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荊軻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想起那個拼命護著若霜的小伙子,他頓時心緊了一下,快兩天了,別死了吧?想到這里,他飛快的騎上馬,沖出了逍遙居。
荊軻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奔跑,好在赤焰是一匹非常厲害的汗血寶馬,而對跑過一次的破廟有記憶,不需要荊軻提醒,它自己就撒開蹄子飛奔著。一到破廟,荊軻發現,破廟里空蕩蕩的,根本找不到那個小伙子。
「喂,有人嗎?有人嗎?」荊軻到處找著,可是破廟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一個人。‘死了?我真該死、、、、、、、、’找了一大圈也沒有人,荊軻沮喪的坐在破廟的台階上,看到這搖搖欲墜的破廟,他心里內疚極了。
‘呼呼呼呼、、、、、、、呼呼’突然,一只小猴子跑到了荊軻面前,朝他不停的呲牙利嘴的,像是要說什麼。
「小猴子?你、、、、、、、?」
小猴子用手拽著荊軻的衣服,把他不停的拽向破廟旁邊的一條小路,荊軻跟著小猴子走過去,在小路的盡頭,有個小山洞,小猴子示意荊軻進去。荊軻小心的走進山洞里,發現洞里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他走過去一看,正是那個小伙子。原來阿牛爬這里面了,他探了探氣,發現居然還有一絲絲氣息。
「小猴,謝謝了!」荊軻背起阿牛,走出了山洞。小猴也跟在荊軻後面,走了出來。
荊軻翻身上馬,小猴子也跟著跳上了馬背,惹得赤焰不停的轉過頭朝它噴氣,可小猴就像沒看到似地,依然故我的坐在馬背上。想到小猴子如此可愛,荊軻就帶上了小猴子。
有了對傷口縫合術的了解,楚逍遙對阿牛的傷勢就駕輕就熟了。他很快就處理了阿牛的傷勢,阿牛傷得不是很重,只是被刺透了肩胛,而且因為阿牛身體不錯,他自己恢復很快。
第二天,阿牛就醒過來了。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阿牛掙扎著下床,一下子跪在了荊軻面前,「恩人,謝謝恩人救命之恩。阿若怎麼樣了?他還活著嗎?」
「阿若?」荊軻楞了一下,想起若霜的虯髯面具,恍然大悟,「她還沒醒過來。」
「阿若,阿若、、、、、、、、」听得若霜還沒有醒過來,阿牛一下子就哭了起來,「那,那我能去看看她嗎?」
「、、、、、、好吧!」看到阿牛對若霜如此關心,荊軻把阿牛帶到了後院,看到若霜被裹成這樣,阿牛一下子撲倒在若霜床前,傷心的痛哭了起來,「阿若,你快醒過來啊,阿若、、、、、、」
「厄、、、、、、那個,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你怎麼認識她的?」看到阿牛憨憨的樣子,荊軻奇怪的問道。
「我叫阿牛,今年20歲,嗚嗚嗚、、、、、、、、我們是被硬拉去充軍的,嗚嗚嗚嗚、、、、、、、、我在牢里和阿若結拜了。」阿牛哭得撕心裂肺的,眼淚鼻涕一塊糊了一臉。
「阿牛,你快起來吧,我是霜兒的大哥,我替霜兒謝謝你了。」荊軻扶起阿牛,阿牛憨憨的樣子,很像他年少時候。
「霜兒?你說阿若?」阿牛瞅了瞅床上滿面虯髯的阿若,他有些糊涂了。
「恩!」
荊軻看了看楚逍遙,又看了看阿牛,他端來一盆水,均勻的把若霜臉上都拍上一層水,再用手指輕輕的在若霜臉上按摩著,不一會,人皮面具就松開了,他從發跡那里輕輕一揭,整張面具就輕易被接下來了,若霜的嬌顏展示在兩個大男人面前。精致得讓人無法呼吸,盡管臉色很蒼白,依然不損她完美的容顏。
看著若霜的面孔,楚逍遙發現自己心里某個地方在悄悄悸動。他驚呆了,如此絕色的容貌,恐怕只應天上有吧?怪不得阿慶愛她愛得如此無怨無悔。恐怕他自己,也逃不過吧?他苦澀的笑了一下,表情一閃而逝,誰都沒有看到。
阿牛快速站了起來,看到若霜的樣子,他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哇哦,原來阿若是女扮男裝啊?怪不得我覺得她身子骨那麼單薄,原來她是女兒身啊。阿若好漂亮啊。」阿牛趴在床邊,憨憨的看著若霜,仿佛還不能接受若霜是女孩的事實。不過,這樣子的阿若,他也好喜歡好喜歡。
知道了眼前這個男子是大名鼎鼎的劍客荊軻,阿牛崇拜得不得了,只是,不知道若霜醒過來,還會不會要他這個三哥了。他可能高攀不起吧。
「逍遙兄,霜兒怎麼還不醒過來?」荊軻坐在床邊,拉著若霜的手,小手柔若無骨,只是,這小手好冰冷好冰冷。
「失血過多,她現在身體很虛弱,我已經給她吃了能維持體內需要的藥,唉、、、、、、」楚逍遙嘆了口氣,朝門外走了出去。
看到楚逍遙心事重重的樣子,荊軻跟了出去。「逍遙兄,霜兒是不是有事?」他很怕,很怕,楚逍遙的醫術非常高明,如果他都一籌莫展,那麼霜兒就真的會、、、、、、
「阿慶啊,霜兒失血真的太多了,而且,我今天才發現,她體內好像已經在排斥我的藥物,我給她吃的藥丸,都是非常罕有的名貴藥材研制。可現在她完全無法吸收。我、、、、、、、很抱歉!」楚逍遙很無奈的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她之前不是都能吸收嗎?」荊軻抓著楚逍遙急切的問道。
「對啊,我也是覺得很奇怪,最危險的時候她都挺過來了,現在卻出現了問題,唉、、、、、、、我真是從來沒看到這樣的情況。」楚逍遙一籌莫展的說道。
「那、、、、、、那怎麼辦?逍遙兄,你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啊?我不能失去霜兒的,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霜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