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共嬋娟 離去

作者 ︰ 夕顏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心越來越不能冷靜,一看到司馬銘,就鼻子發酸,有時候吃飯,眼淚都險些往下掉,我很害怕和他同處,通常一吃完飯,就回房,有一次被他硬拉著在花園里溜達,只能拼命掩飾自己的情緒,盡量表現的很輕松、平淡,給他講我以前住寢室時候的笑話,講我們那里的飛機和輪船,講我書上看來的奇聞怪事,他總是耐心的傾听著,眼神眷戀的留連在我的臉上,如膠似漆,我講著講著就停下來,呆呆的看著他,他一個爆粒敲在我的腦門上,寵溺的捏住我的鼻子,「何至于此呢你呀」淚刷的流下來,我想掩飾都來不及,他愣在那里好一會,手慢慢的撫上我的臉,讓我的眼楮對著他的眼楮,我望著他,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他另一只手接住我的淚,手開始顫抖,接著,身子開始顫抖,「你,一直都介意,是不是?你,一直都在偽裝自己,對不對?你一直都那麼的虐待自己,所以你不想時時刻刻跟我在一起,就是怕泄露了你的心,你如果不願意接受,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逼自己去忍受?」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憤怒,眼神里透著濃烈的不舍與心疼,我抱著他,緊緊的,泣不成聲,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防線,亂了他的分寸,他應該得到他所該得的一切,而不因我的存在而遭到破壞,「不是,我只是一時不適應,你也知道,我一向小心眼的,我相信你對我好的,我不會介意的,真的」他摟住我,「小傻瓜」

接下來的幾天,他專制的要求我除了午睡時間和晚上睡覺時間,其他時間,只要他在,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他似乎察覺出什麼,疑惑的眼神總是不斷的看我,手里捧著的書有時半天都沒有見他翻一頁,我朝他微微一笑,他就站起來,憂心忡忡的說︰「子雯啊,我怎麼覺得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眸,把頭埋進他的懷中,使勁的呼吸,想要把他身體的味道永遠的記在腦海中,並不正面回答他什麼,「你說呢?你說我有沒有事情瞞你?

「子雯,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告訴我,好不好?」

「好」我悶聲應道,心里無限感慨,或許退一步,我可以安安穩穩做個側妃,享受榮華富貴,可是,我如何忍受二女同侍一夫,沒有任何辦法接受,想想都覺得心里長倒刺,與其日後兩個人都痛苦,不如就此了斷。

初一終于到來了,我不敢出房門半步,靜靜的等待司馬銘出門,伺機出門遠走。門也一直關著,我獨自品飲著王府里最後的孤獨。陽光漸漸明媚,今天真是個嫁娶的好日子啊,她一定很幸福的等待著他的迎娶吧,我酸溜溜的想著。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司馬銘,你沒那麼變態吧,不會接新娘都要帶著我去?我愣愣的看著他,一身喜袍的他面容更加俊朗非凡,「銘」控制不住的低喃出聲,跑向他,再一次抱緊他,悲哀的想起一首張惠妹的歌︰我可以抱你嗎愛人,讓我在你肩膀哭泣;如果今天我們就要分離,讓我痛快地哭出聲音。我可以抱你嗎愛人,容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你也不得已,我會笑笑地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輕輕的推開他,「你快點去吧,不要讓人家等急了,自己跑過來。」故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希望他能安心的去接新娘,從此舉案齊眉。手指在他如玉的臉上劃過,深深的記住這張臉,銘,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永別了,永別了狠了心推他出房門,咬著自己的嘴唇,不發出哭泣的聲音,讓他安心的離開,快點走,走,走啊,我的身體打著顫,心里如鋸子在割。听到他漸遠的腳步聲,一下子坐在地上,沒了一絲力氣。

理智告訴我,要離開趁早離開,不然等到皇帝親臨,就不是現在寥寥幾個侍衛了。

侍衛見我從房里出來,都木在那里,其中一個見我拿了個包袱,便上前詢問︰「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啊?」

「今天王爺大婚,我想買個禮物送給他,所以扮成這個樣子。」我語速很快,邊走邊說,「好啦,趁天色未晚,我要快去快回,你們也要好好工作才是。」他們點著頭,應該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加快腳步往後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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