的芙蓉,高潔舒雅,細細冰蠶絲凝結而成琴弦,使整個人琴模上去透著淡淡的涼意,這涼意自神經傳入肺腑,慢慢散去後獨留抹幽然與釋懷。

白光在慢慢淡去,良久之後藍光點點,白光搖曳的空間只剩下那麼一塊清輝,曉風吹佛,琴影舞動,煞是可愛。

「玉兒,來坐我懷里。」

黛玉跟個木頭人一樣,僵硬的身體任由水溶抱進懷里,手剛一踫到琴弦,就嗖的一下退了回來。

「玉兒怎麼了?」

看著她緊皺的眉,水溶擔憂不已。

黛玉久久沒說話,手指有輕輕擱置在琴案上,緊繃的小臉緩緩露出笑容,這笑容太過甜美,只一下就晃花水溶眼楮,世界最絢爛的花都失去色彩。

「溶哥哥,這琴你會送給我嗎?」

听著黛玉歡愉的嗓音,水溶說不出的高興,多日來體不離鞍趕路的疲憊都在這惑人的笑聲中散去。

「恩!玉兒喜歡就好!」

見水溶點頭答應,黛玉白女敕的手指刷的一下飛跳到琴案上,隨手一劃,抑揚頓挫的琴音如清泉潺潺而出,悅人耳目,禁不住讓人心為之一緊。

「玉兒乖乖坐好,我給玉兒彈奏一曲,僅祝我的玉兒永遠像個開心果,幸福安康。」

黛玉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不留聲驚擾到水溶,壞了他興致,那可就听不到這麼動听的琴聲啦!

她從來不知道水溶撫琴的技藝這般高超︰起初柔美的樂音輕如蟬翼,緩緩佛過面頰,激起淡淡的酥癢,轉瞬間那輕巧的琴音變的急切噪雜,曲調凌亂不堪,凌亂中又伴有氣吞山河的決心與氣勢,讓人覺得即便坍塌在眼前的是蒼山五月,移開它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急促過後,又恢復初始的平和,靈動釋然,陰雨過後就是晴天,她放佛看到一片大好春光正顯現在眼前。

一曲終了,水溶收手作勢要起來,衣襟卻被一只白女敕的小手攥住。

「玉兒怎麼了?不高興嗎?」

「不是,不是。」黛玉急忙出口否認。

水溶極有耐心,被黛玉拉著他也不急不躁,蹲子拉著黛玉的手小心問道︰「那玉兒怎麼了?告訴我!」

腦中僅剩的一點懷疑散去,黛玉急切出口道︰「溶哥哥你教我撫琴吧!我從不知道你琴藝這麼高超,比爹爹給我請得老師不知道強多少倍呢!」

黛玉提及學琴之事,水溶拍拍腦門,他差點都忘了。

「玉兒,忘了跟你說,這把瑯琊琴現在就是你的了,你要好好保存她,不準送給別人,也不能弄壞,最重要的是要學會撫琴,會駕馭這般瑯琊琴,答應我!」

黛玉含著手指,歪著腦袋道︰「你教我我就答應你。」

這丫頭,就會跟他談條件!

「你呀!都這麼大了,還是玩性不改。」

「那你是答應了?」

水溶刮刮黛玉鼻梁,板著臉道︰「你這麼凶悍,我敢不答應嗎?」

歡笑之余,黛玉看著水溶小聲喊道︰「溶哥哥!」

「玉兒還有事嗎?」

黛玉壯著膽子,扯著嗓子喊道︰「你只能教我撫琴,你要是還教別人的話我就把這瑯琊琴砸掉,我不稀罕!」

「玉兒!」

听到砸琴兩字,水溶心底打個寒磣,怒聲道︰「玉兒,你知道這瑯琊琴有多珍貴嗎?怎可輕易說出砸掉二字,你要好好保存知道嗎?」

「你要是教別人我就把她砸掉!」

見黛玉堅持,水溶燦然一笑。

水溶笑的失常,這個時候他不是該罵自己的嗎?黛玉如是想到。

「傻丫頭!」

這世間知道他會撫琴,並有幸听到他撫琴的人本就不多。這麼寶貝的瑯琊琴他都送給這丫頭,他怎麼還有心思去教別人呢?

雖然心中早就答應黛玉,可黛玉如此輕易說出砸琴二字還是讓水溶心底不舒服,決意捉弄下這丫頭。

「你要是不護好這把琴,我就去教別人撫琴!」

「你要是敢教,我管這瑯琊琴有多珍貴,我一定把她砸掉!」黛玉依舊重復一句話,氣勢卻軟下很多。

琴也撫了,禮也送了,水溶抱著黛玉一陣疾馳,落地後拍拍手,原本黑如墨玉的夜空瞬間雪亮無比。

「玉丫頭,生辰快樂!」

「丫頭,生辰快樂!」

「小壽星生辰快樂!」

「小姐生辰快樂!」

滿滿的全是御浪山莊的人,他們手中拿著跟紅色蠟燭,十多人拼成一顆心,黛玉與水溶被包圍在中間,橘黃色的燭光熠熠生輝,靜謐的燭光中,暮然回首,那被包圍在中間的小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燭火映照下,那張明媚的小臉越發動人,那漆黑的眸子活似兩顆烏黑的珍珠,光彩照人。

「丫頭,爹爹祝你生辰快樂!」

說完,林如海將一串沉香念珠掛在黛玉脖頸上。

這沉香念珠通體朱紅,好似一團火,帶在脖子上暖洋洋的,心都被融化了。

這念珠是衍恩大師十年前于佛祖前開光的吉祥物,想想衍恩大師說過的話,他一聲不求大富大貴,只希望這念珠能保佑女兒一聲安康。

「玉兒!」

「娘親!」

黛玉脆生生的叫聲惹的賈敏一陣歡笑,隨即她從頭上拔下一只玉簪別在黛玉發髻。

晶瑩潔白的玉簪上,玉蘭花的穗子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多多玉蘭映襯下,那張臉孔越發顧盼生姿,星眸流轉。

「希望我的小丫頭長大後能覓得良人,一生無憂。」

這玉簪是林如海當初送她的定情信物,這麼多年來夫妻恩愛如初,只希望玉兒今後也能如此。

「小姐,這是我們幾個一塊趕著繡的,這是件百家衣,原本是給嬰兒穿得,雖說現在給小姐穿有些遲,只希望小姐多福多壽!」

黛玉接過那驚心裁剪而成的百家衣,愛不釋手,那上面精美靈妙的刺繡她真是越看越喜歡。

「哎呀!星辰姐姐,小姐我真是愛死你們啦!這衣服我最喜歡啦!」

……

眾人送完禮物依次退回原地,一百一十一根蠟燭,黛玉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這一晚御浪山莊所有人都在為一人祈福,只願她在十八歲時能渡過人生一大劫難,而後再無磨難,如此,現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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