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鬧鬧,鬧鬧吵吵,吵吵歇歇洗洗睡,次日接著你來我往,荏苒大周延光十三年磨磨蹭蹭著小腳,拐進了洛鳳城。
一群鳥兒唰啦啦飛過,拉開幅春景蕪院圖,明麗清新。還是一個初春的清晨,窗戶再次被猛然撞開。
「啊啊啊!!!!又是坑爹的五年啊!!!!」吼聲排山倒海,大清早的,除非發生了凶殺案,要不,是絕不會大到如此驚心動魄的境界的。
這回,被驚落的可就不是一直正在學飛的雛燕了,當年的雛燕它有了孩子,成了只老燕子了。喂食的當口,此一轟雷炸響,它華華麗麗地親吻屋檐角,砰!落地。泥窩里一群餓得要命的小燕子們,吃不到美味的小蟲蟲,個個叫得是撕心裂肺。此類交通肇事事件幾年來屢見不鮮,但是至今仍無人發覺揭發,杜淮苓依舊法外逍遙。
「你給我回來!」吼聲一出,屋子兩搖, !兩扇窗被雷霆關上,里面沒動靜了。
嗚嗚,杜淮苓耷拉著腦袋,心里邊血和著淚在發大水。唉,又是唰唰五年時光從眼皮子底下溜過去了。眼見得自己這具身體發豆芽似的一天天拔高,心里頭不想總是個小蘿莉是一回事兒,但親眼見著個原本已經死了的嬰兒,一天天地在蛻變,就是另一回事兒了。雖然明明有呼吸、有脈搏、是活人,也能在太陽底下隨便蹦,不是僵尸吸血鬼之類的。可是……,唉唉唉,說不清道不明,穿越,果然是條不歸路,自己回去的希望在田野上上蕩啊蕩啊……,光想想就恨不得拿命撞牆!可是關鍵是撞牆恐怕是撞不死人的,電視劇里都是藝術的美感需要,她要沒死反而變傻了怎麼辦?她仇家萬萬千,個個是使菜刀的好手,御史府中上演臥虎藏龍的還少嗎?昨天就驚悚地看見,西園守菜園子守了十幾年的毛大嬸,人家剪個雜枝兒,一掌搞定,那氣勢。驀然回首,高手卻在,菜園那旮旯……。
她沉浸在自己的歪歪世界里,完全把拎了她後頸子,杏眼噴火的小嬋給生生屏蔽。忍無可忍的小嬋扯了她耳朵咆哮,「小姐,公子來了!」,
「啊?誰?你說誰?舒!」杜淮苓騰地站起,兩只手當梳子,飛速扒拉兩下亂糟糟的頭發,清了清嗓子,正襟危「站」,
靜————。
杜淮苓胯體,呼出老大一口氣,「小嬋,求你可憐可憐我的小命好吧,嚇死人是也是犯法的。」
「你睡了一下午加整整一晚上還嫌不夠?小姐你還記得畫社的事兒嗎?」小嬋沒好氣道。
「哦——,」睡遲鈍了的某女豬(主),終于恍然大悟,「我遲到了?」她一臉抱歉,一如我已經盡力了的醫護人員模樣。
「沒!」小嬋拿起衣裳對她當頭砸下,「難道你今日就不用去公子那里了?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你還嫌沒睡夠?」
「噢啦噢啦,嬋大美女,小的哪敢違背您的旨意,等著,小的這就給您衣冠楚楚的!」杜淮苓在她面前總免不了油嘴滑舌,打打鬧鬧。
「我看衣冠禽獸才是!」小嬋撿起地上東一只西一只的繡花鞋,狠狠摁到她腳下。
「呵呵,過獎過獎,不才愧不敢當,來來來,妞給妞來笑一個。」說著杜淮苓手就伸到了小嬋的下巴處。
小嬋很不客氣地一巴掌拍掉,「小小年紀,就修煉成精。公子已在等你了!」
「啊?是麼,那我真不和你磨嘰了,這就走。」她順手撿了果盤里的點心就往嘴里送。
到底是誰和誰磨嘰!你丫黑是白,白是黑的?小嬋無語臉畸形中,脈搏里的熱血都要倒流了。
「我走了!」杜淮苓兩三下搞定早餐,抹淨嘴和手就急急沖出門。
「頭發!」小嬋冷喝一聲,杜淮苓瞬間僵住,乖乖地撤回,「嗷嗷嗷!我恨長頭發,古代,短發的可以不可以?」她無奈,答案請听下回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