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8月底了,夏洛開始著手準備身後事了,她孤單一人,已經學會了自言自語,平日無人時,她都會和自己說話︰「死在哪里最好?就在墓地吧;為什麼呀,因為在爸爸、媽媽、妹妹身邊呀!怎麼死呢?吃安眠藥吧。」
天堂之門即將打開,夏洛就要觸模到永恆的幸福了。那些日子,她整日的心態都處于焦躁和興奮之間,徹夜失眠,根本無法入睡。
夏洛去藥房打算開些安眠藥,到那個時候,她會需要很多。藥店里卻無法買到這種藥,夏洛想到了在醫院的老同學李飛。
夏洛打電話給李飛,訴說自己失眠的狀況,並要求開安眠藥。李飛說,她也正想著她呢,不如出來聚聚。
夏洛和李飛約好一起喝茶。
那天,夏洛打扮得整齊精致,她的精神狀態很好,李飛一點都沒有懷疑。夏洛說失眠太厲害了,想吃安眠藥。
李飛說安定的副作用比較大,最好不吃。
夏洛說︰「最近工作忙,壓力太大,根本睡不著,還是給我開些安定吧,等過了這些日子,工作清閑下來,我自然不吃了。」
李飛同意了,讓夏洛工作日的時候,去醫院找她。
周末的時候,婁蘭蘭經不住表哥的一再糾纏,她還是去見他了。
在俞小飛家住了一段日子,婁蘭蘭被養得白胖了些,越發顯得珠圓玉潤。張星麒看著表妹,心中滿是喜歡。
「那小子,動你沒有?」張星麒摟著表妹說。
「沒有,他說讓我安胎,都是跟我分房睡的。」婁蘭蘭含羞笑道,「哪像你,見到女人就跟見到魚的貓兒一樣。」
「胡說,我只有見到你才這樣,哥哥的心里只有你。」張星麒一邊親吻著妹妹,一邊慢慢月兌著她的衣服。
「別,別,這樣對孩子不好。」
「沒關系,我們輕輕的,就像上次一樣……」
屋子里再也听不見別的聲音,只有兩個人的呼吸和申吟聲,春風幾度,歡愛無限。
第二天一大早,婁蘭蘭起床,發現*上有血跡,肚子還有些悶疼。她擔驚受怕地熬了好些日子,又不好意思和俞家人說。
好不容易又挨到產檢的日子了,一大早,她就偷偷地出門了,她沒有通知俞家任何一個人,肚子越來越大,她害怕被他們發現孩子月份的秘密。
到了醫院,她找到提前預約好的李醫生。
李醫生听完心跳後,面色沉重的問︰「就你一個人來嗎?有人陪你來嗎?」
婁蘭蘭心里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和表哥那日一連幾次的縱情歡愛後,她的曾經流過血,那時候,她就有了懷疑。
「醫生,有什麼你就說吧,沒關系,我還年輕。」婁蘭蘭聲音都顫抖了。
李醫生頓了一下,這才說︰「現在也不好說,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去B超一下,好確診。」因為這個女孩是夏洛的親戚,李飛還親自陪婁蘭蘭去了B超室、
兩個醫生看了一會,相互征求意見,其實心里都已經確診了。這時,李飛才緩慢地告訴婁蘭蘭︰「胎兒停止發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婁蘭蘭望著她,似乎沒有听懂。
李醫生終于明確地說︰「死胎,你盡快做手術吧,我隨時可以幫你安排。」李飛看在婁蘭蘭是夏洛的親戚份上,才這樣說。
「死胎?」婁蘭蘭茫然地說,「這麼說寶寶已經不在了?」
「是,你還年輕,很快還會有寶寶的。」李醫生安慰她。
婁蘭蘭臉色淒然,直愣愣的站起來。也沒說做不做手術,木然走出了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