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火的飛蛾 第十章 失眠的一課

作者 ︰ 紫緣花

唐寒哼跑了掉的小曲,一路上樂呵呵的往教室走去,這次上課的教室改成了511教室,是間小教室。唐寒到教室的時候,又是老情況,前面空曠曠,毫不顧忌的再度坐到最前排的位置上,在花費了一張衛生紙的代價。這一節課對唐寒來說算是最正常的一次課程了,因為就自己一個專業的學生在一起上課,體育課不算。變態的要死。雖然有個跟自己學打太極拳的徒弟,唐寒沒怎麼放心上,或者壓根沒把那事當回事,這不,連人家管聰聰的大名都忘記了。腦海里面一直盤算著做家教的事。

這不,我們的唐寒失眠了。那雙走神的雙眼已經將唐寒出賣個干淨了。哇!身後幾個女孩子不禁喊出了聲來,切!一群花痴。沒見過帥哥麼。唐寒還在心里面嘀嘀咕咕的,還以為這個年輕的帥哥是哪個師兄從這里路過呢。看架勢不像。大步流星的走到講台之上。後腳剛剛收起,身形剛剛站正,叮鈴鈴!!!又是那該死的天殺的討厭的鈴聲響起來。唐寒瞪大了眼楮,這原來是老師啊。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的《電路分析》的授課老師,乾坤乾老師。」

那個啥?乾坤?唐寒徹底無語了。前面遇到的叫高明。現在叫乾坤。還有什麼樣的大神沒出現啊。

隨著乾坤老師的話音剛落,本是安靜的教室再度爆發了起來。紛紛議論這個名字,是真的還是假的。

「同學們請安靜。」乾老師擺了擺手,示意現在是上課,「我剛進教室的時候,發現我們班一共66個同學全部到齊,所以我就不點名了。但是剛進教室的時候呢,我發現我們的同學之中有兩個在睡覺,八個在看小說,十四個同學在玩手機。一個沒有帶書。以後呢,希望在我的課上,大家都能專心听課,因為呢,這個課程的內容可能大家都熟悉,但是這必須要得到各位同學的支持。這,是必修課!」乾坤老師那帥氣的臉龐上擠出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笑意出來。

這不,效果出來了。一個個都端正的坐了起來,除了一個人,唐寒。簡單的三言兩語就已經告訴了同學們,這個老師,絕對的牛。順眼一掃,就能縱觀加橫觀整個教室的學生動作。

接下來又是無聊的課程介紹和……額,算是洗腦吧。

唐寒的腦袋瓜里面只是轟隆隆的被這帥氣的老師那委婉動听的聲音給炸開了。身後的幾個女孩子那雙游離狀得眼神已經告訴別人,她們的靈魂已經被這個老師給奪去了。想必很難從這麼一個瀟灑帥氣又是大學老師的乾坤的陰影中解放出來。估計是很難了。

「想必各位同學對電路並不陌生,從初中的物理就開始接觸簡單的電路,回路也好,短路也好,斷路也好。但是今天我們首先討論一個話題,包括你們高中乃至初中時候學習的一個名詞,電流。由電流這個名詞,你們會聯想到哪些呢?」乾坤老師話題一轉,大筆一揮,唐寒雙眼放光!好字!電流二字淒厲有神,落筆之處,筆鋒抖現,這等好字,不簡單!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直雙眼無神,思想飄散的唐寒此時突然對乾坤老師來了莫大的興趣,別想歪了,唐寒的感情方面任然是一片白紙。而且是雙面都貼了光膜的銅版紙,拿什麼筆都寫不上去的。水都浸不濕的那種。

乾坤老師迅速寫完這兩個字,立刻又一個瀟灑的轉身,雙手按在講台上,身體前傾,雙眼很是快速的在所有的同學臉上掃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唐寒身上,不知為何,這個孩子的眼神里面,有著讓人說不出的感覺在里面,就像是一只正在獵食的雄鷹一般,銳利!都不足以形容。

講台下面很是安靜,因為學生嘛,都怕被提問,特別是面對這種開放性的問題,更是不願意回答,越是開放性的問題,就越能說明一個學生知識能力。都很緊張。乾坤老師的眼神又在唐寒身上停了停,最終目光還是移向了別處。「哪位同學願意自己主動站起來談一談呢?」其實乾坤老師希望唐寒可以主動站起來。但是唐寒是注定要讓乾坤老師失望了。

「老師,我想說下。」習慣性的舉手。一群同學的目光落在班長周海波的身上。

「想說就站起來說吧,不用舉手的。」雖然有同學主動了,可是乾坤老師還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電流,讓我聯想到河流,河流有緩有急,有寬有窄。若收到提吧的攔截,就會受阻……」周海波侃侃而談,有不少同學紛紛點頭。說的沒有錯。唐寒沒有听,從第一句開始就沒听了。白痴!那是水流!跟河流是兩碼事!

