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說到做到,次日清晨,他便駕著馬車,帶著我和香如往鎮子上去。
以前逛集市,不覺得可以買些什麼,但今時今日,看到小孩的戲耍玩具,就心癢癢的,想買多一點。他也不說什麼,只要我看中的,統統都買下來。
賣撥浪鼓的大娘笑呵呵的看著我們,羨慕的贊道︰「小娘子,你可真有福氣啊,有這麼體貼的夫婿。」
香如更是笑得眼楮都眯了起來,我尷尬的看了眼一旁石化的蕭爺,他倒是愛臉紅,耳根都是赤色的。
「小姐,姑爺,我們去前面看看啊。」
「小蹄子,小心爺撕爛了你的嘴。」
「哎呀,姑爺好凶啊。小姐,救我啊。」
我苦笑著撫著隆起的月復部,不做理會,徑直朝前走去。
集市的東面格外熱鬧,人頭攢動,香如護著我,往一邊走著。
「不知你們听說沒有,當今聖上身患心疾,藥石無醫啊。」
「小心說辭,什麼藥石無醫啊,這不正在廣尋名醫麼?」
我怔怔的看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一時恍惚,司馬銘
「回去罷。」他凝視著我,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我努力平復自己紊亂的心緒,既然都已經遠離,何必再糾結什麼,他今日的心傷,若是為我,那他可曾想過,我在他身邊的時候,所受的傷害。他能夠下定決心去做一件事情,就要去承受一切可能發生的後果。我們都不再是孩童,可以出爾反爾,可以不予計較,可以重新來過。
「走吧。」他伸出手臂,擁住我,在人潮涌動中,我隨波逐流。
入得車廂內,我看著車中琳瑯滿目的玩具,郁郁寡歡。
「香如,你去駕車。」他頎長的身子鑽進車內,車廂內立即擁擠起來。他坐在我對面,靜靜的看著我,我默然的回視著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幽遠深沉,眸底,是我不願意觸及,不願意懂的情緒。
「睡一會吧。」他嘆了口氣,長臂一撈,將我帶入懷里,卻那麼的輕柔,怕驚擾了什麼。
將臉埋入他的懷中,靜靜的,一動不動。
听說你不想抱著思念入睡了
你說沒我的日子好難過
你說失去了才知道愛我太少了
你說以後會好好愛我
听說听說
听說你常常想我
我說我說
我說會好好愛的
他說他說
他說你為我變了
你說你說
你說一生想靠近我
你說沒我的日子好難過
淚,從眼角悄然滑落,思念,是一種觸模不得的病,一旦觸及,就痛進五髒六腑,不得安寧,不論偽裝的怎樣堅強,不論拒絕的理由多麼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