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溶寵玉心 028 舞陽居水溶失常

作者 ︰ 步行街

只是匆忙一撇,黛玉撇撇嘴,暗自咒罵那人亂馬奔騰,好將他從馬上摔下來,最少摔死他,黛玉心想。暗暗又把那人從頭罵到腳,才小心翼翼用扯下的布給迎春包扎傷口。

「二姐姐,你忍著點。」

迎春笑笑沒說話,驚魂未定,她還很害怕。然,就算害怕,危險來臨的時候她還是盡自己最大努力護住黛玉,不讓她受怕,受傷。

迎春看黛玉,驚的眼珠子直直的,好似稍微眨下眼楮,眼前一切就會消失一樣。

黛玉包扎的手法很是純熟,就是皇宮中享有第一太醫的王太醫也不比她好上幾分。包扎過程一點都不疼,末了,黛玉還在邊上打個漂亮的結子,好似纏繞在額間的發帶,被下垂的發絲遮擋住,平添幾分神韻與恬淡的美,宛如初升的月牙,灑下柔和的光芒。

與馬車擦肩而過,一陣疾馳,冷颼颼的風擦過臉蛋,刮起刺裂的疼。拐角處,水溶突然勒住馬韁,奔馳中的馬兒被束縛住,前面兩只蹄子揚的老高,馬身好似躍向天邊,水溶身子後滑,他牢牢抓住韁繩,有力修長的腿夾住馬月復,另一只空閑的手神速出擊,撫•模馬兒頭部,少頃,狂亂中的烈性駿馬終于平靜下來。它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乖巧的垂著頭,等待主人責罰。

站定身子,水溶回首望去。背後有道灼熱的目光一直瞪視他,這種感覺怪異中帶有三分期許,七分等待,好似飄忽不定的風,飛遍整個龍淵,游弋回環,只等一個容納它的懷抱。

會是誰在背地里看他呢?

耳朵火燒火燒的,誰在咒罵他嗎?

「殿下,怎麼了?」鷹六回頭向後望去,只有一塊冷硬的鐵灰色牆壁。看眼水溶,鷹六不解。殿下在看什麼呢?難不成對塊土牆有興趣?看這熱度不減,反倒有股上升的趨勢,鷹六睜大眼楮,直懷疑是不是見到鬼了。

許久,鷹六遙遙頭,無語問蒼天。

此次回來,形成異常艱難,想起在北地戰況,直到現在,鷹六都心驚膽寒,後怕練練。他怎麼就那麼大膽,就同意殿下的策略呢?殿下要有個萬一,他要怎麼跟皇上交代。

北地與北方蠻夷最後一場仗,打的異常艱難,兩軍相持,久攻不下。危難之際,水溶竟然要他假扮自己,冒充主帥,自己僅帶兩千騎兵,冒著槍林彈雨,穿過對陣封鎖線,好似把利刀,直接插入敵人咽喉地帶,而後他與水溶前後夾擊,逼的蠻族退無可退,終于取得最後一場大捷。

余戰未了,水溶歸心似箭,一分一秒都等不及,索性將清理戰場的事宜交給鷹九,他自己帶著五六名鷹衛悄無聲息回到都城金陵。

確認背後無人後,水溶在也不願意耽擱丁點時間,分秒必爭的朝城南而去。

鷹六出了一身冷汗,驚魂未定的心直到這一刻才落回心坎。

原來,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她。這般不顧性命趕回來,就是為了見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子。

翻身下馬,站在舞陽居外面,院門緊閉,院子內靜悄悄的,毫無人煙可尋。

水溶有絲恍惚,黛玉怎麼了?

這個想法促使下,水溶一腳踢開院門,瘋了一樣縱身幾番跳躍,落在二樓閣樓外。他迫不及待推門而入,屋子里空蕩蕩的,被褥稜角分明的擺放在床榻上,屋子里冷清寂靜,顯然已久無人居。

好似身體被掏空,水溶手撐在桌子上,背影廖鎖寂然,斜飛的眉緊蹙,不知在想什麼。

忽而手下一陣冰冷濕滑,水溶擦手一拭,指尖有晶亮的水跡。這個發現讓水溶欣喜如狂,有水跡,說明還有人在,任何蛛絲馬跡他都不能放過。

「啊!」 的一聲,水盆跌落在地上,水花濺起一地。

「你是誰!」這人是誰?他什麼時候進來的?青兒顯然被嚇到。

背後有姑娘的驚呼聲,水溶記得這聲音,她是當日照顧黛玉的小丫頭青兒。

「青兒,玉兒在哪!」

這般急切焦急的質問,嚇的青兒連連後退數步。這人是誰?好恐怖的表情,就跟吃人一樣。

水溶見青兒一副恐懼樣子,他緊緊握著手,一遍遍的給自己催眠,讓緊繃額心弦放松下來,好以一種正常人姿態面對她。

即便是隔著錫箔面具,青兒也能覺察到水溶面色緩和下來。那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股憂心,縱使他竭力壓下煩躁的心,青兒也如臨驚濤駭浪中,心七上八下,也跟著緊張起來。

