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一場夢 第五章-遇見

作者 ︰ 亦是

繼斌哥之後,戀愛的人是辰哥,只是他的戀情比斌哥來得快,去得更快。開學沒幾天,辰哥和辛哥去義烏買自行車,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吻,由于是來自一個學校,他們三個從義烏回來時,就邊騎邊聊,談了很多,他們了解到,吻是大二的學姐,奇怪的是,當時辛哥和吻聊的最多,也最High,但後來和吻搭上關系的卻是辰哥,當我們知道辰哥有情況時,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事情是這樣的,晚自習回來差不多八點半,洗洗,逛逛,一個小時就過去了,每到十點的時候,辰哥就會離開宿舍,問他干嘛去,他也不說,只是神秘地笑笑,我們都是一頭霧水,

斌哥猜測,他肯定是去約會了,因為自己有經驗,其他人都不太相信,不過事實證明,斌哥的猜測完全正確,辰哥走後,我們也差不多都上了床,大一的生活十分單調和無聊,現在想想,沒有電腦的日子真的很難過,有時候,雨哥和峰哥下會兒象棋,不過,雨哥老是悔棋,這讓峰哥很生氣,兩人差點因此吵起來,久而久之,象棋也就在我們宿舍消失了,沒辦法,待在下面沒事可做,于是就上床玩手機,聊QQ,閑得無聊,峰哥和雨哥比賽做俯臥撐,誰輸了,就得給對方買個肉夾饃,三塊錢一個,雨哥做俯臥撐,也喜歡偷懶,一個接一個,像鯉魚打挺似的,峰哥直說,不公平,讓他重做,至于峰哥,重達兩百多斤,每運動一下,壓得床板「咯咯」直響,我都替他擔心,要是他再加把勁,絕對可以把床板壓斷,比賽當然是無果而終,因為兩個人都不想買肉夾饃,所以都沒輸,辰哥一般在十一點左右回到宿舍,听到鑰匙插入鑰匙孔的聲音,大家都知道,他回來了。

此時宿舍內一片黑暗,因為新生宿舍十一點統一熄燈,我只看到一個身影從屋外進來,關上門,走到二號床鋪下,打開台燈,宿舍里一下子有些明亮,這個時候,通常沒人說話,雖然大家都沒睡,但就是沒人願意說話,只听到辰哥收拾東西的聲音,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所以不知道,是不是還殘留著約會時的幸福,下面就是流水聲,漱口、洗臉的嘈雜聲,辰哥每天晚上睡覺前,堅持漱口、洗臉,剛開始的時候,他告訴我們,只要堅持二十一天,就可以一直堅持下去,他做到了,而且堅持了四年,對于睡前洗漱這件事,雨哥也曾有過五分鐘熱度,只不過,他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圖個新鮮而已,沒堅持一個星期就自動放棄了,還美其名曰︰不拘小節,在這一點上,辰哥確實比他強很多,洗漱聲停後不久,我清楚感到有個人爬上了旁邊的床鋪,2號床鋪與4號床鋪連在一起,共用一個上鋪的扶梯,一旦有人往上爬,我睡的地方也會跟著發生共振,六個人都上床後,臥談會就開始了,他們五個人是主角,我是旁听觀眾,有些時候,也插上那麼一兩句,聊到辰哥剛才干嘛去了,他只是含糊其詞,說是,一個人散步去了,當然沒人相信,雖然很好奇,不過他不肯說,我們也不好逼問。

話題又聊到了一號身上,辛哥是我們班的英語課代表,經常利用職務之便,勾搭班里的女生,比如打個電話,說是傳達老師的通知,借機會與她們聊天才是真,晚上十一點半,睡不著,眾人皆無聊,找不到消譴,斌哥起哄,說,辛哥一定不敢給一號打電話,明知是激將法,辛哥還是願意,他正找不到打電話的借口,我看著,辛哥的手機光亮,知道他在找號碼,也在想該如何搭訕,辛哥按了號碼,做出一個「噓」的手勢,示意我們保持安靜,我們全都點頭表示-明白,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喂!你是誰啊」,我們幾個在那邊捂著嘴,笑,看來,人家沒存辛哥的號碼,「我是那個×××啊,就是英語課代表」「你那麼晚,有什麼事啊?」「我那個…剛才打電話時,沒看清,不小心按錯了,對不起,你別介意」,電話那頭已經掛了,我知道,一號一定在心里罵道︰神經病,只剩下一陣靜音,辛哥也掛了電話,躺了下來,峰哥︰「別泄氣,機會多得是」,斌哥︰「你的理由也太假了吧!」雨哥︰「精神可嘉,值得鼓勵」,辰哥︰「你半夜騷擾人家,不會惹她生氣了吧!」,辛哥沒說話,他肯定是在想剛才的事,我不知道,他是為對方沒听出他的聲音而失望,還是為自己有些過分的行為而擔心,一夜無話,第二天英語課下課,辛哥走到一號的座位面前,一只手握起又張開,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解釋著什麼,一號听了一會兒,沒說什麼,有時候,我覺得辛哥的做事方法,有點過于社會化,讓我不敢苟同。

