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傳出陣陣說話聲,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只見靜宜背對著我拿著電話說著什麼,我仔細听了一下,她說︰「謝謝,我很好,沒事的…剛才啊,是我爸爸。」這時,她轉過頭發現我正在看她,剛才那緊張的神情再次出現,接著她忙對著電話說︰「好了,我還有事情,有時間聯系你,知道了,拜。」
掛斷電話後,靜宜對我笑了笑又轉過身繼續做東西。過了一會兒,她走出來靠著我說︰「剛才是詩詩姐,她問我有沒有事。」我點著頭「哦」了一聲,靜宜看著我說︰「她問我剛才是誰接的電話,我說是我爸爸,她不知道我跟你住在一起的。」
我笑著看了看她,剛才她不是說不認識這個號碼嗎?這會兒怎麼又變成李詩詩了?靜宜眨著大眼楮看著我說︰「不相信啊?真的?」
我搖搖頭說︰「沒有啊,我相信你。」
靜宜笑著在我肩膀上蹭了一下說︰「那我們吃飯吧。」
我相信靜宜不會騙我的,可是她剛才的確是有些反常,不過,既然她不願意說就一定有什麼難言之處,所以我也不去追問,等到她願意說的時候,她自然回來告訴我的。
飯後,我和靜宜一起賴在沙發上看電視,許苟德打來電話問我這幾天干什麼去了?我這才發現,自從搬來靜宜家之後就再也沒去過他的水吧了,我掛斷電話後刮了下靜宜的鼻子說︰「我們去水吧坐會兒吧。」
靜宜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跳下沙發說︰「我去換衣服。」說著她跑回了自己房間。我看了看桌上的手機,那手機好像在向我招手,示意著即將發生的事。
過了一會兒,靜宜出來了,她背著手沖我微笑,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說︰「怎麼了?」
靜宜橫了我一眼說︰「沒發現我穿的新衣服啊?」我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點著頭說︰「恩。」
靜宜叉著腰說︰「‘恩’是看到還是沒看到?」
我說︰「看到了。」
靜宜轉了個圈說︰「好看嗎?」
我模著下巴說︰「本來不好看,但穿在你身上就好看了。」
靜宜笑著跑過來拽著我說︰「那我們走吧。」
剛到水吧,許苟德就沖上來一拳打在我肚子上說︰「好小子,重色輕友!」靜宜見了忙嘟著嘴揮手打許苟德,許苟德捂著頭躲到一邊說︰「靠,還帶保鏢啊?」
我捂著肚子看著他說︰「你!太沒道德了,不按套路出牌。」
許苟德得意的抱著膀子說︰「那當然,不然還給你可樂里加醋?太沒創意了。」
我白了他一眼,扶著牆走到卡座里坐下說︰「你當心別栽在我手上。」
許苟德輕蔑的看著我說︰「切,我又不怕你。」
我說︰「是,可是你怕小胖啊!」
許苟德打了個冷戰說︰「是是是,行了,怕你們了,喝點什麼?可樂嗎?」
我說︰「我要你那個‘出頭天’。」我又問靜宜要什麼,靜宜看了看牌說︰「那個‘紅色革命的勝利’是什麼?沒見過,就要那個吧。」許苟德笑著看著我說︰「得 ,等著啊,我給你們弄去。」
許苟德做好飲料後,坐到我們對面說︰「怎麼樣啦?這幾天,等到出頭天沒?」
我看著「出頭天」說︰「還沒吶,等消息,應該沒問題。」
許苟德笑了笑說︰「想當年,你可是我們寢室成績最好的一個,英語四級,電腦3級都是你最早過的。再看看現在的你。」
我喝了口水說︰「行了吧你,就別打擊我了,往事莫再提不然我跟你急。」
許苟德大笑著說︰「喲,還順口溜吶,果然是高才生。」
我端起水杯瞪著他說︰「你再說說看。」
許苟德揮著手說︰「好啦,好啦,真是的,開個玩笑嘛,何必那麼認真呢!」
我白了他一眼說︰「等你水吧倒閉的時候我也來打擊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許苟德拍著桌子說︰「誒!你缺德不?就知道咒我,枉我對你一片痴情,你太讓我傷心了。」
我和靜宜模了模雙臂說︰「行了,別惡心我們了。」
過了一會兒,靜宜起身去上廁所,許苟德笑著看著她轉進去之後,突然湊到我面前說︰「今天我看到一個人,特像劉佳!」
我拍著他腦袋說︰「怎麼可能,她在加拿大吶!」
許苟德模著頭說︰「對啊,也許是我看錯了,可能美女都長得比較像吧。」
這時,靜宜回來了,她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倆說︰「你們干嘛?」
我指著許苟德說︰「他說他看你表姐了。」
靜宜一下抓住許苟德說︰「在哪?」
許苟德茫然的看著靜宜說︰「加拿大啊,今天是我看錯了,只是張得有些像而已。」靜宜放開許苟德尷尬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以為表姐回來了,有些激動。」
許苟德驚訝的看著靜宜點點頭說︰「沒事。」
我皺著眉說︰「靜宜,你沒事吧。」靜宜縷了縷頭發低著頭微笑著說︰「我沒事,今天有點累了,我們回家吧。」
我站起來摟住靜宜看著許苟德笑了笑,許苟德抱著膀子聳聳肩說︰「去吧。」
車上,靜宜一起望著窗外沒有說話。我伸出右手拉著她的手說︰「怎麼了。」
靜宜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看了看她說︰「是不是因為劉佳?」