「姑娘當日只說要走,公子不讓姑娘走,後來姑娘就跟公子吵起來,公子被逼無奈只好放姑娘走,姑娘已經走了十幾天了。」

水溶越听心越慌,玉兒十三歲的丫頭,第一次出谷,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

簡簡單單幾個字,水溶心火被點點燃,燒的火焰赤紅。好你個無情,他疼著寵著,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寶貝竟然跟她吵架,還把她給氣跑,不知所終。水溶說不清此刻的感受,只想掐死無情,以泄心中洶涌的嫉恨。

「那她可說要去哪?」水溶聲音很輕,輕到听不清楚他在說什麼。連他自己都害怕,害怕听到否定的回答。在金陵,黛玉能去哪呢?她還能去哪?

青兒歪著頭,看著水溶蠕動的唇舌,猜想他說什麼。看著水溶堅硬如刀的身體,她怎麼也不敢問。

「沒有!」青兒搖頭。

一瞬間,水溶被打入地獄,身心被受煎熬,將他渾身流淌的血液都抽干,氣息全無。

玉兒!玉兒!……

不在逗留,水溶縱身一躍,硬挺的身體如游龍般輕靈,縱身一躍,跳下閣樓。

身邊的空氣瞬間消融,沒了那股壓迫感,青兒悶死苦想。姑娘當日說沒說去哪呢?腦中靈光一現,幾個字竄到腦海中。

當日水溶對黛玉的緊張,青兒親眼目睹。十幾天毫無黛玉消息,青兒也擔心她,要是這位公子能找到姑娘就好!

對著門口的方向,青兒手成喇叭狀,捂在嘴上,放聲大喊︰「姑娘去她外祖母家!姑娘去她外祖母家!公子,公子……」

看水溶越走越遠,青兒急的直跺腳。她氣的拳頭緊握,一拳一拳打在頭上,真想把腦袋瓜子敲碎,她反應怎麼就這麼遲鈍呢?

身後的風呼呼的吹著,水溶滿腦子都是黛玉,想著她會去哪。

冷不防,身後誰在大喊大叫,說姑娘去外祖母家。

水溶眼楮閃過一股喜悅的光芒,對啊!他怎麼就沒想到呢?四大世家之一的賈家是師母母族,黛玉說不定會去那。

賈敏出嫁後一直與母族鮮有往來,黛玉更是不知道外祖母是誰。雖然她去賈家的機會微乎其微,水溶還是決定賭一把,雖然這會暴露他身份,為盡快找到黛玉,他,不在乎。

有什麼比她的安危重要呢?

到孫府門口,黛玉當先跳下馬車,拉著迎春下車。

看門的小廝見是迎春,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看的黛玉著實窩火,她就要上前狠狠教訓一番這沒長眼楮的狗奴才,手卻被迎春扯住。

黛玉回首,迎春對她搖頭。

黛玉細想,只好作罷。

一來她是走了,難保這些人不把氣撒在迎春身上,迎春又有傷在身,黛玉很是不安心。

不想讓黛玉看自己窘迫的樣子,迎春笑著對黛玉道︰「好了,好妹妹,我到家了,你快回去吧!外面冷,可別凍著。」

黛玉自是不許,沒看迎春平安進府,她如何放心。

黛玉不說話,拉著迎春往回走。

「妹妹!林妹妹,你快回去,老太太還等你呢。」

黛玉不依,迎春的害怕與窘迫她看在眼里。心口堵著一股濁氣,難受的緊,黛玉索性問個明白。

「二姐姐,你到底在怕什麼!」

迎春氣結,「我……我……」一時結結巴巴的,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黛玉無奈,二姐姐夠哭的了,還是別逼她,等她想透徹,也好行事。

「二姐姐,那我就不送你進去,你自己要小心。」末了,黛玉掏出一枝祥雲煙花塞到迎春手中,「二姐姐,你要有事,就放這枝煙花,會有人救你。」

迎春接過煙花,藏于腰際,心中感激涕零。她,何以有幸。

「快走吧!」

黛玉走後,迎春拖著疲軟的身子,漫無目的往前走,在一處破落的柴房前駐足。

眼淚恣意妄為的流,好似要將她淹沒一樣。黛玉那股子性子,她怎麼敢讓黛玉知道她住在柴房中。那樣,玉兒還不放把火把孫府給燒了。她死了不打緊,怎麼能連累玉兒呢?

還有美好明天等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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