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當與戶對︰【非嫁不可】 乞丐有型 (3)

作者 ︰ 苗細紗

「我被人劈腿了,種馬樣的男人,我跟他說了,路上隨便拉個要飯的都比他更像個男人。」原來如此,我再看向乞丐,強烈的太陽光下,他身上早已看不出顏色的灰色衣服讓他看起來像貓一樣癱在地上,「對他倒是好事!」「對你,我,他都是好事!」小瀲將錢放在我手上,我接過,「我試試吧,錢我多退少補。」

「錢你盡管用,任務完成給我打電話。」小瀲說完很快離開,她離開後,我蹲在街角一邊,開始認真觀察打量他,離他五米開外,對于我的目光他先是畏縮的低下頭,也許是太陽光太烈,也許是中午飯點肚子餓了,他突然動了動身體,站起身向前面的垃圾桶走過去,我跟著站起身。

他在垃圾桶里胡亂翻找,毫無所獲,又向不遠處的另一只垃圾桶走去,我緩緩湊到他身邊,他的身上漫出一股酸腐味,我說︰「你好!」他沒反應,從垃圾桶里翻出一只吃剩的玉米棒,我忙從包里掏出一小包餅干,問,「餓麼?」

他遲鈍的抬起頭,盯著餅干,片刻點頭,從喉嚨里擠出粗啞的聲音︰「餓!」

我把餅干放他手里,又從口袋里掏出10塊錢給他,他轉手將錢放進口袋,臉上毫無表情,又伸出手繼續在垃圾桶里翻找起來,我疑惑的問︰「你剛才不是說餓麼,你為什麼不買盒飯?」

他盯著我,目光呆愣,我指了指他口袋,又問︰「你為什麼不買吃的?你不知道錢能買吃的嗎?」他反應過來,說,「吃的……撿……」他又回到之前的街角處蹲下,吃起剛才撿到的玉米棒,我忙跑進隔壁的便利店,買了一袋子吃的東西,送到乞丐面前,將方便袋放在他腳邊。

「都吃的,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我叫周庭,垃圾桶里的東西,你別吃了,晚上我再過來給你送點飯,你別怕。」

他盯著我看,滿是塵泥混合著油灰的頭發擋住半張臉。

「好吧,你吃吧。」我站起身走向遠處,再扭頭看他,他已經蹲在地上吃我買的面包,動作斯文緩慢,身體蜷縮著不受外界的干擾。

想到晚上要見吳本邦,我去找羅吟吟,那女人有套小禮服裙我特中意,所以厚著臉皮上門去借。借的話丟出去,那女人拿眼瞪我︰「大姐,你神經搭錯啦?」我忍不住給她一個瘌痢,沉著臉問,「借,還是不借?」

她勾起眼笑起來︰「借,當然借,不過你借了干嘛用?也沒看出你春心蕩漾啊?這可是限量版的,你要轉借給別人,我舍不得。」

我鄭重透露給她︰「姐我看中一男的。」

「真的?」她不相信,我點頭,「但是……」但是什麼,她沒听完,打斷我,嗤之以鼻,「靠,又不是巴黎歐萊雅,非值得你擁有。」顯然她沒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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