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父母官？那就要有‘父母’的樣子
夜里的乞丐廟讓人有些煩躁，大家累了一天都很想睡覺，眼皮打架的時候還要照顧病人，更要拉著他們去方便；而經過一天的義診，乞丐廟外早已是臭氣燻天，連廟內都能聞到那燻人的味道。
最讓人無法忍受的就是那些蒼蠅蚊子。火把本身就能引來一些蚊子，而乞丐廟外的那片糞便區域簡直就成了蒼蠅的聖地蚊子的天堂。
慕寒听著廟門的‘嗡嗡’聲，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些糞便不深埋處理，會不會進行交叉感染呢？
有一點傳染病預防常識的都知道，蚊子也是傳染源之一！
「今天義診到此結束！」慕寒突然叫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說完，慕寒似乎覺得這個決定下的有些突然，想了一下又道「病情較重的可以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慕寒這樣一說，排隊的人心中未免有些不甘，但神醫發話了也不甘爭辯什麼，只好三三兩兩的離開了乞丐廟！
見只有十幾個人留下，小泥鰍猛地搖搖腦袋強提起精神來，馬上就要結束了，機會難得呀，必須要抓住！
轉頭看了看已經疲憊的君憐，慕寒道「你也回去休息吧！」
「我不困！」君憐笑著搖搖頭，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雖然她的確睡了一天的確不困，但她的身體不許她過度勞累！
「回去吧！」慕寒用幾許關懷的語氣道「就剩這幾個人了，有小泥鰍他們就行了，回去休息吧！」
搖搖頭，君憐似乎非要堅持到最後！
慕寒對君憐的執著還是有很深刻的了解，也不好多說什麼，用最快的速度給最後幾個人看完病，這才將君憐給攆了回去！
伸了個懶腰，慕寒剛放下雙臂，就听小泥鰍道「你不去送君憐姐姐？」
慕寒心中一動，是呀！這深更半夜的，自己怎麼能讓一個弱女子獨自回家呢？或許她不會遇到什麼，但萬一摔個跟頭估計都能要了君憐的命吧？
「下次記得早說！」慕寒拍了小泥鰍的腦袋一下，邁步追了出去。
看到慕寒消失的身影，小泥鰍搖了搖頭，嘆口氣道「多好的機會呀，哎！」
出了廟門，慕寒很快發現了一個白色身影，她在黑夜中顯得那樣的孤單，她孱弱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小心的邁著每一步，仿佛一失足便會萬劫不復一般。
「咳」慕寒輕輕咳嗽了一聲，君憐轉頭看了一眼。
「我來送你！」慕寒說著走到君憐身邊。
「謝謝！」君憐微微一欠身繼續趕路，只是這次她的速度似乎快了許多。
慕寒沒說話，只是放慢腳步跟在她身旁，他轉動腦筋想找些話題，但看到君憐全神貫注走路的樣子，又覺得什麼也找不到了！
一路上二人誰都沒說話，穿街過巷也都沒有任何意外發生；路上偶爾能遇到幾個人，看到慕寒後都非常尊敬的叫一聲神醫，這讓慕寒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自己這麼出名了嗎？
君宅門口，君憐微微欠身給慕寒行了一禮，柔聲道「謝謝你來送我！」
「不用謝！」慕寒一笑道「早些休息吧，晚安！」
晚安？！
君憐一愣，隨即笑著道「晚安！」說著走進了君宅。
轉身，慕寒看了看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突然覺得上天對君憐有些不公平！像她這樣一個文雅善良的少女，不該受到病魔的摧殘才對！
回到乞丐廟，小泥鰍等人早已睡去，慕寒在廟里四處看了看，最後拎著一口破鍋和火把走了出去。屏住呼吸看著廟外的遍地的糞便，他突然想起了地十，若是有一個土系術士在這里，想處理這些糞便就簡單多了吧？
可惜呀，自己不是術士！
慕寒將火把插在牆上，引動天地之力進入身體，手拿著破鍋往地上一插再一提，一個大坑就這樣出現了！因為怕吵醒小泥鰍他們，慕寒特意放慢了速度。
用破鍋代替鐵鍬，慕寒一下一下的挖著坑，挖了一層又一層；指導東方破曉朝霞初現，慕寒總算挖了一個十米見方，深達三米的大坑！
這樣的深度，應該算是深埋了吧？慕寒盯著大坑看了一會，心說要是有石灰就更好了！
挖完坑，慕寒最不想做的事情來了，就是要將昨天眾人排出的糞便收集到坑內，這是一個非常考驗人的工作！
可是，不願做也要干呀！
為了能盡早治病第一個排隊，天剛放亮就有病人出現在了廟門口，而這些病人卻看到‘神醫’正在收集糞便！
