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莽曲向堯日發兵。」是絕的聲音。
接著,便是他暗紅色的身影直直地立在魅的浴桶邊。
絕低垂著頭,不敢抬頭褻瀆一絲眼前有些許春光乍現的魅。
魅毫不避忌,起身,伸出白皙的右臂,扯過掛在一旁衣架上的紅色薄紗罩在身上。
絕听見浴桶中的響動,才抬頭,輕輕地抱起魅,將她浸在浴桶中的身體,輕攬至懷中,向著床榻走去。
魅任由絕抱著。
在他們四人的身邊,她總是喜歡依靠著其中的一個,她喜歡慵懶懶的感覺。
絕將魅輕輕地放在床上,又拿來一方柔軟的絲帕,輕輕地將魅尚在滴水的長發慢慢拭干。
看著斜躺在床上的魅,微眯著雙眼,嘴角勾出一道淡淡德笑意,似乎是很享受他的服侍。
絕的心情頓時大好,微眯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性感鮮紅的嘴唇也掛上了溫柔明艷的笑意。
「主人,堯日現今內憂外患,是撐不住莽曲進攻的。」
絕將魅的發擦干,輕輕地又拿起玉梳,為她打理著及膝的墨發。
「能者勝,弱者敗,弱肉強食。」
魅情緒沒有一絲的變化,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她知道絕為何要向她強調堯日現在的處境,只是,她對堯日來說,真的是沒有任何的情感的。
無關愛,也無關恨,她根本就從不曾在意過堯日的存亡。
況且,堯日也並非真的即將滅亡。
冒頓,你的心思還真是深沉啊!
絕看著魅仍是平淡無奇的表情,心里有一瞬間的疼痛。
他手中掌有天下的情報,當然也知道,魅以前的身份。
主人她是以前堯日國爍王的女兒,被封為傾城郡主。
爍王,主人的父王,為了堯日國而戰死沙場,可是,獨獨主人卻對堯日沒有任何的感情。
那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她仍是沒有絲毫掛心。
那麼對于他呢?一個只屬于她的奴隸,在她的心里,又存了多少的感情?
絕的嚴重染上了濃重的傷感,他真的沒有絲毫把握,他在主人的心中,到底是存了什麼樣的地位?他對她的感情,她到底會置之何處?
「莽曲在北,堯日卻屬南,這絕對是一個耗資耗力的戰爭!」
魅的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微閉德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據多方情報看來,這個冒頓絕對不是一個沒有計量的人。
他弒兄奪位,多方謀劃,為的就是一舉奪得天下,所以,
他的野心,是長久以來一點一滴養成的,是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大費周章的事情。
莽曲攻打堯日,最後獲利的,絕對不可能是莽曲。
所以,魅十分肯定,冒頓絕對不會這般輕易對要提開戰。
「這難道只是冒頓的一個幌子?」
絕听著魅的話,眼中瞬間變得清明。
當時,他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細細考慮,他一向對自己經手的絕宮充滿樂信心,所以,對于到手的消息,他也從未懷疑過。
只是,這一次,他卻失誤了,他不是敗給了對手,而是敗給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