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麻木到,不在每晚的深夜,數他沒有來的日子。總是平靜的,安穩的入睡,因為,我不是一個人,我有最親的人,一起陪著我,在這孤冷的夜。
卻在某一日,我正唱著藍精靈的時候,他出現了。
我以為,我已經平靜到波瀾不驚;我以為,我已經死心到淡漠冷寂;我以為,我已經麻木到心外無物;然而,他來了,我的心,如萬針扎心般刺痛難忍,疼的我幾乎窒息。他的眸,怎會有如此深沉的悲哀和傷痛,似乎,是我,寵幸了一波又一波的新人。
「子雯」
你為何滄桑?我又為何對你充滿指責與冷漠?我們何苦兩廂心傷?
我的大拇指狠狠的掐住食指指月復,那尖銳的疼,卻抵不過心里的鈍痛,我只好闔上眼,躺在搖椅上,故作冷淡與疏離。
他的手,冰涼的,有些微顫,輕輕的覆上我的。
我沒有抽離,孩子,這是你的父皇,給了娘那麼深沉的愛,那麼無望的愛。
我們都沒有動,靜靜的,似乎歲月在那一刻停頓。
「恨嗎?」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說這些做甚?說了又能彌補什麼?該失去的都失去了,恨又能解決什麼?徒增傷悲罷了。不恨又能怎樣,也喚不回從前的歲月。
不語,依然躺著,依然的寂冷。
他打橫抱起我,緊緊的抱在懷中,走向床榻。
「不要踫我。」我盯著他,他正月兌去外衣,聞言,愣在那里。
「請皇上移駕鐘靈宮,臣妾身體不適,不能侍駕。」我望著他,無比的堅決與倔強。是,你有你的苦衷與不得已,而我,也有我的堅持與原則。
他披上外衣,不再看我一眼,推門而出。
分明的,外面是他的聲音︰「擺駕鐘靈宮。」
原來,比水晶更易碎的,是愛情,那麼的不堪一擊
疼著的心,無比緊縮,我按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娘娘」映月扶住我,有些驚恐的看著我,「快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