這場面搞得眾人面面相覷疑惑不解，病人們看了一會，有幾個轉頭走了回去，不一會就拿著鍬鏟趕了會來。
當一個鐵鍬出現在慕寒眼前時，慕寒不由得一愣！
「神醫！這種髒活讓我們來吧！」一個臉色發白的病人拿著鐵鍬，一邊收集糞便一邊道。
慕寒心中一暖，笑著道「你是病人，還是我來吧！」說著繼續用鐵鍋收集糞便倒進坑內。
很快廟外就聚集了很病人，又有很多病人自發的參加到清理糞便的工作當中，那些年紀大行動不便的就只能在一旁干著急；人多力量大，但昨天治好的病人數量也不少，待慕寒等人清理好糞便進行掩埋後，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長呼一口氣，慕寒雖說將破鍋一扔，一塊潔白的手帕已經低到了慕寒身邊；轉頭看了一眼，手帕的主人卻是君憐！
「謝謝！」慕寒接過手帕道「來了多久了？怎麼不多睡會？」
「你不是也一夜沒睡嗎？」君憐笑著反問。
慕寒一笑，下意識的展打開手帕看了看，手帕上繡的不是鴛鴦戲水並蒂蓮花，而是一幅勁松傲雪圖。那顆松樹傲然挺立與風雪之中，它沒有被環境所打到，反而用清脆的針葉展示著自己頑強的生命力！
看到這幅圖，慕寒想了想用袖子噌了一下臉上的汗水，沒忍心玷污這頑強的松樹。
匆匆洗了一把臉，慕寒叫醒小泥鰍去十桶清水，然後跟著其他小乞丐一起生火做飯；讓慕寒沒想到的是，廟內居然擺放了很多米面油鹽，甚至還有香氣騰騰的熱包子！
這看的慕寒感動不已，對蒼龍城的百姓也有了更深的認識！孔聖人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听人說︰想要別人怎麼對你，你就要先怎麼對別人！付出一份愛心，常能得到一份真情；看到這些病人送來的食物，慕寒突然覺得眼楮有些濕潤。
樸實如蒼龍城百姓，他們所求的又是什麼呢？
小泥鰍打來清水，慕寒將樹種放倒水里浸了一會，又將珍珠石子之類分別扔進其他桶內！雖然慕寒覺得這樣裝神弄鬼的有些不對，但昨天是這樣開的頭，今天也不好破例不是？
此刻，慕寒也不在抱著收集數據的目的治病了，反而對自己最初的想法感到羞愧自責；當看著病人們一個個開心的笑臉，慕寒真的體會道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義診開始，病人們自覺排隊，慕寒繼續探手診脈埋頭看書，君憐依舊坐在椅子上微笑著給每個病人舀水，小泥鰍等人依舊負責照顧那些有需要的病人，或是引到服藥的人去廟外方便
義診的流程大家似乎都了然于胸，一切都走上了程序。
只是，廟外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卻讓慕寒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兩天沒睡覺，慕寒不免火氣大了點，這時候被人打擾讓他非常不爽。
「小泥鰍！」
「知道了！」小泥鰍不用慕寒多說，抄起半截槍桿就跑了出去；出去的快回來的更快，小泥鰍有些為難的走到慕寒身邊道「大哥哥，你自己出處看看吧！」
慕寒眉毛一挑，莫非是高手？看來真該教小泥鰍幾下子了，免得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動手。強忍著心中的火氣，慕寒走到廟外一看，心中怒火瞬間熄滅的一點不剩，據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感激。
廟外的一塊空地上，十幾個人正拿著木板、圓木忙碌著，另一邊還有十幾個人正在挖坑，而不遠處開放著馬桶扁擔。
這樣一看，慕寒就算再笨也知道這些人在干什麼了！木板圓木是為了建造茅房，馬桶的用途就不用說了，挖坑自然是為了深埋糞便！
看到慕寒出來，一個看似工頭的大叔立刻走到慕寒身邊，一彎腰道「神醫，我們是不是打擾你義診了？」
慕寒一笑，盡力讓自己笑的真誠一些道「沒有！」
有了慕寒的首肯，工頭這次能安心的指揮工作了，而且工人們干活也感覺越來越有勁了！
「這些人真好！」君憐看著忙碌的人道。
慕寒轉頭看了看君憐，一笑道「你們一樣善良！」
看著忙碌的人群，慕寒不由得咬了咬牙。在這些人為了義診盡心盡力的時候，楓香城的城主在干什麼？那些百姓的父母官在干什麼？祖洲的皇帝又在干什麼？
「小泥鰍！」
「誒！」小泥鰍跑到慕寒身邊，問道「什麼事？」
「你去告訴楓香城主，讓他半柱香之內帶著城內所以官員及其家眷趕到這里來！」慕寒說著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工人道「告訴他可以不來，但後果自負！」
