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了,唐寒混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單獨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中,拿出了筆,第一次拿出筆,在那模仿著那兩個字,「電流!」而我們的乾坤老師,下了課之後,跟往日不同,往日下課之後依舊是一臉嚴肅,幾年下來似乎都沒有變過。但是今天,乾坤老師樂呵呵的走進辦公室,眾多還坐在辦公室的其他老師們都奇怪的看著乾坤。
「哎!我說小乾啊,你今天是咋了?看你熱戀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開心過啊,啥事今天?笑的這麼歡。」這是該電路分析之類的課程老師所在辦公室的老大,楊主任。
「對啊,乾老師,說說啥事?我們好奇著呢。」這是朱老師,一位同樣年輕的女老師,靠在座椅上,手上拿著一只簽字筆在那甩來甩去。
「嘿嘿!我告訴你們啊。我今天遇到一個學生,我特喜歡。個頭不高,長相普普通通,但是這里。」說著移了自己的椅子,端來茶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聰明的很啊。字寫的又好。來來來,你們看看,這段話,怎樣?」說著,乾坤老師又是激動的拿著筆,在一張白紙上面重復的寫下了唐寒在黑板上面寫的那段話……辦公室里面,驚呼之聲此起彼伏!
而我們的唐寒呢,此時還在細細的揣摩那兩個字。時間就這樣 噠 嗒的過去了足足兩個小時。剛有所悟的唐寒一拍腦袋,呀!五點半了。該去吃飯了。
急急忙忙的趕到食堂的時候,廖心怡已經打好了飯菜,還坐在那里,並沒有開始吃。看到了唐寒那小小的身影急急忙忙的樣子,廖心怡覺得好氣又好笑。在打飯的時候又跟阿姨確認了時間之後便跑到了廖心怡那里。
唐寒跟廖心怡在食堂里面那曖昧的關系讓很多的男孩看不習慣,想不通這是為什麼?更多的是嫉妒,也有些有些阿Q精神。但是這些並不影響這兩個人之間的「曖昧」。這不,廖心怡又將今天打的辣子雞丁往唐寒飯盒里面夾著。
「姐!我晚上去做家教。」唐寒一邊吃一邊說道。
「嗯?有把握嗎?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廖心怡說道。
「不用,很近的。那個打飯的阿姨晚上帶我一起去。」唐寒說道。「對了,似乎想起了什麼,你們應該也有電路分析這門課吧?」
「是啊,怎麼了?」廖心怡有些不解。
「老師是不是叫乾坤呢?」唐寒跟著問道。
「我們老師跟你們不是一個老師,我們老師叫吳澤吳老師。」廖心怡說道。
「哦。」唐寒不知道為什麼。在廖心怡這里話也開始變多了。
很快吃完了飯。兩個人相互道別之後,唐寒便在宿舍里面把學生證找到,塞到口袋里面。生怕到時候忘了就出丑了。第一次做家教,心里面還是撲騰撲騰的,雖說唐寒是個不錯的學生,上課睡覺之類的那是常事,但是也畢竟只是個孩子而已。而且是個剛成人還未成年的小孩子,特別是在大學里面。
看了看時間,已經6點50了。唐寒便出發了。到了食堂門口,阿姨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看你樣子你等不及了呢?」阿姨帶著和藹的笑容看著唐寒。這才是個小孩子而已。
「嗯!」唐寒還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走吧。阿姨沒騎車子。反正近,走走也健康。」阿姨笑著說。
「好的。這次謝謝阿姨。」唐寒很有禮貌。
「小家伙,我跟你說啊。先別謝我。那個小孩是個很難教的小家伙,父母都是台灣人,在大陸做生意。孩子剛轉學過來。在台灣那邊是尖子生,可是到了大陸這邊不知道什麼原因,據說是不適應這邊的教育。成績一直很差,請了很多家教都不行,其中更有些其他本科大學里面的學生去試過了。都不行的。不過我想啊,若是成功了,這費用肯定會比一般的家教要高很多吧。我估計教一節課最少100塊錢。」阿姨很快向唐寒介紹了情況。
「阿姨,那個小孩子上到高中還是?」唐寒很小心的問道。
「沒有,今年剛勉勉強強上了初中的。基礎不行,現在每次考試都不及格。阿姨在他家做鐘點工,自然了解的比較多些。」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出了學院。
唐寒一次學校也沒有出過,軍訓也是校車接送的。自己還沒真正到過外面來。學校的外面,此時各色燈光閃爍著。學校的大門外面就是個丁字路口。出了門口一直往前走,道路兩邊的大概情況唐寒也了解了。吃的,小飯店最多,然後,理發店,再然後,小賣鋪,網吧,歌廳……形形色色的肯定也是學院里面的學生,穿梭在其中,好不熱鬧。
