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君,我恨你,恨你……」
安木兮的聲音,再次刺痛他耳膜,驟然蹙起眉頭,他聲若寒冰,「那就,恨我一生吧!」
恨,也是一種記住,既然,已不可能愛上,那就,讓這個女人,對他狠狠的恨吧。
……
午後
匯鑫高級商務賓館,1102貴賓包間里,寧小婉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焦急。
雖然流血不少,但,皮外傷,並沒傷到頭骨,在醫院里處理了一下,就回來了。
「叮……」門鈴終于響了起來。
寧小婉急忙站起來,走到門口,聲音柔婉,「來啦,誰啊?」
「我。」微冷卻好听的聲音,正是她所期盼。
保持著一種矜持,她刻意放緩了節奏,優雅的將門打開,輕聲藏憐,「子君,你來了。」他,該是听說了那件事,來看她的吧,怎麼,卻是空手而來?也好,他人來了,她就很知足了。
薄子君淡淡的看了寧小婉一眼,沉默著走進了房中,關了門,就默不作聲的站著。
「子君,坐下說話吧。」寧小婉抬頭,看向他。
「要多少,你開個價吧。」忽視了她的話,他忽然拋出此話,不冷不熱。
仿佛遭到當頭一棒,他毫無緣由的話,她听不明白,卻感覺到一陣恐慌,就仿佛,她努力想實現的夢,一瞬間,破滅了。
「子君,你……什麼意思?」憔悴的臉上,隱隱浮現出一絲驚訝。
薄子君低頭,看她的目光,竟是冰冷的,「那天,我喝醉了,那晚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只是意外。我不希望,今天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他喝醉的那天?是指,她送他回家的那次嗎?她將他送到院子里,就離開了,那晚,發生了什麼?難道是他錯把別人當做了她?
……寧小婉依稀想到些什麼,卻不解釋,只是可憐楚楚的看著薄子君,「子君,今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我只是想找木兮說幾句話,誰知道……」
「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在媒體面前,我不希望你再多說一句話。還有,從今以後,請你別再打擾她。」他璀璨的眼眸里,怎藏得住一粒砂子?這個女人的用心,他看得透徹,卻懶得去拆穿。
「子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寧小婉眼中的委屈,漣漪一般蕩開了。
他打電話說來時,她還以為,他知道她受了傷,特意來看她,卻原來,是興師問罪來了。刻意洗掉了濃妝,就是要弄成一副憔悴模樣,想要得到他的疼憐,而,他給她的,竟然只是冷漠。
她輸了,竟輸給了安木兮,那個,明明整個城市的人都知道,備受他冷落的女人。
媒體的直播,她看過了,是他,在堵門的記者群中,救走了那個女人,而且,在她上車前,還親切的叫著她「寶貝」。她還以為,那一切,都是他故意表現給媒體看的,看來,她錯了,全錯了,他,原來是在乎那個女人的。
深深的挫敗感,在寧小婉心里深深的凝結著。她恨,那個女人,令她深愛的男人,對她這樣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