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同學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是最開心的,因為他們之中大多數人的邊上都陳列著麻昀這樣的「美女。」
「不是吧,小哲啊,听說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你啊。」院長及時為我打圓場的表現讓我很感動,因此我決定多恭維恭維他。」
「請問院長,男人看女人不看臉蛋嗎。」
「嗚臆~」
「男人的面永遠是那麼狹隘,所以是既重臉蛋也重內涵,沒辦法的,不然就成機器人了。請再看回這幅畫中,山的脊脈串聯相成,是如此多嬌,但一般人為什麼看不出,一般人只會讓三江東流入海,其實都不敢取一瓢飲用,他們不但不識貨,就算識貨也不敢買貨,還掩耳盜鈴地求購盜貨,假貨,自欺人則天下昧嗎,自以為這樣就是幸福,其實只能是蛙眼看天,管中窺豹,與虎謀皮,終究鎩羽罷,可悲呢。」
同學們有些怒了,還好飛盤還在慢慢地旋轉,不然大家就要沖上來了。
「但人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違,才能大有為的,沒辦法,院長大人,你座了這個位子,有多少人覬覦你啊,你就像這畫里的大熊貓一樣,大家都想要靠攏你,為什麼呢,你手上有寶啊,大家都想說你的不是,為什麼呢,因為他們自私呀,你若一天走不出這叢林,就要一天受繪美學院的氣,你有一天登高而飛了,則又要感嘆前塵的不易,眷侶思懷了(就像我們午夜夢回母校一樣)。
因為我們大家都不得平靜,而不能平靜處事的人,都不可能榮享世態的極善至美,至多只是空口菩提,而終蠅營狗苟的晌輩,雖能一時春風,然過後即盡枯萎,成為社會的又一雜枝。
真正的人都是能適應新環境的,因此不會感到敗北,就算是偶然憶起,也盡是美好的回味……「好了你別說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同學們斷然齊聲地喝止了我。
「你說的什麼東西,我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你畫的是飛仙圖,你畫的就是動物游樂園,說我們人也是動物,是不是?」
「看,這就是大象無形,下者不為道取,下下者不識的佐證吧。」
「去你大爺的,假學問,你把愛情都看成是經濟效益利潤品,你,你太卑鄙了,你才是蠅營狗苟,你才是不為人師,不為人子,你是真正的社會污染類啊,我們,我們要抵制你……」這個小女生的攻堅還不算過格,我本想轉而闡述畫中的數顆彩石的秘密,其實這青鳥本來是一塊石頭,只因得了愛情的召喚,而飛鳥越天去尋伴侶了,我們靜坐在畫面里的涯石上,身後是和睦相處的動物村莊,這本來是很好玩的氛圍,然而經我千頭萬緒地這麼一撈,大家都變得莫名其妙,最妙的要數重回看台的俏臉的伊,她搖旗吶喊,大叫道,
「殺了他。」
「對,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好了你們不要搞了,你小子也不要胡說八道了,光看這畫里的圖像,並不是他所說的那麼復雜的,你們都不要呢麼雷人好不。」
翔老師師歪聲怪氣的一句玩笑,使大家都及時地收了聲,這就是群眾,當看到翔老師這樣的武力威脅,也就太平地不做聲了。
「等等,翔老師,我有話要跟你說,」我並沒有感謝翔老師的意思,看到他收攏翅膀想要下樓去睡午覺的哈欠,我突然回頭叫住了他,
「請問老師,剛才那個同性戀女生,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怎麼又提到她了……」一個異性戀女生小心地低估了一聲,然而不可同化的是——翔老師的憤怒已經燃燒了。
翔老師︰「我,賁!」
院長︰「阿翔。」
翔老師︰「是」。(听到院長呼喚的翔老師,像貓一樣縮回了原形,只等院長再發話了)
院長︰「把情況都告訴他吧。」
我︰「好了你不用再說了。」
我已經全都知道了,就在他們將令上承下達的時候,一個異性戀小女生悄悄湊上來告訴我,她的同伴已經歸寢了。
嗖噶嗖噶,原來翔老師是把她叼到了寢室的陽台內緣然後松口「噗」地一聲摔入房間的啊。
「但是,翔老師你這樣做是不正常的。」
什麼,我竟這樣說出了口,我知道我是掩飾不住了,不如痛痛快快地說出個麻花吧。
第一個打斷我發力的是那個說我把人降格為動物的男生——那不是成了達爾文的學者了嗎,當他听聞我復而轉向同學說出那只布谷鳥的真實使命的時候,那臉色比冬夏的粽子還暗了三分,
「你說你畫的是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