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伏在她身上微微喘息,湛黑的瞳孔里卻滑過一絲不可捉模的難以置信。
她的心里頭卻堵得厲害︰「我離過婚,四年前,還生過孩子。」
蘇子琰你這個毀了我下半生的混蛋!
可就是這個混蛋,讓她在這兩年里,依賴得欲罷不能。
被啃咬的鎖骨上忽地起了一絲針扎似的疼,她猛地回神,咬牙呼痛︰「你輕點!」
「連這時候都失神,你對不對得起我?」
她扁了扁嘴,不理他——老娘是來享受服務的,怎麼听上去倒像是出賣伺候你的?
對方不再吭聲,卻是俯身而下,環著她縴軟的腰際,鎖著了她的身體,緩緩抽動起來,貼合緊密的身體隨著他律動而摩擦,體內的又滿漲了一分,撐滿了她的幽徑,久涸的身體像是在今時今日忽然被喚醒了身體里最遙遠的,緊緊地含著他的飽脹,卻覺得每一次的頂弄都尚不能滿足。
他加快了律動的速度,再也不顧她的生澀,霸道地掠奪著她殘余的矜持——抬手擁上他精壯的後背,聲聲迭起的申吟里,意識徹底陷入了的魔爪之中,身體在努力地迎合他,半月的指甲深深嵌入了他的肉里。
身體里像是有一枚種子,在生根發芽,突如其來般越長越大,像是快要撐開身體這個容器,連腳尖都印著體內越滾愈大的雪球而微微蜷起。
低沉的喘息和申吟在房內交疊不去,長腿被他提起,鎖在腰間,重重撞擊,聲聲低吼曖昧地彌漫在白色的被端之上……
……
……
清晨七點半,山腳下的溫泉酒店漏窗而入的晨風還有些微涼,柔軟的陽光透過窗戶射入一條條耀目的光柱,山間清靈的鳥鳴聲卻在楚楚嗡嗡作響的耳畔化成了這個世界上最聒噪的聲音。
迷迷糊糊地皺了皺眉頭,楚楚眯著眼楮只是覺得身上有種出過汗後黏黏膩膩的感覺,很是難受,原本硬朗的小身板也像是從頭到腳被火車轟隆隆地碾過,連動動手指頭都有些費力。
但還是懶得起來,可想想又不行,九點鐘還要送央央去幼兒園,也不知道這小家伙昨天在隔壁的王女乃女乃家過得怎麼樣了。
翻了個身打算找個舒服的姿勢再躺五分鐘,可胸前磨蹭的感覺又異樣得令人古怪。
閉著眼伸手模了模,彈性的,結實的,熱乎乎的,滑溜溜的——這感覺……
隨著越睜越寬的眼縫,楚楚的後頸上涼颼颼地便刮過一陣冷風,顫抖著掀開身上的床單,擠眉弄眼的往里面瞄了一眼。
空氣里糜爛的味道霎時便沖到了鼻子底下,燻得她渾身上下的熱血都往頭頂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