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五,義女蕭子雯,以郡主的身份出嫁,屆時再來迎娶吧。」老皇帝老謀深算的看著情緒激動的兒子。
「父皇」司馬銘臉色陰沉的盯著皇帝,全身散發著煩躁的氣息。
皇帝灰暗的眼楮盯著他︰「銘兒,你現在的樣子如同迷了路的三歲小孩,眼楮里只盯著一條路。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什麼是你該去做的,什麼是你需要忍的。」
司馬銘身形僵硬的回轉身,拉住我的手,低聲吩咐︰「不許再瘦下去,不許一天到晚對著棋盤,開開心心做個待嫁新娘。」他長長的吐了口氣,「父皇的話不無道理,生在皇家,不想任人宰割,就要一步步登上權力的頂峰,但是,我希望,有你陪在我的身邊。」
我把頭低下去,輕聲道︰「不久望君來,君當做磐石,妾當做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說完,我向他道了個萬福,這是我第一次向他道萬福,他的嘴角輕揚,卻如陽光般射進我抑郁的心田,心里頓感輕松。
他需要這段時間來整理人脈,為後來的登基排除障礙,如果此時失去宰相的信任與扶持,那麼就是功虧一簣。這是用鮮血與陰謀鋪成的道路,走起來何其艱辛,稍有不慎,必將萬劫不復;有皇帝的支持又如何?哪個皇子不是翅膀長硬了的。
我不知道司馬銘是何時離去的,傻傻的站在殿內發呆,耳邊是皇帝的喘氣聲與嘆息。
「過來坐吧.」又是一聲嘆息。
我搖搖頭,閉上酸澀的眼,即使心里想通透了又如何,還不是無法忍受分離?
「如果連這樣都無法忍受,以後又將如何面對銘兒的三宮六院?」
我有些惱怒,「作為平衡前朝的*,而讓後宮存在無數個可憐的女人?」
「能夠服侍帝王,是她們無上的榮耀。」他的目光幽深,「作為帝王,專寵一個女人,百害無一益。」
我冷笑︰「在我們那里,上至國君,下至平民,都是一夫一妻。」
「可笑至極,那是你們貧窮!能與我們代國相提並論?」他非常的不屑。
我大笑,「也許我接下來所說的話,您很不能接受,但是請您明白,一只青蛙坐在井底,看到的只是一片天,它出了井,才發現,原來他認為的天空僅僅是真正的天空的億萬分之一。」
「大膽!」他重重的拍了下案桌,「別恃寵而驕,在皇宮中,最不值錢的就是腦袋。」
我微笑的看著他的怒臉,尊貴如他,亦逃不過歲月的車輪無情的碾壓,此時怒火沖天的他,更是蒼老不堪,「父皇不必動怒,兒臣只是說了事實而已,所謂忠言逆耳,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輩計較了。」
「你這是藐視聖上,論罪當誅!」
「我何罪之有?」
「你說朕是」他惱恨至極地瞪著我,沒有說下去。
「父皇,兒臣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先告退了。」識時務者為俊杰,早點開溜為妙。
作者題外話︰因為有些章節,在最初的時候寫的,覺得不甚滿意,有所修改,還望各位朋友多多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