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麼辦?逍遙兄,你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啊?我不能失去霜兒的,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霜兒的啊。」
「阿慶,你別慌,我在想,我會想辦法的!你去照顧霜兒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楚逍遙拉住急的團團轉的荊軻,安慰道,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很難過,雖然從未跟這個女孩交流過,可是她卻那麼輕易的讓他這個靜若止水的心蕩起的漣漪。
來到自己的書房,楚逍遙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腦子里浮現的,都是若霜那白如凝脂卻傷痕累累的軀體。還有那嬌美得仿佛不是真的的容顏。他的心沉淪了,毫無預警的沉淪了。她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就佔據了自己的心呢?
唉、、、、、、、、真是傾國又傾城啊!這種女子,好難得啊!楚逍遙望著窗外漆黑的一片,這應該是第三天了吧?三天了,若霜都沒有醒的跡象,他知道,若霜不會有性命之憂,可是,卦象上顯示,這一次,她似乎會受不少的苦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她的身體怎麼就不能再吸收他的丹藥呢?這一點,楚逍遙百思不得其解,他翻遍了書房的書籍,沒有一本有提到說若霜這種現象。
窗外已經更深露重,楚逍遙在書房走過來走過去,怎麼也弄不明白若霜的情況到底是為什麼。他無法入眠,因為照這樣下去,若霜的身體就會有危險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卜卦水平了。是卦象出錯了?還是人根本無法掌控命運?未卜先知也是個笑談?
、、、、、、
「哥、、、、、、、大哥!」
「霜兒,你醒你了?」荊軻看著衣袂飄飄的若霜站在自己面前,滴溜溜的大眼楮看著他,滿臉笑意。
「大哥,霜兒要要走啦,謝謝大哥這麼多年對霜兒的照顧、、、、、、、」
「不,霜兒,你要去哪里?你不可以丟下大哥的?」荊軻急了,他緊緊的抓住若霜的手。
「霜兒要回去自己的世界啦,霜兒會想大哥的!」
「這里就是你的世界啊,你就是大哥的全部,霜兒,別丟下大哥,別走!」
「可是我真的要走了,不得不走,一定要走、、、、、、、、」
看著若霜越走越遠,荊軻追了上去,緊緊的抓住若霜的衣袂,只是,他好像怎麼也抓不住,怎麼也追不上。
「霜兒,別走,別走啊、、、、、、、、」
「不,你不可以走,別走,霜兒,霜兒、、、、、、、、霜兒!!!」荊軻猛的睜開眼,看到熟悉的房間,發現自己居然靠著桌子睡著了,又轉頭看看床上的若霜,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夢。他飛快的走向若霜,發現若霜正滿臉通紅,他用手踫了一下若霜的額頭,燒的跟什麼似地。他立刻朝前院跑去找楚逍遙。
「逍遙兄,逍遙兄,快,霜兒發燒了,很燙很燙!」
「什麼?」楚逍遙老遠听荊軻交換,他飛快的跑進後院。
「霜兒怎麼了?」楚逍遙一邊走,一邊問荊軻。
「不知道,我一醒過來,就見她滿臉通紅,一模額頭,就好燙!」
「怎麼會這樣?」楚逍遙伸手模了模若霜的額頭,嚇了一大跳。再把了一下若霜的脈搏,發現脈搏居然時有時無,他的心猛然下沉,難道她真的救不活了?他迅速剪開了裹在若霜身上的白綾,才發現若霜的傷口因為無法吸收藥的效力而開始感染了,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看到楚逍遙一言不語,荊軻心里似乎明白了什麼,若霜的那個夢,是在給他道別嗎?她真的要走了?走去她自己的世界了?
「阿慶,霜兒是傷口已經感染,現在,我們要把若霜的體溫降下來。」楚逍遙似乎下了個決定。「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把她泡在酒里!而且,酒能殺死這些細菌。」
「可是她的傷?」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除非你有更好的降溫方式?」楚逍遙看著荊軻,他知道把若霜泡在酒里會有多痛苦,可是,現在又什麼辦法能讓她馬上降溫呢?如果照這樣下去,不用兩個時辰,她就被自己活活燒死了。
「、、、、、、、好吧!」
楚逍遙把地窖所有的酒全部倒在木桶里,酒滿滿的倒了一木桶。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如此陳年佳釀,楚逍遙竟然毫不可惜的全部拿了出來。
「阿慶,你抱著霜兒一起泡進去吧。你用內力減輕一點她的痛苦!以防萬一!」知道若霜身上那麼多傷口,泡進去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痛。楚逍遙自己想到都不寒而栗。
「好!」荊軻二話不說,抱起若霜就跳進木桶里,為了減輕若霜的痛苦,他用手掌在若霜的背心緩緩的運送真氣。
一浸入酒里,若霜的神經馬上疼得反應了過來,她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是在被刀割一樣,尤其是前胸,就好像被人用刀一片片的割了下來。疼得她不停的從喉嚨里發出嘶嘶的聲音。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好像醒過來,只是她就像是被石頭壓著,無法出來。只能發出嘶嘶的怪叫。
看到若霜如此痛苦,荊軻忍不住熱淚盈眶,他心里比刀割還難受,‘老天爺,霜兒很善良啊,你如果想要一條命,你拿我的命好不好,別折磨霜兒了。她那麼可愛,老天爺,老天爺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啊,霜兒她什麼都沒有做錯過啊、、、、、、、、’荊軻喃喃著,被烈酒侵蝕,他這完好的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渾身都是傷痕累累的霜兒。
「霜兒,都是大哥不好,讓你受這麼大的苦。對不起,對不起、、、、、、、、、」荊軻把頭輕輕的靠在若霜的臉上,感受著她的溫度,淚水無聲無息的順著眼角流淌在若霜的臉頰。荊軻抱著若霜,在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