靜宜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去,我笑著捏緊她的手說︰「放心啦,我不是說過了嗎?永遠跟你在一起,她在加拿大那麼遠,我們不可能了。」
靜宜一下抱住我,我連忙靠邊停車說︰「誒,開車吶,注意安全。」靜宜沒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這時,有人敲我窗戶,我轉過頭一看,一個交警正對我敬禮。
跟交警說了一會兒之後,他就口頭教育了我一下說︰「下次注意,別停人行道上。」我一個勁的點頭說是,上車後跟他說了幾聲謝謝,然後迅速駛離。靜宜望著後面一個勁的傻笑,我拍了她一下說︰「行了啊,看闖禍了吧,要不是這會兒是晚上,估計就是200塊罰款。」
靜宜轉過身子看著我,我看了看他笑著說︰「怎麼了?」
靜宜說︰「師兄,我愛你。」
我笑了笑說︰「我知道了。」
路過電影院時,靜宜鬧著要去看「海角七號」。我說︰「上次許苟德和甄寧去看過,結果他們都睡著了。」
靜宜嘟著嘴說︰「不嘛,我們同事說好好看的,我要看。」
我沒辦法之後開到地下停車場。
到電影院後,靜宜叫我去排隊買票,自己跑去買零食。就快排到頭了,我模了模口袋,發現出門只帶了十塊錢,我四處找經意的身影,這小丫頭卻不知跑到哪去了。到頭了,售票員問我要幾張,我問多少錢一張,售票員看著我說︰「新片60,過檔期的30,老片15。」我看了看她說︰「有沒有少啊?」售票員白了我一眼說︰「你以為菜市場啊?還講價。」我說︰「主要是現在看場電影太貴了,所以才有盜版嘛,結果,盜版越多,電影票更貴。」售票員說︰「我也沒辦法,你到底買不買?後面還有很多人吶。」我抬頭看了看公告牌說︰「學生是不是五塊一張啊?」售票員看了我一眼說︰「有學生證就行。」我立馬從包里模出學生證說︰「兩張‘海角七號’。」
拿著票之後,我到處尋找靜宜,終于在等候廳的長椅上看到她坐在那里吃著爆米花,我走過去說︰「再吃待會兒就沒得吃了。」
靜宜笑著說︰「吃完了再買就是了嘛。」
靜宜低頭看見我手上拿著學生證後莫名其妙的說︰「干嘛拿學生證啊?」我說︰「我就帶了十塊錢出來,學生證可以打折。」
靜宜大笑著說︰「傻瓜!哪有畢業這麼久了還天天帶著學生證的啊?」
我說︰「沒辦法,習慣性的,以前出去唱歌都是我帶學生證的,所以就算忘了帶錢我也會記得帶學生證。」
靜宜哭笑不得的塞了一塊爆米花在我嘴里。我看了看時間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說著,我起身拉著走了進去。
電影的確像許苟德說的那樣非常無聊,看了20分鐘後我就睡著了,半個小時後我醒了,靜宜津津有味的吃著爆米花,我問她︰「男主角叫什麼名字?」她說︰「範逸臣!」我說︰「我知道。我是問角色名。」靜宜搖搖頭說︰「不知道,演了快一個小時了,沒提過他的名字。」我暈倒。
又半夢半醒的看了一會兒之後,終于到了演唱會的時候,我這才來了精神,只因為那幾首歌還蠻好听的。要是沒有這最後半小時的演唱會,那麼我肯定會在這郁悶兩個多小時。
從電影院出來後,我伸著懶腰說︰「台灣電影真的沒救了,不知道這破影片怎麼在台灣票房那麼高。」靜宜挽著我說︰「我們跟他們思維方式不一樣吧。」
回家後,靜宜打著呵欠說︰「我睡了,晚安。」說著踮起腳親了我一下,我模模她的頭說︰「晚安。」
我回到房間後打開電腦,系統提示我有新的電子郵件。我點開一看開心的跳了起來,是公司傳來的錄取信,下個星期一開始上班。
我高興的沖進靜宜房間,剛打開門就被靜宜一腳踢了出來,隨後靜宜叉著腰說︰「你違反了第四條!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進我的房間。」
我躺在地上說︰「我太激動了,忘了嘛。」
靜宜蹲下扶起我說︰「下次注意。」
我舉起手對靜宜說︰「我的手怎麼沒知覺了?」
靜宜忙說︰「不要嚇我。」
我說︰「真的好像斷了。」
靜宜一下哭了出來,她抱著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笑著用手在她面前揮了揮說︰「沒事,逗你玩的。」靜宜嘟著嘴推了我一下,我又摔倒在地上,靜宜生氣的踩了我兩下,我忙叫道︰「哎呀,停,這回真斷了。」我舉著手痛苦的看著靜宜,靜宜叉著腰說︰「哈哈哈,我又不是傻瓜,不會上兩次當的。」
我哭喪著臉說︰「這回沒騙你,真的斷了。不信你看。」靜宜蹲下仔細的看了看說︰「不會吧,疼嗎?」我說︰「疼。」靜宜扶起我說︰「那趕緊去醫院吧。」
他扶起我後,我跳著說︰「哈哈,還說不會上兩次當。」靜宜瞪著我跳到我身上狠狠地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我疼得哇哇直叫,靜宜放開後笑著說︰「給你一個教訓,放你長點記性,我可不是好惹的。」
我揉著肩膀說︰「女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靜宜得意的仰起頭說︰「量你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