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引鼠入城，後患無窮
經過昨天殺知府打城主的事情後，今天的義診非常順利，在沒有誰敢來找茬。而慕寒經過一天的診脈，對號脈這一快似乎也有了一些心得，但想要憑借脈象推理病因還早得很。
今天義診的時間比較晚，所以君憐道沒有表現出太過疲憊的樣子，臨近中午，又有很多人送來米面、肉類、蔬菜，這雖然算是一種對慕寒的報答，其實還有一絲私心；你神醫吃飯吃的快，我們看病也看的快不是嗎？
不過，看得出小泥鰍等人對這些食物不怎麼感興趣，好似對魚湯情有獨鐘一般；慕寒想了想，叫來小泥鰍道「你去城主府要幾口鍋來，再問一下大夫什麼時候到位。」
「鍋？！」小泥鰍一愣，下意識的道「我們不是有嗎？」
「讓你去就去，哪來的廢話？」慕寒假裝發怒道。
「誒！下次保證沒有廢話！」小泥鰍猛地將手中半截槍桿扔給小黑道「你去外面當監工，我去要鍋！」說著轉身跑出了破廟。
看小泥鰍離開，慕寒有叫道「大壯，帶人去打水！」說著揮手送走面前的病人道「下一個！」
君憐被慕寒的命令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低聲詢問道「你要鍋干什麼？」
慕寒掃了一眼排隊的病人，故作神秘的一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很快，小泥鰍領著一隊士兵走進了破廟，士兵們身上鍋碗瓢盆一應俱全，將十幾口鐵鍋架好，一個領頭的隊長才拱手問道「神醫還有吩咐嗎？」
慕寒掃了一眼那小隊長，打了個哈欠道「你們城主去殺老鼠了嗎？」
小隊長想了想，答道「已經集合軍隊，下午出發！」
「帶的什麼兵器？可有對付老鼠的辦法？」慕寒又問。
听慕寒這麼一問，小隊長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脯道「兵器自是長槍彎刀，至于辦法殺幾只老鼠還需要辦法嗎？」
耶喝，挺有血性的嘛！
慕寒挑起眼皮看了小隊長一眼，笑道「既然大夫還沒到位，你們就留下來幫忙吧！」說著對小泥鰍道「給他們每個人分工，外面還歸那群官員負責！」
小泥鰍有些莫名其妙，將工作交給了士兵我們干啥？眼珠轉了三圈小泥鰍也沒想出答案，看道慕寒不悅的表情，立刻點頭道「好！」
士兵們很很快接手了小泥鰍等人的工作，無非是攙扶病人之類的小事，只要不是白痴一看就會。閑下來的小泥鰍等人也沒呆著，慕寒讓他們刷洗碗，又將肉類切成片、將蔬洗淨放在一旁。
生火燒水，慕寒叫出了麟兒道「魚蝦海帶，有多少要多少！」
麟兒這幾天一直充當魚販子的角色，這讓她這個金鱗一族的公主非常不爽，但看到那些身體搖晃的病人後又將不爽咽回了肚子里！
魚蝦海帶很快到位，麟兒這次似乎跟慕寒卯上了，來類回回的折騰了二十幾次，每次吐出來的魚蝦每條都有兩斤以上，而且那數量覺得不止千尾！
看到這麼多大魚，小泥鰍等人頓時兩眼放光，殺魚清洗根本不用慕寒交代；慕寒揮手送走一個病人，看著排隊的人道「後面的可以來幫忙，這麼多魚夠我們吃了！」
神醫的話此刻就是聖旨，立刻有人上來幫小泥鰍等人處理魚蝦，其中有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青年手法伶俐刀法老到，看的小泥鰍等人連連叫好，一問之下才知道人家是廚師。
這邊義診，那邊魚蝦已經下鍋，待香氣從鍋內飄出，慕寒站起來伸個懶腰看著排隊的病人道「大家抄家伙，先吃飯！」說著看了看君憐，一笑道「我請你出火鍋！」
火鍋？！
君憐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幾口大鍋。
慕寒直接用行動告訴他們火鍋是怎麼吃的，有了慕寒的示範，十幾口大鍋周圍很快坐滿了病人，慕寒、君憐、小泥鰍等人自然圍坐在一起。