「好 ！」小泥鰍一听就樂了，屁顛屁顛的跑去傳話了！
繼續回去義診，小泥鰍很快回來復命，而且還一臉的興奮，慕寒估計他絕對牛b了一把。半柱香之後，楓香城主果然帶著十幾個官員跟一群家眷趕到了乞丐廟。
慕寒抬起眼皮掃了這些人一眼，男的大肚翩翩油光滿面，女的涂脂抹粉、一身的綾羅綢緞；而且，當他們看到排隊的病人後，臉上居然不加掩飾的表現著不屑、鄙夷、甚至厭惡！
而這群官員、夫人、小妾、公子、小姐的突然出現也吸引了病人們的好奇，這些平民百姓何曾見過這等場面？不由得多看了他們幾眼。
「看什麼？」一個女人尖叫一聲，指著一個病人道「信不信我讓人將你眼珠子挖出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再看打死你！」
「砰！」慕寒猛地一拍桌子。
「啊！」君憐猛地一驚。
「別害怕！」慕寒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立即賠笑道「抱歉，忘了你在這！」
君憐喘了幾口氣，搖搖頭道「沒事！」
而這時，楓香城主才一拱手對慕寒道「神醫叫我們來，不知有何吩咐？」
慕寒挑起眼皮看了剛才那女人一眼，淡淡的道「先把她外衣月兌了！」
月兌衣服？！
城主一愣，君憐一驚，病人們一臉的好奇。
沒理會其他人的表情，慕寒看了一眼君憐，笑著道「她不是怕看嗎？把她外衣月兌了讓她站在廟外，這次非讓人看個夠！」
「你大膽！」那個女子突然尖叫一聲，指著慕寒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T媽的就是皇後也得月兌！」慕寒猛地大吼一聲，這一聲吼嚇得那女子猛地閉上了嘴巴，也嚇得君憐又一哆嗦。
「抱歉！」慕寒一笑，恨不得再抽自己一個嘴巴！
君憐搖搖頭，他能明白慕寒的意思，但同為女人她自然明白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于是開口道「這樣不好吧？她畢竟是女人！」
「所以才只月兌外衣！」慕寒突然小聲道「女人因該穿很多層衣服才對，就一層外衣應該沒什麼吧？」
君憐听得臉色一紅，微微點了點頭！
過了君憐這關，慕寒大有一種毫無顧忌的感覺，看著楓香城主道「你們自己動手還是我讓人動手？」
「太囂張了！」一個腦袋大、肚子肥的男子突然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在這里胡亂發號施令？眼里還有王法嗎？」
「就憑小爺能只好瘟疫！」慕寒極度囂張的回答，然後一揮手道「野丫頭，你去月兌衣服！」
「好！」野丫頭說著就沖了過去。
見一個小乞丐來月兌自己的衣服，那女人頓時怒火上涌，身為七品夫人的自己，何時受過這等羞辱？
抬手，這位七品夫人照著野丫頭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野丫頭的實力；經過木靈果的改造加上混跡街頭的打架經驗，野丫頭猛的跳起來一把抓住那夫人的衣領，任憑她的一巴掌刪到自己腰間！
抓住衣領，野丫頭接著身體下墜的力道向下一扯，就听‘嗤啦’一聲，七品夫人的外衣瞬間被撕開！
「啊！我的衣服！」七品夫人一驚，隨即撲到一個男子懷里道「你個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還活著干什麼？我不活啦」說著，粉拳不要命的往男人身上招呼。
慕寒挑起眼皮看了一眼，打了個哈欠道「下一個！」
野丫頭可不管這七品夫人是死是活，下手干淨利索，幾下就將外衣扯了個精光！
沒有男人能被自己的女人這樣說，也沒有男人能听到這句話還能無動于衷！猛的一把推開女人，男子照著慕寒就沖了過去！
「站住！」楓香城主大吼一聲，喝道「不想死就讓你的女人站到外面去！」
包括七品夫人在內，所有前來的官員以及家眷全部一愣！憑什麼？
拱了拱手，楓香城主一抱拳道「不知道神醫還有什麼吩咐？」
「不敢當！」慕寒看著楓香城主，一笑道「各位身為百姓父母官，在自己女兒生病時候，理當進到父母的責任！」說著，慕寒指了指廟外道「外面有茅廁和馬桶，該干什麼去問他們好了！」
听慕寒一說，君憐忍不住撲哧一笑。
慕寒也是嘿嘿直笑，想了想又道「小泥鰍，你拿著棒子去監工，誰敢偷懶只管打就是了！」想到還有女人，慕寒又道「野丫頭，你也一起去吧！」
還有這好事？
小泥鰍猛地點點頭，抄起半截槍桿扛在肩上，看了一眼眾位官員道「走吧，還傻站著干什麼？」