周海波的話剛說完,頓時贏得下面一片掌聲。乾坤老師也鼓了鼓掌,對周海波的評價是,「說的不錯!」話音剛落,一堂課結束。

「下課!」很是干脆直接。又大步邁了出去。唐寒依舊坐在座位上,眼楮死死的盯著黑板上的兩個字。一位熱心的女同學想上來把黑板擦干淨,唐寒趕忙跑了上去,「能,能不擦嗎?」唐寒的話語之中隱含著一絲祈求的意味。那位女同學稍稍猶豫了下,便決定不擦。因為黑板也沒被亂寫亂畫,只有兩個字,「電流」而已。不擦就不擦吧。對下節課的上課沒什麼影響。

對那個女同學說了聲謝謝之後,唐寒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細細看著這兩個字。那個女同學回到座位上之後,也紛紛跟別人說起這件事來,一個怪孩子。都那麼覺得。

不知不覺上課了。乾坤老師這次來到課堂上很滿意的沖大家點點頭。帶著那迷死人的笑容,是讓男人嫉妒,女人迷死的笑容。

「我們接著上一節課的話題,繼續討論。還有哪位同學主動站起來說下自己的看法沒有呢?」乾坤老師那狐狸般的雙眼再度掃視起來。

而這時,唐寒卻主動站了起來。面對唐寒的起身,坐在周海波身邊的幾個同學有幾絲不屑一顧的眼神。290分。真是好分。250+38+2!真夠二的!全班倒數吧。可是周海波卻從乾坤老師的眼神里面感到很不爽。那眼神跟上節課評論自己的眼神完全兩樣。

「老師,我聲音小,我可以用寫的嗎?」唐寒那微弱的聲音的確不是裝出來的。

「可以!大家給點掌聲鼓勵下這位同學。這位同學要寫出來!」乾坤老師笑意更濃,手掌也拍的很響。在乾坤老師的感染下,其他同學也紛紛鼓掌,雖然也有那麼幾個做作樣子的。

身材矮小的唐寒,從老師手中接過粉筆,上面還含著乾坤老師手上的溫度。不禁捏的更緊。墊著腳尖,右手輕輕甩了兩下。粉筆開始跟黑板接觸。

「電流,觸之于無形,預之于勢,然縛之于線。歸結天地,雲之勢,雷之力,以針避之,然引之于地,未可用之。流態萬千,氣之流,地之流,水之流皆可控,然自然之流,未可控,皆有形,態之百怪。思緒無形,醒之于腦,悟之于心,本無形,束之先人所取,爾問!是否悲乎!」

乾坤老師的臉色上面寫滿了震驚。一直愣愣的看著這幾行字。不僅字寫的好,意思表達的明確,更用這種類似文言文的形式寫了出來,更重要的是,這種宏觀的思想,很是難得!看似貌不驚人,身材矮小的這個學生身上,乾坤突然覺得,這!將會在這所學院里面綻放最耀眼的光芒。

但是下面的同學有很多看不懂。更是覺得唐寒在故意賣弄,有點打心眼里面鄙視這個同學。其實感覺是沒錯,唐寒就是在賣弄,你不服,大可以自己上來寫一段好了。單單這手跟乾坤老師不相上下的好字,你慚愧嗎你。

「老師,我寫完了。」唐寒沖還在發呆的乾坤老師說了句。

「哦!好!寫的非常好!回去坐。」乾坤老師對唐寒評價如此之高。奈何,人家乾坤老師也愛好文學。更是校刊的兼職編輯,你不服都得服。

「這位同學,請問你叫?」唐寒剛坐到位子上,乾坤老師就站到唐寒桌子前面問到。

「唐寒。」唐寒很干脆的回答。

「嗯!」乾坤老師記住了這個名字。然後轉身又跨上講台。

「同學們,剛這位唐寒同學用文字表達了他所聯想的。他的意思我簡單說明下,電流,雖然是無形的,但是我們卻可以通過各種電路來約束他,更能控制他。但是大自然里面的電流,我們卻控制不住,甚至需要借助避雷針去躲避。只有躲避的份。更多自然界存在的各種流的形態,比如說氣流,水流,乃至地心流動的熔岩等等,雖然有些經過人工改良可以控制,但是更多的,我們卻控制不了。由無形的電流可以被控制,被約束,那麼我們現在的很多思想,就跟這些無形的電流一樣,都被前人所悟的理論和知識約束了。這種結果,是前輩們所期待的結果嗎?」乾坤老師句句鏗鏘有力。下面的同學深深呆立。剛一直還有那麼點得意的周海波臉色難看的要死。那偏激的思想告訴他自己,他被唐寒間接的給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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