放肉，下菜，這種吃法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到，頂著滾滾熱氣吃著燙嘴的食物，眾人很快吃的渾身是汗；其實，這火鍋的味道著實不咋地，但關鍵是吃飯的氣氛到位。
能跟神醫一起吃飯，這本身就是一種榮幸；在加上海產本不易吃道，這些深海魚蝦吃到嘴里無異于山珍海味一般，還有重要的一點，病人們都餓了！
夾了一只大蝦，小泥鰍一邊吹氣一邊問道「大哥哥，這為何叫火鍋呀？」
「笨蛋！你沒見鍋底架著火呢嗎？」野丫頭道。
「嗯，這次野丫頭比小泥鰍聰明！」慕寒一笑，指著大鍋道「這要往里面放幾塊人參、當歸，就叫十全大補鍋；往里面扔點冬瓜、藕片、竹筍之類的，就叫清熱解暑鍋！」
小泥鰍一听，眼珠一轉道「那要是往里面扔點生姜、辣椒在加點紅糖，豈不就是驅寒保暖鍋了？」
「撲哧」君憐忍不住一笑道「草藥不能犯鐵，用砂鍋還可以！」
「用砂鍋？！」胖子廚師一愣，叫道「那豈不是就是砂魚鍋了？」
「笨蛋！是神醫砂魚鍋！」一個大嬸道。
還鯊魚呢！
慕寒打了個哈欠，一笑道「叫砂鍋魚！」
「對！」胖子廚師眼中精光一閃，叫道「砂鍋魚，神醫砂鍋魚！」
這廚師只是隨口一說，但誰也沒想到他治好瘟疫後竟然扔了大勺專門干起了‘神醫砂鍋魚’，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的開了幾家分店，但依舊是賓客爆滿門庭若市。
這一頓午飯吃的每個人臉上都紅彤彤的，連君憐也是香汗淋灕大呼過癮，或許是受到現場氣氛的感染，她一改往日文雅的習慣大口大口的吃著，這畫面看在慕寒眼里，他突然為自己的決定感到有些自豪。
伸出白女敕的手掌扇了扇面前的熱氣，一塊手帕已經遞到了君憐面前，微微一愣，君憐接過手帕臉色一紅道「我剛剛的吃像是不是非常不文雅！」
「我覺得很自然！」慕寒一笑道「如果人每一刻都要恪守各種規矩，那樣是不會開心的！」
君憐輕輕點了點頭！
慕寒等人這邊吃的火熱，外面的官員家眷卻氣的要死，真恨不得一桶大便倒進慕寒的鍋里。但過分了！讓這些朝廷命官來接屎倒尿不說，還不給飯吃，嗅著廟內票出來的香味，這些人縱使手提大便依舊感到食欲大振。
可是，第一個病人已經走了出來，正是那個廚師胖子；胖子吃的多，喝了藥後排的更多，這一下可苦了茅房外的官員們，非但要忍著燻人的氣氛，還要端著比平時沉一倍的馬桶。倒了一上午的馬桶，官員們早已又累又餓、腰酸背疼，這突然多出的重量此刻居然顯得那樣的沉重！
其實，這馬桶本可以幾個人一倒的，但小泥鰍為了整人規定必須一人一倒，反正這些官員家眷的人有的是，閑著也是閑著。
「呼，爽呀！」胖子揉了揉肚子，突然眉頭一皺道「等等，還沒拉完呢！」
官員「」
校場！
風無塵披盔帶甲手持一柄長戟，腰間挎著一把單刀，掃視了一番集結的軍隊，大聲道「出發！」
「嘩嘩嘩」士兵們邁動腳步，整齊的盔甲摩擦聲相繼傳來。
說是殺老鼠，但具體也要有個地點，經過一上午的調查，風無塵將目標定在了城內！
為何？現在天下老鼠多了去了，他風無塵殺的過來嗎？既然是解決鼠患，當然是先解決自己家門口的；所謂個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嘛！
從校場結合軍隊，進城後三人一組挨家挨院進行地毯式的搜查，風無塵覺得自己制定的戰術分成合理！而且，考慮到巷戰不適合長槍施展，他讓每個士兵都佩戴了腰刀，這樣一長一短可以說是遠近皆宜了。
至于慕寒的提醒？那根本就是個笑話！
士兵們三人一組挨家檢查，偶爾遇到的幾只老鼠都被擊斃與長槍之下，這讓無風塵對慕寒的提醒更加嗤之以鼻，完全拋在了腦後。
「喀嚓！」一個士兵在搜索老鼠時不小心打碎了一口大缸，一股黑色霧氣猛的涌出，士兵一愣，難道什麼食物發霉了不成？
「吱吱」老鼠的叫聲突然傳來，士兵二話不說一槍就刺了過去，丫的居然躲在這里，看你還往哪里跑！