一些我覺得不重要的小事,過去也就完了,他特別喜歡說︰「謝謝」,本來這是禮貌的表現,但是,說得太勤快,真的有點讓人不舒服,尤其是對于室友,對于朋友,一點小事,我覺得沒必要搞得太正式,如果老是這樣,反而讓人覺得有些疏遠,變成陌生人似的,不過,辛哥為人還是挺不錯的,很豪爽,況且,他的這種做事方法可能跟他們那里的風俗習慣有關,倒也是無可厚非,自從那晚的誤打電話,辛哥就沒再給一號打過電話,就算真有什麼事,也是打給別的女生,不知道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再來說辰哥,他每天還是十一點回來,行蹤還是那麼神秘,直到一天晚上,雨哥接到一個電話,是辰哥打來的,具體內容好像是,讓我雨哥送10塊錢給他,他就在樓下,剛听到這個電話,大家都有點茫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才知道,原來辰哥請女生吃東西,一模口袋,發現忘記帶錢了,可想而知,如果女生知道,場面該有多尷尬,于是,他就想到了雨哥,

雨哥接到電話後,從抽屜里掏出一張十塊的票子,下了樓,看到辰哥一個人站在宿舍門口,給錢的時候,雨哥往四周看了幾眼,可惜沒看到什麼可疑對象,上了樓,他把情況告訴我們,大家也有點意外,不過,我想,辰哥一定是編了個理由避開那個女生,比如「打電話、上廁所」之類,如果不是這樣,又該如何解釋,晚上十點多,在宿舍樓下,辰哥讓雨哥送錢給他,不是請女生吃東西,還有其他的理由嗎,如果是他自己餓了,身上又沒帶錢,是絕對不可能讓別人送錢,畢竟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除了女生,誰值得他這麼做呢,在這一點上,大家的看法出奇得一致,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辰哥回來後,立刻遭到盤問,剛想打太極,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是想否認就可以否認,最後,他承認,剛才確實是在陪女生散步,本想在經過校門口的小吃攤時,請客,買點零食,可是居然沒帶錢,左思右想,只能麻煩雨哥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不過,他始終沒透露,那個女生到底是誰,這也加深了我們的好奇心,真想親眼看看,

我一直都沒有機會,不過雨哥要比我幸運,大概是又過了一個星期,晚自習過後,我,辛哥,峰哥,三個人正常回到宿舍,另外三個家伙都不在,斌哥應該是陪他女朋友去了,辰哥和雨哥就不清楚了,如果辰哥是去約會,可是沒到時間哪!更何況,有誰會在約會的時候,還帶個電燈泡,難道他擔心,光線太暗,容易犯錯嗎,比如,不小心踫到了不該踫的地方,我們三個人,在宿舍里轉悠著,沒事可做,我無聊地又拿出《工程制圖》看了起來,辛哥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聊得還挺起勁,听聲音肯定是女生,我一直都想不通,他怎麼有那麼多電話可以打,像我,一個月不超過五次,不是室友就是我爸,除了我姐,就沒和其他女生通過電話,跟辛哥比起來,真是自愧不如,一個月兩百條的免費短信,月末的時候最多只用了幾十條,想著都有些心疼,真是浪費啊,說起短信,由于大家用的基本上都是*的動感地帶,什麼B套餐,每個月有兩百條短信,平時不注意消耗,月末的時候,就急了,每個人都余了不少,月末最後一天晚上,發現還有百來條,于是辰哥想了個辦法,他跟雨哥兩個人互發短信,絕不讓*佔便宜,雖然它一直都在佔便宜,而且我們無可奈何。

還是回到辰哥和雨哥兩個人晚自習後不在宿舍的那個晚上,斌哥是在九點多的時候回到了宿舍,此時,辰哥和雨哥還沒回來,大家都有點驚訝,感覺非同尋常,快到十點的時候,宿舍外傳來開門的聲音,這兩個家伙回來了,兩人看起來都挺興奮的,尤其是雨哥,斌哥看他這樣,挖苦一句,「辰哥給你介紹女朋友了?那麼開心」「什麼呀,我有女朋友,還會那麼早回來嗎」,十點確實有點早,男女約會的黃金時間都在十點後,很多人都回宿舍,路上沒什麼人,剩下孤男寡女,想干什麼就干什麼,「那你們干嘛去了?」辛哥問出了我們內心的疑問,「我見到辰哥的女朋友了」,雨哥激動地說,「不是吧!辰哥帶你去見他的女朋友?」「我們是在路上遇到的,本來我們兩個在湖邊轉著,都想回去了,沒想到在橋上遇到了,還打了招呼」,經過雨哥的敘述,我大體知道了剛才的情況,原來辰哥和雨哥下晚自習後,決定在學校里轉轉,從教學樓到學校里的那條湖,他們兩個人談了什麼,我並不關心,重要的是,遇到那個女生後發生的事,那個女生首先開口,「你們干嘛呢?」「散步啊!」辰哥答得很利索,「兩個大男人,大晚上來這里散步?」確實有點難以置信,如果是兩個女生,一定沒那麼多疑問,可問題是,男生,這就由不得別人不往那個方向去想,想起李安的《斷背山》,當然,我們是室友,自然清楚他們兩個沒有那種特別的嗜好,

