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的蒙面人目瞪口呆。
若霜抱著嬴政,一路上飛奔。可是,嬴政背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冒血,這樣下去,他到不了皇宮就翹辮子了。怎麼辦呢?想到住宿的客棧,若霜毫不猶豫的朝客棧跑去。
就算是黑店,也只能先救嬴政了。況且,客棧的幾個人,功夫不高,而且應該有點懼怕她才是。
飛快的朝客棧跑去,嬴政流的血,把小白背上都染紅了。「大王,你一定要撐住啊。你可不能翹辮子啊!你翹辮子我也跟著翹辮子了。」
嬴政虛弱的看了一眼若霜,「什、、、、、什麼是翹辮子?」
「翹辮子就是嗝屁的意思!」
「嗝、、、、、、嗝屁是什麼意思?」
「厄、、、、、、就是死翹翹的意思嘛!」
一到客棧門口,若霜就飛身下馬,小心的扶著嬴政,嬴政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小二,滾出來!」若霜大吼道。
小二一跑出來,看到是若霜,他嚇得腿一軟,「客官,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趕緊去給本公子騰一間上房,快點!」
「是!」
掌櫃的看到若霜扶著嬴政走進來,連忙上前去幫忙。也許是經過生不如死的大笑,他不敢再有什麼賊心了。
若霜丟了一定銀子給掌櫃,「掌櫃,趕緊去找個大夫來,要快!」
「可是,客官,這得去咸陽城找啊,這附近沒有!」掌櫃為難的說道。
「拿著這個,去咸陽城樊於期將軍府找一個叫馨兒的人,叫她去找李斯!告訴李斯公子受傷了。天黑前我看不到人,你這店別開了!」若霜把自己的扇子遞給掌櫃的,著急的吼道。又扔了幾定銀子給掌櫃。
掌櫃的捧著銀子,很快就騎著小黑上路了。若霜怕還會有殺手追過來,因為上次吃過嫪毐的虧,嬴政無法再跑了,所以只好在這里停留了。
一進房間,若霜把嬴政放在床上,看著他背上那條長長的傷口。皮開肉綻的,好在沒有看到骨頭,點穴封了幾個重要的穴位,若霜輕輕松了口氣。
小二站在若霜身邊,大氣都不敢出。
「去打一盆水來,給我找些干淨的麻布。還有,用開水放點糖和鹽給我端上來,快點。」
沒有在馬上的顛簸,嬴政的傷口也漸漸止住了血。只是,偌大是傷口,如果不處理,那後果就嚴重了。若霜在屋子里轉來轉去,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個傷口。小二很快的端來熱水和麻布。然後趕緊退了下去。
若霜把嬴政的衣服撕開,刀傷足足長20公分長。她用麻布先把傷口附近的血跡清洗一下。可是,傷口裂得很開,若霜很害怕,如果太醫趕不過來,嬴政的性命將有危險。她用麻布把嬴政的傷口緊緊的裹了起來。看著鮮血還不停的滲出來,若霜心里越來越害怕。看到這種情況,她突然感覺自己有點暈血。
「公子,公子,你醒醒,醒醒啊?」若霜扶起嬴政,摟著他的脖子,他已經昏迷了,臉色變的死灰。微弱的氣息顯示著他還活著。
鹽水必須要給他喝下去,可是,看到嬴政這樣子,要怎麼給他喝下去呢。想了半天,若霜鼓起勇氣,喝了一口鹽水含在嘴里,對著嬴政的嘴喂了下去。一口,又一口,直到把一大碗的鹽水全部給嬴政喂了下去,若霜才把嬴政放下。
「客官,客官,大夫來了。來了。」掌櫃大聲叫道。若霜探出頭,發現來了一大群御醫,還有李斯陪著。
太醫看到若霜,正要呼‘冷公公’。被若霜眼神示意住嘴。「掌櫃的,你下去吧。沒我的招呼,誰都不能靠近這個房間,否則你又要開心的笑幾個時辰了。」若霜又給了幾定銀子給掌櫃的,笑著威脅到。
「放心,就是天塌下來我們也不敢靠近!」掌櫃的抱著銀子,開心的走開了。
見掌櫃的一走,若霜遣退了小二,把門緊緊關上,「王御醫,快點,大王受傷嚴重。」顧不得解釋原因,若霜趕緊把太醫們拉到床前,為嬴政治療。
看到嬴政背上長長的刀口,御醫們也嚇了一跳,他們是一籌莫展,在房間轉來轉去討論著。
「喂,你們趕緊縫合啊?愣著干什麼啊?大王快不行啦!」看到御醫們這般無能,若霜不由得火冒三丈。
「縫合?怎麼縫合?」
「針,針拿過來!」若霜憤怒的吼道,難道這個時代都還沒有縫合這種概念嗎?那麼他們受傷了怎麼辦的?
御醫飛快的把針拿了過來,雙手遞給若霜。「線,線呢?」看到光禿禿的一根針,若霜愈加火大。
王御醫又連忙把線拿過來,這下他好像有點明白了,他幫若霜把針穿上線。遞給她。
拿起針,若霜就要給嬴政縫合傷口。剛一觸到皮膚,她的手就抖了。沒有麻藥也,這樣嬴政還不得疼死啊。她想起了自己受傷時候,在昏迷中,楚逍遙給她縫合傷口她都疼得直哆嗦,更何況現在是沒有逍遙醉心散。
「雜家不敢,還是御醫來縫吧,我告訴你們怎麼縫!」猶豫半天,若霜還是沒法下手,她只好放棄了。
王御醫接過若霜的針,他明白了若霜說的縫合是什麼意思。這樣對傷口的確很有用。所以盡管第一次嘗試,他還是下手比若霜狠一些。
「等等,等等!」想起電視里那些不打麻藥處理傷口都咬上了一塊布,若霜也拿了一大團麻布把嬴政的嘴捏開,塞到他的嘴里。「大王,疼一下就不疼了。反正你也昏迷著,應該不是那麼疼吧。」
王御醫抖著手,剛一針過去,嬴政就疼醒了,他死死的咬著麻布,豆大的汗水頓時跟瀑布似地流淌。王御醫一針一針的在嬴政背上縫著,直把嬴政疼得死去活來,其他御醫都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