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畫家,也有濃情似曲,也有火熱的,想要撩撥一下世界的激情,就像身在鼓樓大街的時候,會有許多畫家忍不住取出囊中的畫筆,意欲涂鴉眼前的高樓,他們看到一棟死氣沉沉的房屋,牆面盡是沉灰的哭泣,街上遍布著頓挫的行者,黑衣的小狗也昏倒在地……此時,他們定會攥緊拳頭,握住汗流浹背的畫筆,目光煥發純粹的希望,懇切地,像苦頭陀勸人向善般挨近牆體,伸出顫抖著腦筋的右手,將下一秒的思索付諸牆面,邏輯漸漸明晰了笑靨,眼看就要繪出新顏,
「一則港都,發撒神經病啊……」
「小青年,這樣的畫法,總歸是不可取的。」
「我,我,我……」
當然,優秀的藝術家也是在這時候出來的,蔡國強就是一個明例,爆炸高樓,爆炸官邸,爆炸博物館,爆炸總統府,雖說其人褒貶不一,但世界人民心中的一道奇異景觀從此拉開序幕,卻是不爭的事實。
今天的世界,《1Q84》都出來了,傳統的架上繪畫也如更早一點的《1984》一樣,暗淡不少,胸懷大志的人畢竟略疏于布上涂鴉,一生作畫,而那些仍然立志畫許多畫的「藝術家」們,劉墉曾說︰自我價值的實現不是技法,不是知識,創作力的源泉應該像畢加索,無畏精神,愛因斯坦說︰想象力遠比知識重要,不然我們的相對論,社會主義,文明也將相棄荒場。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奧巴馬選總統時遭到多少排斥,最後還是把總統選上,就像金子不在乎土灰的贅壓一樣。
星矢︰紗織小姐,你是怎樣看待藝術與平淡的呢?
雅典娜︰星矢,平淡並不可怕,怕就怕在平庸的心,有些人的平常歲月叫作蟄伏,另一些人的蝸居閉塞卻叫苟安,一旦養成苟安的生活習慣,不但此生良才白費,藝術家的夢想也嗚呼哀哉。所謂「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從藝基礎,就是說一個人想做一個成功的藝術家,必須活得像藝術家。怎麼活,豐富多彩的生活,不拘不束的變樣,美輪美奐的暢想,然後把他們一件一件變成現實,這時候,再回過頭來畫幾幅畫,再沉下心來寫幾篇文章,那成果將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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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我自己,歷數大學四年,還是有很多事都不敢做,把豐沛的感情一天一天浪費掉了,如果當初再自信一點,任其發揮暢快淋灕,那麼,今天走在天安門前的將不只有我一個人。
當然,事實是現在就只我一個人,有人說我標準太高,所以徒有感情輔助,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哼,這是什麼話啊,標準不高,能對得起協奏曲式的慷慨大愛嗎,標準低的經濟指標,能帶動改革開放的小康進程嗎,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憂猶有盡,萬紫千紅。這樣的壯志,才對得起激情無悔的不復歲月,這般的奢望,才有可能把天涯海國迎來現實!
眼前出現了虛幻的場面。
當時那記者拿著一只話筒跑上前來,提問說「請問國家大劇院的氣派程度比維也納歌劇廳如何」。那個聲音很甜美,與天空下一簑冷風還未消盡的北京城樓形成了無法估量的對比,但是又有點土氣,像忽然得道成仙的村姑尚未規避的一條尾巴,再定楮一看,我靠,竟是我校同學——雲。
「你怎麼會在這里啊。」
「你……我認識你?」
「嗯,你是學主持的吧,我是油畫系的。」
「哦。」
我有點納悶,怎麼她就那麼健忘呢,雖然旬日不曾聯絡感情,但當初初見時的火花還是可以在記憶的長城里留下火種吧,怎麼突然陰至圓缺,突然只留客套了呢。
「我,我認識的男生太多了吧,可能,你是哪一個啊。」可能是被我注目凝視得有些尷尬,她吐了吐舌頭,調皮地笑了一聲,轉而將話筒遞給又一個路人,如出一轍地采訪起來。
果然是迷男法則啊……哎,迷男說過,一個8分以上的女人,在你接觸以前,她很可能已被其他男人搭訕過1000次了,所以如果沒有與眾不同的價值展示,你便只能成為一個數字,隨著天空的流雲風煙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