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姐跟你，沒辦法心靈溝通。」我擺手，不提也罷，
羅吟吟從衣櫃里取出小禮服︰「吶，男人呢，就分為假正經型和不正經型，不正經的好對付，衣服暴露點，直接撲上去，完事……至于假裝正經的，你也就假裝清純，柔弱點，說話時靠他盡可能的近，稍不留意露出半截大腿，不經意的踫到他，找個機會，不小心鬧髒了衣服，故意在他附近換衣服，即使有門也要虛掩，方便他偷窺……算了，跟你說多了也沒意思，我對你的眼光不抱有希望，你打算約會也好，勾引也罷，用不著告訴我了。」
我邊換衣服邊笑︰「我還真沒打算告訴你。」
穿上裙子，我在鏡子前左轉右照，相當滿意，羅吟吟看著我，聳肩︰「總之男人怎麼樣，無風不起浪，但凡你腦子里有一個但是，那就是否定，就此打住我勸你別浪費精力。」
……
傍晚，落日西沉，夕陽西下，絢麗的緋紅色一閃即逝，余暉修飾著暗藍的天空。我走進口腔大廳，穿著羅吟吟的裙子，外面還罩了件薄外套，直到他的診室外面，他戴著口罩低頭工作，我耐心坐在玻璃門外的長椅上，周圍人群走動，有護士經過，我問吳本邦下班時間，她看了眼牆上的鐘，說︰「晚上吳醫生當班，要到10點。」我狂郁悶。
坐在長椅上一等就是四個鐘頭，身邊的人換了再換，直到偌大的口腔大廳里只剩下幾個人，孤孤寂寂的分散在空間里，燈火變暗淡，玻璃室內，他最後一個病患站起身，他在病患牙齦里塞進棉條，交待︰「40分鐘左右吐出來，回去不要舌忝傷口……我開盒消炎藥。」
月兌去手套，他轉身開藥，病患含著藥棉條問他︰「醫生，能不能不吃藥？」
「不怕感染，你可以不吃。」
「好吧！」
拔牙病患拿著病歷和掛號單離開，他一天工作終于結束，站起身到水池邊洗手，出診室，看我一眼，問︰「創業的人，是不是都像你這麼無所事事？」
我笑︰「我也不叫無所事事，其實我今天算是初見成效了，不過早上跟你說好的我有非來不可的理由。」
「鍥而不舍不見得都是優點。」他向口腔大廳外的走廊里走，我跟上他步子，嘴里回答，「也無所謂了，那個，我問個問題啊，就是，你吧，對我的態度一直挺，挺不熱情的，挺淡漠的。」說完，我仔細看他，眼角稍微動了動，好像。
「我就是想問啊！」我繼續說，「你對我一個人這樣，還是對所有女性都這麼？」
他停下腳步︰「你想問什麼？」
「也沒想問什麼，真的，沒想問什麼，就隨便問問，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