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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學院那些事兒 121 佛影暗柯

作者 ︰ 李哲

歌聲不斷地重復了一遍又一遍,大家好像回到了童年,連老師都擦拭著淚水說不出安慰的話了,金色的玻璃廳里五彩迷離,而畫中,那女人漸漸地舉起了白皙的雙手,托舉著發光的青燕,頓時鳥兒的輝焰點亮了五彩的藍天,

「哇,這畫原來可以變啊,多玄牝啊,多美啊……」

「是啊,想不到呢,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竟然可以變成這樣意想不到的景致,你看這建築,這江海,全渲染成紅撲撲的夕陽照無眠了,點綴著繁燈的都市也慢慢地鋪展開來了呢。」

就是在這種好像吃了蒙汗藥的氣氛中,一個大學的四年就這樣畫上句號了,同學們在這一刻表現出來的善良,溫暖的一面,能不能不要像一個夢一樣地隔日破碎呢,不可能了,院長也受不了這樣的溫吞和學之結業,陋姿也容的場面,飛到現實里拼搏去了,畢竟,某些快樂是短暫的,而另一些必須依靠勤奮才可能獲得。

「是誰在說,是誰在看,是誰把繁華的青春妝點又一年,是那樣的惆悵,是那樣的留戀,是那樣雲光流霓的天,不老的容顏。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當所有塵埃聚散以後,再看你容顏……」

我們曾經為之狂歡,欣然頓悟的大學時光就這樣結束了,當那個樂隊的主唱唱響了尾聲並和我們招手相別的時候,大家都不願意讓他們走……不願意。

「是,誰,在……」

「砰」地一聲巨響,對了,現在到又一幕戲結束的時間了,永遠也不知道是誰了。我怎麼也沒想到,就在大家沉浸在聆听動人的音樂的頃刻,風光華麗的舞台突然間已變成了鮮艷的紅色!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炸裂,那四人組的最後一段弦音還沒有最後拉出箱弦,便在雞飛狗跳的劇烈爆炸中煙雲湮沒了,其實剛剛就已經像《國家危機》的電影畫面一樣急速變紅的舞台,怎麼會連一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呢。

「咳咳,啊,我的手!我的手!」

「嗚……哇……這是怎麼回事,我要死啦,救救我啊。」

從龍椅上看去,所有人都被炸成了烤雞,幸運地被炸飛的同學,以及還在撕咬著*夢囈而沒有發覺的性情之尤者,還有面帶微笑不知是死了還是穿了防彈背心的羅國力,就像伊拉克戰爭中的生還分子一樣,模爬滾打地,沉默著,大叫著,托拽著不幸受傷的伙伴,以及雖然沒有受傷但卻嚇得就差失憶的膽小的人,一步一瘸地挨著個兒涌下了樓梯,此時大廳里一片狼藉,只有一個麥克風晃晃悠悠的滾出了硝煙,讓我們還能隱約地判斷,他們可能是倒在了桌布里。

整個大廳里便只剩下我們這幾個人還沒有離開,新換的大屏幕也被炸飛了大半只角,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就在我躲進教室的大門後面意圖窺探迷局的剎那,一陣格格格格的鬼笑傳來耳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出來罷!我已經看到你了!」

就在此時此刻,煙幕蒙蒙的大廳里,幾乎已經沒有聲息,含糊的火藥味還在玻璃的折光中凝聚出第二次契機,但是這個毀滅性的軟性爆炸,倒沒有給我們的帶來多大的絕毀,這最高潮的爆破盡可能是那一聲最刺激的點綴罷,不過只是潛意識那不合時宜的發言罷了。

突然間,白霧遮蔽的山重水復里,暮地傳來一陣清脆而悠揚的歌聲,那優美的旋律來自歐洲波蘭的海底,就在這樣的時刻,猛地自疑雲中玄花錯起,啊,我不禁暗暗驚呼出聲

「好美妙的鋼琴曲,就和你那雕塑般的靈魂一樣。

可惜你的智慧掩蓋了她的光芒,天賦,就和你那善于偽裝的面容一樣。」

「呵呵呵呵呵,你現在說這個話,是不是太晚了呢。」

不晚,我終于想起來了,你彈奏的正是那一首未傳世的夜曲,是我在陽偉路第332號中層的小販推拉車里買來的盜版碟中听到的,沒想到你的造詣竟是那麼的華美,就和你尚未被洗劫掉的塵世背面的精純一致,一致啊。

「哈哈哈哈……」一陣驕傲的笑聲掠過悠宇,劃過悠悠歲月的折痕,劃過天空星月的折角,此時,一個女人的聲影從碎玻璃間乘屑而起,而當我僅看到一張翅膀靈光乍現的剎那,她已躍然在我的身前,筆直著兩只精靈的耳朵,有點憐憫地低下頭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炸你嗎。」

「不知道,其實你已經炸了很多人。」

「你知不知道我們的青春就像牛肉湯里的水一樣,白白地在年華里被煮掉了。」

「看來在這一點上,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她叉腰看我的樣子可愛極了,雖然現在她仍撲騰著翅膀飛在天上。

「所以說我對你不以為然,因為你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說完這話,她終于「嘩」地落下了地面,收斂起一張透明的翅膀,透明的羽毛如露珠般灑落了地上。

「我愛你。」

「你不配擁有愛。」

「我曾經喜歡過你,你這奇異的外形除外,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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