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當與戶對︰【非嫁不可】 節外生枝 (8)

作者 ︰ 苗細紗

她一提到老公,我開始狂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笑聲在小飯館里激蕩,老板娘找了零錢放桌上,怪異的看著我︰「怎麼,兩口子打架了?我看你真不能再喝了,要出事的,我拿手機啦,我替你打個電話吧!」

我笑不能止︰「打吧,打吧,看你能找誰,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笑,然而笑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她真拿起我的手機,問︰「打給誰?」

「愛誰,誰,靠……除了我老娘,愛誰誰來!」我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不一會兒,就听老板娘跟不知道哪位的某個人通起了話,「喂,喂,你是她家里吧?」她說完停了片刻,又說,「我是飯館老板娘,她啊,一個人喝的爛醉,你趕緊過來接吧,她……」

她的話頭突然止住,放下手機看了眼屏幕,自言自語︰「怎麼斷了!」

不泄氣,她再次撥打出去,這一次頓了許久,那頭大概才接通,她提高嗓門叫道︰「喂,喂,手機信號不好吧,你趕緊過來,她就一個人,我們真的要關門了……恩……我們這里是……」說出地址,我向老板娘豎起手指。

……

以前從沒人說過我酒品不行,我清楚自己算不上爛醉如泥,但胃里難受,從喉嚨順到胃火辣辣的,一陣陣翻騰嘔心,從來沒這麼豪氣萬丈的喝過,兩條腿開始變得輕飄飄的毫無沉重感,頭卻似千斤重,壓的我脖子曲在桌上,趴著看空酒瓶……老板娘上前拿起我包,我一把拽住,問︰「你干什麼?」

「哦,我替你把東西都收拾進去。」

我松手,繼續在桌上半趴著,腦子突然很清朗,知道該打起精神來,我不過29歲,人生還有未來的六十年,無論事業還是愛情或者其他,完全可以心想事成,只要一顆心還持續的努力,越是不輕易得到的才越是覺得蕩氣回腸,不是麼!

移門被推開,抬頭,他就這麼一身薄衣的走進來,不敢置信,站起身一個趔趄,才想起手機里之前最末一個通話記錄是他,老板娘扶住我︰「總算來了,你趕緊帶她走吧。」

他走過來,老板娘將我的包遞給他,他接過,開口︰「喝了多少?」老板娘指桌上,「本來三瓶,剛才又要了杯白的,喝一半,她這麼兌法,明天估計下不了床。」

他過來,我抬頭,他的眼楮在我眼前放大,如此近的距離,再也忍不住,我伸手撫他的臉,酒真是好東西,可以借此撒潑裝瘋賣傻……手被他拉下,整個人被他半抱著,往外走,夜空下,我笑,色膽包天的吃著他的豆腐,酒啊,真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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