楓香城主猛地咬了咬牙，一揮手道「我們走！」
「城主你可以留下！」慕寒突然道。
「神醫還有何事？」楓香城主語氣中已經有些怒意。
慕寒打了個哈欠，掃了一眼其他的官員。
「你們都出去!」楓香城主一揮手道「記住，不想死就要听神醫的話！」
看著其他官員家眷離開，慕寒揮手打發了一個病人，看著楓香城主道「城主貴姓呀？」
「國姓風，名無塵！」
國姓風？！慕寒一愣。
「風是祖洲的國姓！」君憐在一旁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慕寒會意的點點頭道「原來風城主還是皇家血脈呀！」說著慕寒猛地的想到了風帥，那小子豈不是也是一個皇族？本以為是個異姓王的後代呢。
「哼！」風無塵淡淡一哼道「神醫有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慕寒叫來一個病人，號脈之後才抬頭看著風無塵道「城主可知這瘟疫因何而起？」
風無塵本以為慕寒會羞辱自己一番，但听到慕寒話後不由得一愣，隨即一臉正色的道「初步分析，乃是鼠亂所至！」
「不錯！」慕寒點頭道「是鼠疫！既然城主知道是鼠疫，你身為祖洲皇族，又做了什麼呢？」
「此次鼠亂群醫束手無策，無塵也只好如實上報等待命令！」風無塵道。
「等待命令？」慕寒不屑的看了風無塵一眼，一笑道「五洲鼠疫橫行，祖洲皇城肯定自顧不暇，你等待什麼？等祖洲皇城的噩耗？還是等著楓香城的百姓一個一個病死，再被老鼠啃光？」
這話一出，風無塵頓時啞口無言。是呀，自己做了什麼麼？調查，取證，上報，這就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這些對治療瘟疫又什麼用途呢？看到排隊的病人投來的指責目光，風無塵突然有種愧對祖宗的感覺。
「可是」風無塵爭辯道「領兵打仗我在行，治病救人非我能力所及呀！」
領兵打仗你在行？！
慕寒一听當時就樂了，揮手打發一個病人笑著道「城主既然善于征戰沙場，應該知道‘射人射馬，擒賊擒王’的道理吧！」
「當然！」風無塵高傲的挺起胸膛道。
「那鼠疫的‘王’是誰呢？」
風無塵一愣，隨即道「自然是老鼠！」
慕寒猛地打了個哈欠，看著風無塵道「既然你知道鼠疫的源頭是老鼠，還在這傻站著干什麼？帶上你的士兵去殺老鼠吧！」
「撲哧！」君憐听得忍不住一笑。
「什麼？」風無塵頓時大怒道「你讓我帶兵去殺老鼠？」
「要不然你能做什麼？你不是善于領兵打仗嗎？這正是你強項呀！別告訴我你一個堂堂大將軍連一群小小老鼠都對付不了！」
「哼！」風無塵冷哼一聲轉身便走！經過慕寒一點撥，他也明白了消滅老鼠是對方瘟疫的一種辦法。只是，讓他一個將軍去殺老鼠，這是在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覺。
見風無塵轉身，慕寒又打了個哈欠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的老鼠很彪悍的，他們悍不畏死擅長群攻，而且可以輕易跳起來攻擊人的面部，你最好提前商議一下對策；還有，老鼠的尸體必須焚燒干淨！」
「謝神醫提醒！」風無塵一甩袖子轉身而去。他沒理會慕寒的提醒，能跳起來攻擊人面部的老鼠？你以為是貓呀？
打發走了風無塵，慕寒繼續伸手把脈埋頭看書。君憐看了看慕寒現在的樣子，又想想他剛才的作為，竟然莫名的搖頭一笑。
廟外，小泥鰍掄起半截槍桿拍在一個公子上，惡狠狠的道「手腳麻利點！沒接過屎還沒看別人接過你的屎呀？」
可憐那公子平日縱橫街頭威風無比，今日卻只能在這給一群貧民接屎端尿，而且時不時的還要挨一棒子，最可氣的自己卻只能忍氣吞聲連個屁都不敢放！
茅房門打開，一個老人提著褲子走了出來，小泥鰍扇了扇鼻子問道「老爺爺，怎麼樣？舒服吧？」
「嗯！舒服！」老人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公子，笑呵呵道「我這輩子拉屎拉的最舒服的一次就是這次啦！」
公子哥惡狠狠的瞪了老人一眼，小泥鰍一棒子就砸了過去，吼道「看什麼看？馬上把馬桶倒了，沒見還有人在排隊嗎？」
另一邊，野丫頭同樣對一個富家小姐道「笨手笨腳的，你平時怎麼罵下人的？快點把馬桶放好，這位大嬸已經等很久了！」說著轉頭對一位大嬸道「大嬸，你還能忍住吧？」
「能！」大嬸點頭道「有這樣一位千金大小姐伺候我，就算再等一年我也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