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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總是以為自己已經修煉到家了,他們自以為是,不管是在社交,情感,還是學問,藝術等等方面,都認為自己學途無多,早已勝人一籌,達到除非太上,不能交流的地步。這是不是太神了呢,是不是讓人不敢相信有此「幸」呢?如果那些驕傲自滿的人輕而易舉地贏得了自滿,那為什麼還要一次次地被人打敗,而不能像克林頓一樣瀟灑笑看笑談人生。
或者說如果他們已經在自己的領域修成正果,那為什麼只是自己承認自己,斷得不到別人的承認?
就在很多人都在這個問題上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霎時正在安靜地循序思考的我心中本能地一個顫栗,待按亮鍵盤注視屏幕的時候,一切的虛想開始融入現實中來。
短信︰我是綺夢,你現在在干什麼呢。
綺夢,即是我在與迪迪打「情感太極」的時候認識的那個人,本來以為我和迪迪的情感太極會是大學期間的最後一次,沒想到隨著這條短信進入生活,我的經歷將如遇上一座幽山峽谷般,像被手術台上的醫生注入一針迷幻劑一樣,開啟一段曲折而不可預知的褐色回想。
「我在北京旅游呢,要不回來的時候,我請你出來喝一杯吧。」
「OK,好吧你先在北京好好玩吧,回來記得短消息我啊,我要好好打扮一下。」
于是我開心地遐想著,當晚便沒有再留步北京,在懷著一種充滿激動與希冀的心情听完國家大劇院里的「猶沙鋼琴獨奏會」後,便趕乘10︰30飛往上海的班機,星夜降落在上海機場,在我的心里,此時的綺夢絕對是一劑溫馨的治氣良方,治療我因為挫敗而聚積體內的寂寞,並且重撥我的自信,當一個男人被奚落于一個女人的裙下時,另一個女人便是彼岸。
睡覺的時候,我常會想起《記憶的證明》中的情景,青山小百合與蕭憶,兩個來自不同國度的年輕人,在經歷了父輩不堪回首的廝殺與爭奪後,有緣千里相逢在日本,毅然決然地直面往事,正視國恥,一起踏上重圓兩國社稷深微的求真路程,在日本尋根溯源的那段日子里,雖然她們受盡了冷眼的阻礙,親朋的介懷,但是那種不論山高海深,不論荊棘遍野,誓要完成前輩的遺願,誓要挖掘被歷史的迷霧以及人為遮瘴深埋的事實的精神,讓電視機前的我們不禁為之動容。這是一部很好的電視劇,故事最後,男女主人公終于完成了具有深刻歷史價值的異國使命,也是共事的機緣,讓本不相識的兩人心心相惜,千里路遙走到一起,當看到她們在她東京的屋子里嬉鬧的情景,當看到那個日本女孩子學中國話說「磨磨蹭蹭」的可愛表情,當兩人在當年的倉京島上相擁熱吻的時候,當最後那個女孩子驅車來到海港邊,望著遠方的航船,望著船欄桿後面那個中國男孩大呼「我愛你,我愛你」的時候,有哪個擁有真情的善良人不會為之感動,有哪個看得深情的女子不落熱淚!當然這故事的結局過于美好了,當研究二戰的日本歷史學家把遠在日本的——當年的岡田總監親筆敘述的犯罪事實——執勤日記交到青山小百合的手中,而她最後抵達北京和終于完成爺爺遺願的蕭憶重逢的時候,我們的編導也沒有什麼新的提議可以發揮了吧……
她們兩人就這麼手拉著手,像太美好的愛情故事中的夢境一般,一路長行在天安門廣場的人民大道上,越走越遠,漫溢進流光溢彩的燈花火中……
這是太美好的故事了,逝去的戰爭造就了一個宏大的歷史縱深,在這樣的背景下發展出來的悱惻纏綿的異國戀,再涉入中日兩國人民*消融的齟息齬沒,和解的前聲融合了民生視角的時代縮影,帶給我們一種欣然與共的心靈共鳴。說真的,哪一個想干一番大事業的男人不想經歷這樣的事呢?或許那些喜歡日本的男生女生因此更加銘心眷許,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夢想帶進現實。
不過很多時候,現實往往是絞盡腦汁的,絞盡腦汁地叫人頭疼,絞盡腦汁地書寫著崎嶇的彎路,等待我們磨洗青春。
綺夢當時是有男朋友的,是我們學校三年級的學生,雖然當時不知道她與那個大學時代的男友分也沒分,但不管怎樣,既然是她邀約,那像我這樣的男生不管怎樣都會無意識地心動一把。
3月半的上海像個臉盆,淅淅瀝瀝的雨聲布滿了上空,我沒等雨停便撥通了她的電話,希望一見面天即轉晴。
「夢,你現在在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