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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波翼聞言亦不免黯然,沉聲說道︰「萬事皆有始終,太平難可長久。北俱盧道自從落入目炎手中,便已注定此戰因緣。不過孩兒以為,目炎手下亦並非皆是奸佞之輩,其中難免有被目炎巧言迷惑之人,將來或可令其醒悟前非、棄暗投明。咱們與之兵戎相見之時,盡量為其留下後路便是。」
堅地看了一眼光波翼,道︰「你所說的便是那位目炎的女弟子吧?」
光波翼點頭說道︰「如那位姑娘一般的,應當還有人在。」
堅地微微點點頭,道︰「或許如此,不過翼兒,所謂人心叵測,你且不可輕信他人。想那目炎在你父親身邊多年,頗得信任,誰能料想,你父親竟是被他所害!如此陰險小人,他身邊之人亦不可不防啊。」
光波翼應了一聲,堅地又道︰「萬沒想到,百典族傳人竟會與黃巢之流勾結在一處,想必也與那目炎沆瀣一氣了,如此則大大不妙!」
光波翼道︰「義父是擔心百典湖將各族忍術濫傳北道忍者麼?」
堅地頷首不語。
光波翼又道︰「孩兒與百典前輩交談之時,見他談吐見識皆極出眾,不似凡庸之輩。或許他也只是一時被黃巢等人迷惑而已。縱然他果真不想回頭,也未必便會破了忍者誓言,濫傳忍術。」
堅地道了句︰「但願如此。」又望著光波翼說道︰「翼兒,若是那百典湖見你不肯與反賊同流合污,便不傳你‘追光術’如何?」
光波翼凜然說道︰「義父放心,孩兒怎會為一己之私而屈從賊寇!孩兒若如此,縱然學會了追光術,又怎對得起光波家的父祖先輩?義父待我如親生,盡將忍術傳我,孩兒一生已是受用不盡,即使學不成追光術也無甚要緊。」
堅地輕拍光波翼肩頭,說道︰「好孩子,你自幼在我身邊長大,我知你天資甚佳,忍術修為已臻上境,不過一來你是我的義子,二來你又身無寸功,為免旁人非議,故而一直未加授你忍者階級。如今你既已為朝廷立功,又得聖上賜封官爵,我便授予你行忍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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