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的胡須一抖一抖的,卻被我看的甚是恐慌,稍頃,他躬身道︰「恭喜娘娘,您這是喜脈。已經一月有余。只是,娘娘郁結于心,怕會傷及胎兒。」
映月驚喜的看著我,「快,報與皇上。」
我抬手道︰「慢!此事不得聲張。」我的聲音嘶啞干澀,眾人皆楞。
「若誰泄露出去,我定重罰!」
說完,我兀自闔上眼,不再理會。
我不想,在這風口浪尖,借了什麼,而讓人以為是我的手段。
孩子,你想生活在這樣世事無常的地方麼?你希望以後爾虞我詐的謀取帝皇之位麼?或者連健康的長大都會是個問題。娘很沒用,除了你父皇,再沒有什麼依靠。沒有諸侯國的爹,現在,連你的父皇,都已經近半月未能相見。這里,是如此的冰涼,讓人不安,與人心碎,你可還想生存?
不是娘老想著要離開,只是,適者生存,而很明顯,娘是不適合的。如果,這里有一個溫暖的家,娘肯定會很幸福的待著,讓你快快樂樂的生長。可是,有了你,娘更不想呆在這深宮中,而娘要想離去,又豈是他們區區幾個侍衛能夠阻止的了的。我的唇角上揚,眼睜開,望向映月,「映月,我想要些東西解解悶,你可否為我辦來?」
她有些猶豫,卻答道︰「是。」
于是,鳳歸殿不再沉寂。每天都傳來我的呼喝。映月帶來了大批制作風箏的布匹,且都是精良之品。
「娘娘,您這是做的什麼?」
「屆時你就知道了,可好看了。」我故作輕松的笑,映月,你的主子是誰,我可清楚著呢。
我極為仔細的劃線,角度,長短都精確的計算過。這可是一尸兩命啊,我不能大意。
晚上,我讓映月把搖椅放在窗前,輕輕的將手放在小月復,唱著一首首歌。
又見炊煙升起
暮色籠罩大地
想問陣陣炊煙
你要去哪里
夕陽有詩情
黃昏有畫意
詩情畫意雖然美麗
我心中只有你
晚風輕拂澎湖灣
白浪逐沙灘
沒有椰林綴斜陽
只是一片海藍藍
坐在門前的矮牆上
一遍遍懷想
也是黃昏的沙灘上
有著腳印兩對半
那是外婆拄著杖
將我手輕輕挽
踩著薄幕走向余輝
暖暖的澎湖灣
一個腳印是笑語一串
消磨許多時光
直到夜色吞沒我倆
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灣澎湖灣
外婆的澎湖灣
有我許多的童年幻想
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
還有一位老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