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學院那些事兒 114  我的答辯——我們的批判

作者 ︰ 李哲

「你真會說啊!」院長看上去要發瘋似的,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小宇宙已經在逆推了。

「院長大人,其實我剛才只是在指責伊,收錢莊的買賣,您是做不出來的,為什麼呢,因為到學校里混的人,格局已經定在那里了,您到底有多少作為,我們也已大致了解到了。

但伊就有點不同了,因為她是一個投機分子,從她經常往演繹學院鑽就明了了,那天我看她背後刷著一些粉漆,面孔也好像哭腫了一樣,不會是又去演繹學院客串什麼角色,從中討好表演的老師吧。」

「你……」,伊有點要發怒的跡象,小雞「媽的」大叫著丟在了一旁,然而她終究還是克制住了,這一點,作為一個投機分子是很重要的素質。

「我認為我要表達的東西,公可以作此解,母可以做他解,無何有可以作無何解,機器人玩具變性精鋼都可以做為預示,藝術,說大了是對人類終極關懷,說得通俗點,只不過是幻想罷了。」

「不要東拉西扯,不把重點說出來,就不讓你畢業。」伊大叫著向我沖了過來,途徑還踩傷了地上的小雞。看來她這次真的怒了,她抓住了我的衣襟,是想抽我耳光了吧。

「你敢!」我猛地一把推開了她,並且與此同時走到了圓形盤的前方,逼近了大家的視線最焦點,我深吸一口熱氣,然後堂而皇之地說道,

「老聃說大象無形,然而他還是能看到象的,說大音希聲,但他可與鐘馨同銘,這是因為他能靜定。

保持一個平和的心態,是我們大家都想做到的,亦即佛家所謂了了常知,可是,真正踫到事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失去了理智,于是「黨朋決裂,」就像我油畫中的場面,三個獵人竟然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同伴,這是多麼可悲的世態啊,這是多麼可憎的人心啊,所以我對世事都處悲觀態度,因為唯有守虛,才應消長,唯有前世有苦酒,後生才盡甘甜。你們知道青蛙是怎麼死的嗎,你們就知道我們為何進化成現在的樣子了吧!」

我的圖中雖然沒有太多的色彩,也不會畫有那麼多人物,但關鍵處——熊的存在,我們大家都知道的,蛇——就是因為能規避世事毒瘤,有明確的判斷力和取舍,才能最終侵入到熊的領地,成為暫時的一山之王,我認為這樣能屈能伸的人是很有社交和相處的價值的。

畫中的蛇被熊抓在了手心里,另一條則被吞入月復中,這恰恰道出了強者的悲哀,為什麼要強強對抗呢,為什麼要弄得兩敗俱傷呢,中國人只會窩里斗吧,弄到最後讓外星人佔了便宜,最後受害的不還是自己嗎。

要說人就不一樣了,人雖然在體力上拼不過諸獸,但卻擁有驚人創造力,除了此畫中的主人公「熊」之外——我認為「熊」是一個驕傲自大的男人,其惡劣的程度並不亞于清朝的大太監「李蓮英」,因為宦官專權只不過左右了皇帝的權力,如果主政者能夠自省,清明起來,那麼國家就可東山再起。

而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人則正好相反,他會毀了和他交往的人,就像我們所說的國學大師黃侃,他會毀了一個國家,就像希特勒,他更會對我們的生活造成影響,就像現在學校里很多很裝X的男人,或者說自以為是的專業尖子生,他們看不起我們,以為自己是大師,實則只是大浴缸里的虱子,無法與大家水融相濡,這是教育的不足,不是嗎?」

同學們都听得暈頭轉向了,然而我卻不想就此終止。

「但是最能拯救人的,是愛,請看我的富春山靈影圖。」說著我從電腦里下載了一份資料,打開一看,哇,兩個苗條的人影在林子里行走,旁邊則跪匐著珍禽猛獸,她們像臣民一樣林列出隘口,與城市的背景相印生輝,而最遠的遠方是江河入海流。

「是的,院長大人恕我未及時轉告,這是我的畢業創作續蘭圖。」

「怎麼前後說話不對稱啊。」

「咳,這不是我們現在關注的重點,」我下意識地打掉院長的質詢,繼續說道,

「由此可見,找到一個好的伴侶是很重要的,女人或者男伴,他們雖然讓我們不平靜,但是你要知道,這種不平靜,也是向平靜的前進,就像查拉圖斯特拉所說︰縱使最不平凡的愛情,也不過是痴迷的狂歡和痛苦的激情,但它可以成為火把,照亮了你們向上爬升的道路。總有一天,你們會愛那超越自己的一切,故此先學習如何去愛,就是萬全。看這幅畫,樓觀滄海月,人對錢江潮,人類一旦在精神上達到一個高點了,就像這圖景遠方的青鳥一樣,飄飄然悠游不遠耶。而要達到精神的高點,可不是烏龜也能享有的課題——我們必須能找到一個好的伴侶,這是我一直以來都想要實現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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