寒喧過後,兩撥人就一塊兒散起步來,那個女生並不是一個人,和她在一起,還有她的一個室友,四個人,兩男兩女,很好的機會,很棒的組合,听雨哥的口氣,當時他的處境非常得尷尬,因為另外兩個女生,他都不認識,唯一一個認識的人,辰哥根本沒工夫理他,只知道和其中一個女生打得火熱,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那路邊的電燈泡,一路上,沒說過一句話,只好裝啞巴,到了女生宿舍門口,終于解月兌了,那兩個女生和辰哥說完「再見」,就進去了,而他們兩個也開始往男生宿舍走,途中,雨哥數落了辰哥很久,這也難怪,他憋了那麼久,一口氣說了很多話,無非是,辰哥重色輕友、不介紹幾個給他之類,直到宿舍,听了雨哥的描述,總算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當然,其中肯定有不少添油加醋的成分,夸張了些,不過,他的意義是深遠的,大家都知道,辰哥戀愛了,還有她是誰?听雨哥描述她的樣子,辛哥立刻猜測,就是之前買自行車回來時遇見的那個女生,果然,細問之下,就是她,唉,瞞了那麼久,還真的是故人,至于辰哥和她,自從那次相遇後是如何搭上的,辰哥的口風很緊,不管怎麼問,他都不肯說,難怪,從義烏回來的途中,和吻兒聊的最多的人是辛哥,我想,辰哥當時一定在想,該如何把她搞到手。

自從辰哥月兌離單身後,要到宿舍找他,就得十一點過後來,宿舍里剩下的四個單身漢都挺羨慕他,才進校不久,就找到另一半了,看來,我們幾個得抓緊了,辰哥的愛情進展得很順利,有一天,辰哥在網上選了很久,最終決定購買一個水晶球,兩百多塊錢,原來吻兒的生日快到了,這是給她的生日禮物,我看他的樣子,挺幸福的,好像花的不是他的錢,難道戀愛中的人都是這樣,如果換作是我,還真就下不了決心,送給人那麼貴重的禮物,兩百多塊錢,幾乎是我大半個月的生活費,一下子就花完了,而且還不清楚花的到底值不值得,一個星期後,購買的東西郵寄來了,打開一看,真是眼前一亮,確實很漂亮,色彩斑斕,她見了肯定非常喜歡,到了她的生日那天,辰哥認真地把禮物包裝好,整理好衣服,提著它下了樓,半個小時後,回來了,兩手空空,禮物送出去了,我們剛想問點什麼,他卻告訴我們,禮物是他托她的一個同學代送的,因為他實在是沒這個勇氣,好像這是他第一次送禮物給女生,听到這話,我真有點不信,就憑他這進展速度,怎麼看也不像是新手,不過那天真的很難得,辰哥和我們一樣,十點沒到就躺到了床上,約會改發短信了,閑來無事,大家又問起禮物的事,因為據斌哥說,他還沒送過女朋友這麼貴重的禮物,所以大家都很好奇,她收到禮物後,是什麼態度,辰哥說,他給她發了短信,她的回復只有九個字-「禮物收到了,我很喜歡」,我能感覺到,他很失望,幾天後,辰哥告訴我們,他和她分手了。

我很吃驚,這也太快了吧!完全沒有征兆,難道大學里的女生都那麼靠不住,前幾天,剛送過生日禮物,今天就分了,具體原因,辰哥沒說,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意義,況且,又能說什麼呢?也許他們兩個早就出現問題了,那次的生日禮物不過是留作紀念罷了,只是我們這些旁觀者不知道而已,唉,辰哥的事情嚴重打擊了我對大學愛情的憧憬,本來,我還做夢,希望自己能夠像辰哥一樣,偶然間踫到一個女孩,然後兩個人墜入愛河,沒想到,他們兩個人,那麼快就又上岸,恢復單身了,雖然斌哥的進展還算順利,但是,誰又能保證一直都能相安無事呢,辰哥分手後,晚自習過後,同樣回來很晚,只不過,不是去約會,是去圖書館,從那以後,他就迷上了圖書館,具體看什麼書,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心理學吧,難道分手的事讓他對人的心理產生了興趣,後來,就沒怎麼听說吻兒的事,她比我們大一屆,而且又是本三,畢業也比我們早,而且大家似乎對她這個話題有意回避,也許是怕勾起辰哥的傷心事吧,即使有時候不經意地提到,也不過是笑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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