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南宮雪顏雖是年幼,她的力氣卻是很大。
一旁站立的侍衛們見此情形,出乎意料地,他們全都不為所動,甚至在他們的眼中都找不到一絲波瀾。
炙子,是各國最低等的存在,向今日南宮雪顏的這些招數,在貴族間,其實是經常出現的,所以,他們早已見怪不怪。
這個世上,是沒有人會同情那些低人一等的炙子的,因為,他們雖是人,但是卻連豬狗的地位都不敵不過。
那些受傷的炙子們,也就全部直直地跪在原地。
雖然他們的身體火辣辣地發疼,鮮血不停地留著,可是,卻不曾有人痛呼。
「我累了」
南宮雪顏輕輕地說罷,便轉身回了房間,沒有絲毫理會,至始至終都站在她身旁的南宮景。
南宮景目光流連地目送著南宮雪顏回房,直到那扇房門關上了許久,知道他的視線再也觸及不到她的存在,他才慘淡一笑。
之後,轉身回宮,身影顯得那麼落寞。
自從爍王和爍王妃去世後,雪顏就大病了一場。
此後,便再也沒有同他說過任何一句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
那個曾經甜甜地叫著自己「景哥哥」的小女孩,如今留給他的,就只有這個決絕的背影和曾經甜美的回憶了。
可是,他仍沒有死心,每次都不去理會她的驕傲和漠視。
一次次地再次接近她,討好她。
一次次地踫壁,一次次地在他的心口上,劃上深深的傷口。
南宮雪顏回到屋內,直接躺在寬大的床榻上,揉著隱隱有些困乏的額頭,記憶慢慢回到了兩年前——
兩年前,她叫司徒魅,來自一個遙遠的年代,那里的人們稱呼它為「二十一世紀」。
魅,是她的養父,也就是她的主人給她的名字。
他說,她是神的女兒,來這世上,為的就是魅惑世人,不死不休!
在她剛剛有記憶的時候,她第一個見到的便是她的養父,Z國的南部教父。
自那之後,她便被丟棄在了一個荒島上。
和她一起的,還有另外三十八個和她一樣大小的小孩。
在她的世界中,沒有玩樂,沒有親情,沒有同情,沒有仁慈。
所有普通人應該有的,她全沒有,有的,就只有為了生活下去,而終日的廝殺。
和各種荒島的野獸,也和她一起的,那些同她一樣命運的孩子們。
就這樣從她記事的那一刻起,一直到她十三歲,直到當時的三十八個小孩,只剩下了三個。
除了她,還有另外的兩個幸運活下來的男孩子。
那時候,深深地刻在她腦海中的那個男人出現了。
他帶著滿意的微笑,把僅剩的三人,帶離了那個她生活了十二年的荒島。
從此,她有了自己的名字,司徒魅。
剛離開荒島時,她是懼怕的,雖然再也沒有了野獸和同伴的攻擊,但是在那個別樣的世界中,她知道,她和別人,是不樣的。
要想生存,她必須強迫自己學會說話、交流,而不是絕望的嘶吼,如同荒島的野獸一般。
必須別扭的穿著華麗而又高貴的衣服,而不是獸皮。
必須學會用筷子,刀叉吃各種烹飪的蔬菜和谷物,而不是咀嚼那帶著溫熱的鮮血的野獸的肉。
必須接受一切屬于正常人的基本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