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有意的貼近下,感受著耳邊所傳來的氣息,寂染兮身子依舊繃得緊緊的。
視線所及,他雙手拿起的水墨畫正映在寂染兮的眼前,每一筆都很像寂染兮的風格,田野跟小屋的位置幾乎是一樣的。
想不到他臨慕的能力這麼好,寂染兮忍不住心底的驚訝,目光定定的鎖在畫紙上,情緒在不知不覺間平靜下來。
「皇上臨募的能力的確很好。」寂染兮不吝嗇的贊嘆。
「臨募?」他似乎對這個詞有點微言。
「皇上是怎麼記得的?你剛剛不是才看過一眼嗎?」好奇的,寂染兮轉頭問。
頭才轉過,差點要與他貼在寂染兮耳邊的唇踫在一起。
又是一個狡猾,寂染兮嚇得向前一顫。
眼看要撞上那畫,他手上的動作如閃電一般,將畫收向另中一邊,準寂染兮從他的懷中離開。
「皇後很討厭朕的接近嗎?」他冷冷的笑,揚起的手輕柔的撫過寂染兮的臉龐,冰冷的眼眸帶著讓寂染兮無助的邪惡笑意。
他就是感覺到寂染兮在他的貼近下繃緊所以才有意貼近她、捉弄她的。
「沒有。」咬了咬牙,寂染兮否定了他的想法。
「是沒有嗎?」他冷哼,手從寂染兮繃緊的臉上移到脖子上。
在那受傷的位置上,寂染兮感覺到他的手指擦過而引起的痛。
「難道齊太醫在傷臥床,就沒有人會為皇後治傷嗎?」他薄涼的唇諷刺的彎起,暗示著寂染兮與齊太醫復雜的關系。
寂染兮不知道他是否了解齊太醫是太後派在寂染兮身邊協助她的人。
「臣妾以為沒事,所以沒有請太醫過來。」寂染兮搖頭,將頭往後傾,避開他熾熱的指尖。
無可否認,寂染兮的確討厭他的靠近,害怕他的接觸,這都讓她憶起新婚夜的無情,那刺心的悲痛讓寂染兮無法接受他的親熱。
寂染兮的閃避讓他不悅了。
他的視線更加冰冷,仿佛都透露出徹骨的寒氣來,怒吼道︰「皇後竟然想還抗朕的靠近?」
「沒有。」低下頭,寂染兮還是否定。
他眼中的冰冷讓寂染兮無措害怕,他的怒火讓寂染兮擔憂,她很清楚自己無力與他匹敵,更不能與他硬踫。
像上次在湖邊那樣頂撞的事不宜太多,不是每一次都能幸運避過的。
沉默的他給她帶來更多的壓迫感,深邃的黑眸依舊帶著凜冽的寒氣,尊貴的帝王氣息讓寂染兮不敢動也不說話。
良久之後,他忽然將手上的畫放在寂染兮的手上,轉身離開前只留下一句︰「既然沒有,那麼今晚就有勞皇後侍寢。」
寂染兮錯愕的抬頭看向他修雅淡定的背,已漸走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