「吱呀」一聲慘叫傳出，士兵滿意的收起了長槍，隨便一扎就能消滅一只老鼠，老子啥時候有了听聲辨位的本領了？
拔出長槍，順帶著刮走幾片大缸的碎片，士兵一看扎在槍頭上的老鼠，不由得吸了口氣，還真大呀！
「唰！」黑影一閃，士兵只感覺眼楮一花，接著感覺眼楮被什麼抓了一下，繼而發出一聲慘叫「啊！」
「怎麼回事？」同組的士兵猛地從屋內端著長槍跑出來，這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口涼氣，只見剛才的士兵臉上居然掛著一只碩大的黑色老鼠，而且那老鼠身外居然還裹著一層淡淡的黑霧。
「吱吱」叫聲傳來，一只老鼠同大缸處躥了出來，兩名士兵一看之下挺槍便刺；士兵的槍法還是不錯的，兩把長槍同時刺中了老鼠！
「吱呀」老鼠扭動著身體發出淒慘的叫聲！
「吱吱」又一只老鼠從大缸處鑽了出來，這老鼠一出來變用血紅的眼楮盯著兩名士兵，繼而一躍而起撲向一人。
「小心！」另一人猛地推了同伴一把，卻感覺眼前一黑，咽喉好似被咬了一下！
「啊！」一聲淒慘的叫聲響徹雲霄，其他正在搜查的士兵同時停了一下動作，而領兵的風無塵居然莫名的涌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去看看！」風無塵下令道。
一個士兵領命而去，端著長槍一腳踹開院門，這一看不要緊，只見小院中躺著三具軍人的尸體，幾十只老鼠正在用牙齒撕咬著自己同伴的尸體；而更讓士兵震驚的是，一個漆黑的洞口處，居然有更多老鼠源源不絕的爬出來！
「吱吱」老鼠們一見到門口的士兵，同時放棄死尸撲了過來！
「城主，有老鼠！」士兵大吼一聲，一槍扎了下去。這一槍只扎死一只老鼠，其余老鼠猛的躍起撲向士兵面部。
風無塵听到士兵的喊聲，本能的一回頭，卻看見幾十只黑影一躍而起撲到那名士兵臉上；那士兵猛地放棄長槍用手來抓自己臉上的老鼠，卻猛的發出一聲慘叫，掙扎幾下倒在了地上。
風無塵心髒猛地跳了一下，能躍起來攻擊人面部的老鼠？！難道，慕寒的話是真的？
放倒一個士兵，老鼠們也看到了這邊的風無塵等人，看到這些活生生的人，老鼠們吱吱叫了一聲瞬間涌了過來！
「火攻！」風無塵果斷下達了命令，慕寒曾說老鼠的尸體要焚燒干淨，所以他特意帶著火系術士！
「啪！」雙手一合，一名煉魄期的術士體外紅色霧氣涌動，一顆火球猛地卷向了涌來的鼠群！
「吱呀」火光內發出陣陣慘叫，一股燒焦的味道瞬間飄散開來，這看的風無塵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
火光熄滅，地上足足躺著一百只燒焦的老鼠；可是，在鼠堆那面居然已經聚集了鋪天蓋地的老鼠，它們渾身散發著黑色霧氣，用血紅的眼楮打量著在場的每個異類。
「吱吱」老鼠們同時撲了過來！
呼！有一團火球卷了過去，慘叫聲再次傳來；火光中，一只黑色身影猛地躥過火光撲向了火系術士！
「噗！」風無塵長戟一挑，準確的將這只老鼠擊殺。
而這時，更多的老鼠沖過了火光，它們體外的黑色霧氣似乎能免疫一定的火焰一般，沖過來的老鼠直接躍起對士兵展開了攻擊！
「殺！」風無塵長戟一抖，連續挑死了十幾只老鼠，可還有更多的老鼠撲了過來；而且，並非每個士兵都有風無塵的身手，它們能殺死一只卻殺不死三只五只；面對幾十只一起躍起的老鼠，很多士兵一個照面便倒在了地上。
「用刀！」風無塵猛地扔了長戟拔出單刀，猛地舞起一片土黃色刀幕砍死幾十只老鼠。
士兵們果斷放棄長槍拔出腰刀，這一下似乎好許多，士兵們一刀下去都能砍死兩三只老鼠；但鼠群源源不絕，老鼠個個悍不畏死，踩著同伴的尸體不要命的撲向每一個人。
巷戰，士兵的數量本身就無法發揮，加上老鼠體積小行動靈活，它們很快就越過了風無塵等人的第一道防線，宛如虎入羊群般肆意撲咬後面的士兵！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很多士兵被老鼠撲到臉上的瞬間本能的揮刀亂砍，這一砍沒砍死幾個老鼠，卻砍翻了不少自己的戰友！