沒多久,唐寒他們就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下了腳步。
小區的大門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行人走道,另一部分是車道。行人走道分左右兩塊。都是貼著警衛室。車道也有兩個部分。一左一右,分別為車輛進入跟駛出的車道。很是別致,中間站著兩個門衛。兩邊各四個門衛。也算是豪華的小區了。單單大門都如此。里面更不用想了。剛到大門口,就有門衛上來打招呼,詢問到哪里?阿姨是這里的常客了,自然沒有過問。相互打了個招呼之後,阿姨便領著唐寒進了其中。
迷宮!唐寒感覺是這樣的,在里面東轉西轉的,終于在一棟樓下停了下來,阿姨按了門鈴,卡擦,樓下的大門就自動開了。唐寒這時才覺得,自己土到家了,真的土,這東西,給自己,說不定還不知道是干嘛的。
上了二樓,一扇門半開著。阿姨便領著唐寒走了進去。里面有一對夫妻兩,這!這套房還分上下層的,唐寒只覺得這是電視里面才有的房間,出現在眼前,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起來。
「謝老伴,今天給你介紹一個大學生過來,試下吧。」阿姨很是客氣的對那個正靠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中年男子說道。
「嗯?」中年男子將報紙放到茶桌上面,看了看唐寒這個瘦小的身影。
這里面的一個中年美婦走了過來,雖然很美,可是那樸實的穿著跟打扮,讓唐寒心里面不禁開始懷疑電視里面那些有錢人家的女人無不是胭脂水粉的形象開始懷疑了起來。
「嗨!你好。我叫cindy,若可以,你可以試下,因為我們之前請了很多家教,但是都不理想。」中年美婦原來叫cindy啊,還是個外國人名字。Cindy給唐寒從門邊上的鞋櫃里面取出了一雙干淨的拖鞋,唐寒稍稍猶豫了下,還是月兌下了鞋子。腳上的襪子上,有幾個補丁在上面,很是顯眼。Cindy愣了愣。那個中年男子也走了過來。國字臉,臉上的皺紋有些深,深邃的雙眼之中滿是風霜之感。唐寒換好了鞋子後,那個中年男子帶唐寒到沙發上坐下,cindy到來了茶水。招待很是熱情。這種招待,讓小小的唐寒心里面暖暖的。一點都不排斥窮苦人家的孩子。
「我叫謝明,那是我兒子謝飛。」說著,一邊請唐寒喝茶,一邊開始介紹謝飛的情況。大約說了10來分鐘。其實跟阿姨說的差不多。
「我叫唐寒,是這旁邊XX學院的新生。」唐寒也很有禮貌的介紹自己,「今年16歲。」
剛剛介紹到這里。Cindy詫異的看著唐寒,「16歲就上大學了?」
「這是我的學生證。」還好,早又防備,想想吧,這學生證有時候還挺管用的。
「這樣吧。廢話我們也不多說了。還是有勞小哥了。」謝明看了看唐寒的學生證。說道。
「嗯。」唐寒點頭答應。「我今晚先教謝飛最差的數學吧。如果他覺得可以了。我就來繼續教下去。您看好嗎?」唐寒抱著茶杯,喝了口茶水,乖乖!真好喝。這是什麼茶葉!比家鄉大山上面的茶葉好喝太多了。
「好。」謝明也沒有繼續羅嗦。示意謝飛帶唐寒到他房間去。
謝飛今年也只有15歲,比唐寒小一歲,但是個頭卻比唐寒稍稍高了一點點。瘦瘦的臉蛋上有些雀創在上面,不是很好看。過來哦了一聲之後,便準備帶唐寒上去。
「嗯?怎麼這麼沒禮貌了?叫唐老師!」謝明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謝飛厲聲說道。
「老師,這邊來。」不滿的低著頭,小聲的說。唐寒微微皺了皺眉頭,小家伙只是頑皮隨性了點。應該是這樣的。
!唐寒跟著謝飛那輕快的步伐,很快上了二樓,二樓是臥室。謝飛有個單獨的房間。里面也收拾的干干淨淨的。床上的杯子疊的整整齊齊的。謝飛帶唐寒進來之後,便又搬過來了凳子。讓唐寒一起坐到寫字桌上,然後自己也坐著另外一個凳子,很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上了另外一個凳子上面。唐寒看了看謝飛此時的狀態,搖了搖頭,這種被動狀態不適合學習。唐寒並沒有坐。而是模了模床單。
「謝飛,可以過來下嗎?」唐寒覺得還是慢慢的讓彼此熟悉些好。
「哦。」謝飛起了身,慢騰騰的走到唐寒旁邊。
「我們可以坐在床上嗎?」唐寒又問道。
「你是老師嘛。要听你的。」謝飛嚼著嘴巴說道。
「那好,那我們坐床上吧。」唐寒說道。
「要拿書過來嗎?」謝飛說道。
「可以。給我看下就好。」唐寒說道。
「嗯!」謝飛將數學書拿給了唐寒。
拍了拍柔軟的床單。唐寒便毫不客氣的一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