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多少歲月可以牽掛,她又不是修心的菩薩,她會為這段愛的空白而失足嗎,不了,我想她已經失重深上天空,也許今生今世再也回不了那夢中的地球。
「獨眼鬼,你還要把伊帶到哪一個精神的荒漠!」
「哈哈哈哈……」
「你引以為傲的速度就是浮躁,你難道沒感到口干舌燥嗎。
來喝一杯香醇的卡布基諾吧,你們的人生就是這散入杯中的碎碎砂糖,在精品的斟酌中宣告無效……」
#
一切都向音樂之于流水般流入了空寂,當我再次抬起眼皮的時候,發現面前仍是深深的黑夜,大廳里的燈光雖然敞亮,但如今就像是身在淡藍色的河里,眼前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紗幕,而大屏幕中的海景,高樓,原野全部化作了灰燼,唯留那一筆一筆雕刻而出的聖母瑪利亞,留在畫面正中的殘留,像一個真純婉轉的預示,預示,那朝花夕拾,有依有盼的日子,終會到來。
「油彩像蠟燭一樣暗下去了,我想我們應該撤了。」
「啊,羅國立,你還沒有走嗎。」
「哦,是這樣的,我被你的言語和愛感染,所以一直在後面等到現在。」
「是啊,看好戲看到現在一定很爽吧……」
「哈哈,哪里哪里,怎麼會看好戲呢,呵呵,我是團支部書記,同學的安危比千鈞呀。」
「哦,」我傻笑了一下,低頭走入了昏暗的樓道里。
「對了,遠,你有沒有看到,剛剛有一個黑色的光球閃過內邊。」
「什麼……黑色的光球?」
「是的,因為我,我害怕,所以躲在後面不敢窺看,就在那個獨眼可怕的噴射器飛上天空之後,大畫幕前突然閃過一個黑色的光球,穿堂而過飛入了黑夜,好,好可怕的,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如果有辦法的話,也不會在這里混了。」
#
值得一提的是,海上藝術大學,我們的母校,在畢業答辯結束後的一個星期,即舉行了預期舉行的畢業典禮。
「現在,某宣布,所有的同學考試合格,成績優異,在此準予光榮之畢業,畢業!」
「碎他娘的,畢業個頭,老子十門課還沒過呢,我也一樣能畢業嗎。」
「是真的嗎,你不是在魔獸里面畢業了嗎。」「哇哈哈哈……」
「你,老子可是一頭犛牛,信不信我一把掐死你這小丫……」
「來,來啊,老子還有怕你的不成。」「嗨……」
「你們,你們別打了,快看那廝,繪二班的野比大雄,身邊的姑娘真妖嬈啊!」
「不會吧,都畢業了,還有女人跟著他嗎。」
「我靠你這碎人,你懂個毛,人家爸爸是哆啦A夢,變鈔票像變戲法一樣。你有人家半根手指嗎,你瞎逞能吼什麼牆呀。」
……
「好了,校長講話到此完畢,下面,請各位同學全體起立,唱畢業歌,行畢業禮,讓我們熱情地唱起祝福,來歡頌這如歌歲月的豐功卓績,昂昂昂……」
珊珊不會來遲,主持節目的珊珊笑容洋洋地飄過舞台,讓在場的大多數男人都陷入了迷醉,校旗招展,燈光融融,校長鐵打的面孔靜定地注視著台下的一舉一動,微笑著向這最後一眼的人群送別,06屆,06屆,何時再回到我們的劇院台前呵,希望你再登台的時候,是明星,是教授,是播種者,是指揮家,但願你的光華照亮新一個世紀,灑向極光又新一個五洲!
「向前看,向前看,我們的旗幟漂洋過海,向前看,向前看,我們的精神溫暖情懷。」
但是,校長忘記了,光有珊珊是不夠的,就像一個國家光有發言官的話,也不能那麼振奮地拿下巴黎和會。珊珊雖然很強,但比她更強,更加暈人于千日之遙的,是我們這幾個學院的偉大院長,呵呵,他們現在正笑容可掬地端坐在主席台的身後,但是馬上,就肯定地驟然變臉。
「啊~嗒嗒嗒嗒嗒嗒嗒~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