風無塵看的目眥欲裂，這是何等生猛的老鼠呀？不但個個悍不畏死，居然懂得跳起來攻擊人的面部，相比其他人而言，士兵畢竟穿著盔甲，面部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一瞬間，無風塵想到了慕寒的警告，看著一個一個倒地的士兵，風無塵心中涌起一陣自責；死對于軍人來說很平常，但這些祖洲的二郎本該死在戰場上，為保家衛國或開疆擴土而死，而不是死在一群老鼠的嘴中。
「撤！」風無塵砍斷一只老鼠道「去乞丐廟！」說出這句話時，風無塵整個人似乎一下蒼老了許多，自己一個手握重兵鎮守一方的祖洲皇族，卻被一群老鼠殺的潰不成軍，反而要求助一個毛頭小子，這是何等可悲可笑的事情呀？
乞丐廟內，慕寒揮手打發一個病人，轉頭看了看一邊的小泥鰍幾人道「都沒長骨頭呀？注意姿勢！」
小泥鰍等人咬著牙，哆哆嗦嗦將手臂抬了抬，背部直了直；原來，他們在站樁！
慕寒用官兵頂替了小泥鰍幾人的工作，下午吃過飯便然幾個吃過木靈果的乞丐集體站樁；起初，這群孩子一听慕寒要教武功，一個個樂的險些把剛吃的午飯吐出來，可這姿勢一擺現在他們累得真能把中午吃的飯吐出來。
見小泥鰍等人校正了姿勢，慕寒打了個哈欠道「下一個！」
一旁的君憐見小泥鰍等人汗流浹背的樣子，心有不忍的道「他們已經戰了很久了，讓他們休息一會吧！」
「才一小時而已！」慕寒腦中有最準確的時間概念，不以為然的道「他們吃過木靈果，一小時半個時辰對他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只要意志夠堅定，站兩個時辰也是輕而易舉的。」
听慕寒一說，君憐也不好說什麼了。
「神醫！」廟外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慕寒猛地眉毛一皺，今天蠻太平的，誰這麼大膽？
小泥鰍眼珠一轉計從心來，卻听慕寒叫道「老實站著，動一下打斷你胳膊腿！」
「哦！」小泥鰍極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神醫！」一個狼狽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沖進乞丐廟，慕寒等人定楮一看，竟然是風無塵！
慕寒當時就樂了，丫的不听小爺言吃虧在眼前，看著樣子就是被老鼠整慘了吧？
打了個哈欠，慕寒淡淡的道「風城主如此慌慌張張的樣子，成何體統呀？」
「神醫救我兵將！」風無塵猛的跪在地上，一臉誠懇道「無塵手下兵將被老鼠咬傷千人，現在已經渾身發抖臉色鐵青，還請神醫出手相救！」
該！怎麼沒把你咬死！
慕寒心中發狠，卻一笑道「城主莫慌，這些兵將而捕殺老鼠而受傷就是為了就天下百姓而受傷，我一定出手相救。」說著，慕寒讓人拎了兩桶藥水給風無塵，一笑道「城主此去滅鼠，一定旗開得勝吧？」
听慕寒這一問，風無塵身子不由佝僂了一下，嘆口氣道「無塵未听神醫告誡，以至于」
慕寒看了看風無塵的慘樣，猛地眉毛一跳道「以至于什麼？」
「以至于損兵折將，非但沒能消滅老鼠，反而被鼠群殺的潰不成軍！」
潰不成軍？！
慕寒猛地站起來，一連擔憂的問道「老鼠呢？在城外還是城內？」
「無塵滅鼠之地就是城內！」
「你個混蛋！」慕寒猛地出現在風無塵面前，一腳將他踹的倒飛而出。
「啊！」君憐一驚，臉上一陣潮紅，噗的噴出一口血！居然敢打城主，君憐真的被嚇到了。
「君憐！」慕寒猛地撲到君憐身邊一把抱住她，從懷中掏出木靈果捏碎喂進她嘴里！
這一刻，排隊的病人們都悄悄的移到了一旁，小泥鰍等人也停止的站樁圍到了君憐身邊！
