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溶寵玉心 022 黛玉迎春進賈府

作者 ︰ 步行街

空曠的路上,人跡罕至,黛玉拖著疲憊的身子,漫無目的往前走。

太陽東升西落,出來有段時候,看著四周陌生的跡象,說不出的恐懼。

這里是哪?她並不知曉。不顧一切跑出來,迷路,後果很嚴重。

「唉!我在哪啊!」

黛玉挫敗的蹲子,雙手撐著下巴,望著天空出神。

天空廣袤無垠,世界這麼大,離開家,哪里會是她的容身之所。

腦子蕩起兩個字︰沒有!

是啊!她是真不知道該去哪。你能指望一只迷糊蛋去哪呢?

沒有馬車,沒有馬,她只能自己走。腳丫子很疼,她卻不能停下來。天快黑了,她必須先到外祖母家,至于回家,只能等明日在說。

想到這些,黛玉沮喪的臉漸漸明晰起來,揚起頭,給自己一個燦爛的小臉,不就是幾步路嗎?她才不會害怕。

跑跑走走,實在累了,黛玉就扶著路邊的石頭歇息會,繼續拔腿趕路。

「今天可是除夕,跟你吵嘴,害的你不開心,現在你做什麼呢?不知道吃飯沒?」

她想起無情,不管他接近她出于何種心思,他無微不至照顧她九日也是不爭的事實。她該心存感激嗎?幾年前,她救過他一命,如此算來兩人可算兩清。

半個時辰後,累得半死的黛玉終于走到金陵城區,靠著當日初來金陵記憶,她探究的朝寧榮街而去。

黛玉只覺得身子好重,多走一步都是痛苦,她太累了,現在要是有張床擺在她面前該多好!

疲憊不堪,讓她沒有多余的精力回頭,如果回頭就會發現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有人一直跟著她。

看到榮國府倆字時,黛玉一天都皺巴巴的小臉終于放松一笑︰「終于到了!」

站在榮國府不遠處,黛玉拉拉皺巴巴的衣服,理理亂糟糟的頭發,挺著腰,昂首闊步向前走去。

「快走!快走!哪來的要飯的丫頭片子。」一直粗糙的手擋住黛玉去路。

「我要見我外祖母!」黛玉脆生生開口。

一句話惹的看門的小廝一陣哄笑,「笑死人了,外祖母?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你該來的?快滾!滾滾滾滾……」說完不耐揮揮手,推搡間,啪的一聲,黛玉不防,跌倒在地。

粗粒的石子劃破掌心,一陣火辣辣的疼。「哎呦!」黛玉吃痛叫出聲。

一直跟著黛玉的無情死死掐住手臂,撇過頭,不看她,亦不離開,整張臉黑得嚇人,真是個別扭的人。

她的話確確實實傷到他,可到底是擔憂成分多過賭氣,況且她又是孩子,哪里就真跟她上氣,放心不下,最後只好跟出來。一路尾隨,直到榮國府大門口。

無情抱胸,沒看榮國府人一眼,這個地方的人,看一眼都嫌棄弄髒他眼楮。他抱胸,興味盎然的站在黛玉身後看著她。這幾個小嘍,話說他很期待黛玉會怎麼對付他們呢!

會不會拿出跟他對峙的氣勢來,很期待呢!

黛玉擦干淨手,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很好!她會讓他們直到何為珠璣,何為愚蠢。

「我只說一遍!」

門口的小廝看黛玉的眼神怪誕不已,有驚恐,有譏諷,有嘲笑,有漠然。

黛玉神色太過鎮定怪異,這麼大個孩子,被人推倒,她不會疼嗎?為什麼她明明笑意盈盈的站在他們面前,不過一孩子,卻讓他們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荒誕至極。

「你說她不會真是老太太的外孫女?」

「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黛玉冷冷道︰「我爹林如海,我娘是賈敏,我叫林黛玉,代替我爹娘來看望外祖母,听懂了?」

听到林如海與賈敏的名字,眾人皆是一驚。林如海的名字只怕這龍淵王朝沒有不知道的,賈敏更是老太太最寶貝的女兒,如今他們的女兒,這……可她怎麼看也不像小小姐啊!怎麼看都是個賊子,這樣的人怎麼能讓她進府,他們的皮啊!

黛玉小手往袖子中縮縮,手腕一轉,一根銀忙折射出森然的白光,她剛要出手,卻听人喊道︰「二小姐回來啦!」

黛玉悄然快速掩去手中銀針,二姐姐?她回來了?

念當日迎春出嫁的情形,黛玉鼻子一酸,身子已向後轉去。

「二姐姐!」

迎春不防,一個小身子就撲入她懷中,力道過猛,要是司棋扶著她就差點摔倒。

「二姐姐!」黛玉再次喊道。

一張面生臉孔突然湊在自己面前,迎春卻沒被嚇到。看著黛玉明媚溫暖的小臉,她的手緊緊環住她的腰,抱得那般緊,迎春空蕩蕩的心一沉,被填滿。

被人需要也是種幸福!

迎春溫柔的給黛玉擦臉,邊擦邊笑聲問道︰「小妹妹,你認識我嗎?」

迎春聲音很溫柔,一點沒有隔閡與生澀,這讓黛玉冷寂的心多少染上些溫暖。

吸吸鼻子,黛玉張開髒兮兮的小手放在迎春面前。

迎春笑著點黛玉鼻尖,給她擦手。

「這丫頭!」

「二姐姐,你是迎春二姐姐!」

迎春驚愕,「小妹妹,你是?」

黛玉笑笑,將沾著泥土的夾襖與棉裙貼上迎春衣服蹭蹭道︰「我爹爹是林如海,我娘親是賈敏,我是黛玉妹妹!」

听到姑父、與姑母名字,迎春也是震驚。

姑媽的女兒都長這麼大?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迎春感慨出聲。

「二姐姐,你怎麼了?」

迎春回神暗自驚訝。這個妹妹很是心細,她不過略微神游,她竟然看的破。笑笑捏捏黛玉臉頰道︰「姐姐帶你去見老太太,她見到你一定很開心!」

不在多言,迎春拉著黛玉就走。

她這是怎麼了?在一個小孩子面前也會心生感慨。這場婚姻葬送掉她的命,埋葬她一聲,如今已是一具死尸,每日不過行尸走肉,如今她還有什麼可惦念的。

走到門口,黛玉指指看門的幾個小廝,吧自己的手給迎春看,「二姐姐,他們不讓我進去,說我是要飯丫頭,還推倒我,你看!」

剛剛沒注意,現在一看,深淺不一的疤痕,掌心有黑色的血跡,迎春瞪著幾個小廝,眸子一片清冷。

她雖怯懦,當日司棋為她受的,時時浮現在腦海中,她必定守護關心她的人,一定!哪怕滿身是傷,亦無悔。

「我才嫁出去不到半月,風姐姐就這麼不招人待見?」

幾個小廝一陣惡寒,二女乃女乃?這事要讓二女乃女乃知道還不揭他們的皮?

「二姑娘!林姑娘!」

迎春拉著黛玉已進府。

踏進門檻時黛玉回頭,對幾個小廝一笑,紅紅的唇,露出幾顆白牙。

諸人一陣惡寒,那笑……好恐怖!

無情看黛玉平安進賈府,甩甩手臂,舒展身子。

想著替黛玉解圍的女子,她並不嫌棄黛玉,細心溫柔的樣子閃爍柔美的光澤,像是一塊璞玉,熠熠生輝。

「迎春?」賈家竟然會出這麼個人,有趣!這個人,他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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