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夢魂 第九章 揭露(3)

作者 ︰ 詩瓔

燻兒瞧瞧這倆人,不對勁兒。但一個丫鬟,能說什麼呢?

有好一會兒,安將軍和羽曦誰也不理誰。屋里的氣氛好是奇怪。

這時一個小宮婢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說道︰「羽曦公主,羽晨公主要您到晨婷殿一聚。」

「又聚?」羽曦拍桌而起。她對那些所謂的姐妹就快要抓狂了。哪里有人想方設法害自己的手足的。

「你什麼時候聚過?」安將軍皺起了眉頭,死死地盯羽曦看,似乎要把她吃掉似的。

「我……」羽曦一時語塞。還好燻兒機靈,在一旁回答道︰「有一次羽曦公主到花園散步,見到幾位公主,所以小聚一番。」

「那我為什麼不知道,我可是一直貼身保護公主的。」雖然他是在跟燻兒說話,但視線就從來沒有離開過羽曦公主。他身上的怒氣是沖著羽曦來的。而羽曦一直低著頭,雙手揉著她那可憐的小手絹。

「那,那時將軍在和公主鬧別扭,將軍不是……」燻兒看情況不對,不敢再說下去了。

「那你們回來之後為什麼不跟我提這件事?」安將軍一步一步靠近,話語變得越來越咄咄逼人。

「安玄奕,你好了沒呀!」羽曦受不了了。她覺得自己是在被審問般。本來她就覺得安將軍這人不好相處,和冽卿太子對比之後,她更覺得安將軍這個人難以捉模。在她心里,他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每次,他這樣對待她,她都覺得很傷心很傷心。在這個地方,她信賴的只有他。他怎麼可以對她這樣呢?

「你今天是怎麼了?誰招惹你了?我的事情沒必要都向你報告吧!那時候是你自己莫名其妙不理我的,現在你又責問我。你到底想怎樣啊?」羽曦真的火了,她拿起手邊的杯子,狠狠地往地上扔。杯子立刻摔個粉碎。

可能是最近的「壓力」太多了吧,安將軍並沒有收火,反而怒火越燒越猛。「我是在關心你!這里不是以前你生活的環境,所有的一切都可能讓你丟掉性命。現在你的腦子里什麼也不記得,你說錯一句話很可能讓你遭受禍害!」

屋子里靜了,只有兩人急促的喘氣聲。

羽曦深吸一口氣,然後整理一下儀容,對燻兒說道︰「燻兒,咱們去晨婷殿!」可她沒走幾步,突然覺得手腕一緊,被安將軍給拉回來了。

安將軍臉上的怒火全消。他誠懇地對羽曦說︰「公主,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只是,擔心你。」

羽曦愣了愣,然後甩開手,揚長而去。

「羽曦呀羽曦,好不容易把你找到了,真的不想再失去你……」安將軍看著羽曦的背影,暗自傷神。

「羽曦公主到!」這次和上次一樣,羽晨只讓羽曦一個人進去,燻兒被攔在殿外。

羽曦故作鎮定地走了進去,還沒踏進門,羽晨就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羽曦的腦袋一下子懵了。

「羽曦,你真幸福!太子妃都給你當上了!」還沒等羽曦發話,幾位公主爭相前來祝福。

這句話可讓羽曦更懵了。「什麼太子妃呀?」

「當然是宣國的太子妃!」羽晴答話。她一邊說一邊笑嘻嘻的,真像個八卦婦人。看她前後搖晃的身子,討好的表情,即使配上多美的臉蛋兒,也讓人覺得厭煩。可憐了她身在帝皇家,要不然,她也不會變得如此讓人不喜歡。

「這都什麼跟什麼了?」羽曦哭笑不得。她才十九歲,戀愛都沒談過,怎麼就扯到成親那兒呢?她茫然地看著幾位幾位姐妹,不知被誰的手壓倒在椅子上,正好坐在了羽瑤的旁邊。

羽瑤倒是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無驚亦無喜。她看到了羽曦只是禮貌性地點點頭,然後再沒說什麼了。

「羽曦姐!」羽彤撲了上來,臉上綻開了花兒。若不是早知道她是個勢利小人,羽曦肯定被她的「真心」給騙了。

羽曦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胳膊從羽彤的懷抱中抽出來。她對著羽彤拉動了一下嘴角。不用想也知道,她笑得很牽強。「這丫頭又再打什麼主意,還叫我姐!」想到這兒,羽曦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羽曦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羽彤模了模羽曦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的體溫。她的動作是多麼的真誠,真誠得讓人覺得可怕。

「沒什麼。」羽曦從額頭上取下羽彤的手,不得不與她一同做戲。「謝謝你的關心。自從我回來後宮里上上下下的都把我照顧得很好。」羽曦突如其來的善意的微笑總算把羽彤唬弄過去了。

她話鋒一轉,朝著羽晨問道︰「大皇姐,這次找我來到底是所為何事呢?我想這不是單純聚聚那麼簡單吧!」

「哎喲,羽曦姐,你還不知道嗎?你就快要當宣國的太子妃了!」還沒等羽晨發話,羽彤就爭先討好。

「什麼?」羽曦差點被口水給嗆死。她抬頭看看羽晨,再看看羽晴,突然大笑道︰「你們呀可不要拿我來開玩笑!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何況冽卿太子年紀尚輕,他的事業宏圖都還沒有發展起來,怎麼可能會娶親呢?」屋里一片沉寂,羽曦哈哈大笑,繼而微笑,最後連一絲微弱的笑意都消失在嘴角。

「二皇姐,這……或許是真的。」羽瑤輕輕的拉動羽曦的,聲音雖輕,羽曦卻听得清清楚楚。

「你說是或許,那也有可能沒有婚約!」羽曦心存希望。

「不過,可能性很大。二皇姐,你應該知道冽卿太子一年總會有那麼一段時間住在焉皇宮里。你回來的時候,他正在這兒。他何必這樣子大費周章的回宣國一趟,然後又來道喜呢?畢竟,你和冽卿太子從小相識,冽卿太子來提親也是一件正常的事。你想想,這次宣國派出的隊伍何其浩大。加上每個人手中拿著皇姐你最愛的話,一切不也就明白了嗎?」羽瑤淡淡的聲音,讓羽曦陷入迷惑。

她的思想依然停留在現代。她無法想像自己還這麼年輕就要結婚,她更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戀愛居然是沒自由的。或許她曾經有過,只不過她都已經忘卻了。無論如何,她都難以接受。

「羽曦,其實你早該成親了。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羽晨語重心長的樣兒讓羽曦難以接受。

「大皇姐,我才十九歲,沒必要那麼早吧!何況大皇姐也不是沒成親?」羽曦輕蔑地笑道。

羽晴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羽曦所說的話。羽彤本來緊抓羽曦的手,也漸漸松開,身子也傾向了羽晨。而身旁的羽瑤則輕嘆了一口氣。

羽晨瞟了一眼羽晴,然後對羽曦笑嘻嘻地說道︰「羽曦,你糊涂了,我早已成親,現在育有一兒一女。」

羽曦心里一怔,努力搜索腦中的資料,似乎大公主的確是已成親。但對于公主們的婚事,她已經記不清楚了。這對她來講不是記憶,而是故事。誰會把故事記得清清楚楚呢?她趕緊陪笑臉。「真是對不住了,你看我腦子不好使。大皇姐當然是已經成親了。對了,我回來已經有一段日子了,還沒恭喜你育有一對兒女呢!怎麼,皇姐回了焉皇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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