木靈果入口，君憐的臉色慢慢有了幾分起色，但還是一會紅一會白，好似木靈果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差了；看到這一幕，慕寒猛的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心中更是自責不已；明知道君憐不能收到一丁點刺激，為何就不能冷靜一下呢？
慢慢的，君憐的臉色終于穩定起來，慘白戰勝了潮紅，君憐也慢慢睜開了雙眼。
入眼，還是那張少年的臉！
這次，君憐沒有第一時間從慕寒懷里爭奪出去，而是一臉擔憂的道「慕公子，毆打城主可是死罪呀！」
「沒事！你沒事就好！」慕寒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別害怕，要淡定！淡定懂嗎？」
君憐輕輕點了點頭，慢慢從離開了慕寒的懷抱。
慕寒看了看君憐，深吸口氣強忍著打人的沖動，看著剛爬起來的風無塵道「引鼠入城，後患無窮，你置城內百姓于何地？」
听慕寒一說，風無塵猛地渾身一震；想到那群老鼠的生猛彪悍，他似乎看到了城內百姓一個一個被老鼠撲到撕咬的場景！
「啊！」風無塵猛地仰天長嘯道「無塵愧對城內百姓！」說著一抽彎刀就向自己脖子抹去。
「去你大爺的！」慕寒猛地一腳踢飛風無塵手中彎刀，轉頭看了一眼君憐，見君憐並沒表現出什麼不適，這才道「要死找個沒人的地方，別嚇壞了君憐！」
風無塵無力的坐在地上，一時間頹廢到了極點。
慕寒看到他的樣子，真想再上去踹一腳，但考慮到君憐在場，只好動嘴道「你現在萬死不足以抵過，自殺有屁用？還是想辦法捕殺老鼠安置城內的百姓吧，這樣或許能將死亡降到最低！」
風無塵听得眼楮一亮，立刻跪在慕寒身邊道「求神醫給無塵指條明路！」
慕寒捏著下巴想了很久，一拍巴掌道「這樣，你立刻給祖洲皇都送信，就將義診的真實情況告訴他們，也要將老鼠的實力如實上報；另外，還要加一條，就說本神醫被困鼠群，如果不派擅長群攻的術士相救，小爺馬上要被啃光了！」
「這」風無塵看了看生龍活虎的慕寒，有些為難的道「實不相瞞，神醫義診的事情無塵早已上報皇城！」
上報了？！
慕寒挑起眼皮看了看風無塵，心說你速度不慢嘛！不過，上報了不是更好？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去再報？」慕寒真想一腳踹過去。
「是！是！無塵這就！」風無塵猛地站起來，還不忘拎起兩桶藥水，從他愛兵的角度老說，風無塵還是不錯的！
打發了風無塵，慕寒掃了一眼在場的病人，突然叫道「小泥鰍，城內有沒有大一點的宅院？相連的也行！」
宅院？
小泥鰍下意識的看了君憐一眼，回答道「君憐姐姐住的地方就是楓香城有錢人住的地方！」
這樣嗎？
慕寒捏著下巴想了一下，必須盡快將病人和城內所有人集中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樣做的好處是便于集中保護，但壞處是老鼠真的不好防御！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是能保住一個算一個。
慕寒心中一橫，看著排隊的病人道「剛才城主的話你們也都听見了吧？心在城內已悍鼠橫行，相信城主很快就會有相應的對策的，大家快回去照顧自己的妻兒老小吧！」
說真的，剛才風無塵的話听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的道，經過慕寒這一說在場之人都明白了幾分︰好像城內來了一群老鼠，連士兵都不是對手。明白了這點，不用慕寒吩咐病人們轉眼跑的一個不剩，此刻他們只有一個念頭，一定不能讓老鼠傷害了自己的親人。
病人沒了，慕寒看了看小泥鰍等人有看看君憐，深吸口氣對君憐道「我想去你家！」
我家？！
君憐慘白的臉色瞬間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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