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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氣騰騰的房間里,只剩下夏啟一個人無力的躺在地板上。
沒有人看管他,但他依然無法逃走。要逃到哪里去呢?又有什麼意義呢?血腥的味道彌久不散,他的眼神也呆滯如死。女王的吻是痛苦的,但她的話更讓他心碎。這是他第一次放棄反擊,以前不論遇到什麼樣的敵人他都能挺直了自己腰桿,回敬一個重拳或者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即使是沒有經元輪的幫助下獨自對付恐怖的魚人獸也是那樣,但痛苦女王卻讓他一敗涂地。就用了一個吻,一句話。
他不敢去考慮女王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假,盡管他知道痛苦女王根本沒必要騙他。但那個吻不就是在騙他嗎?他想抓住希望,像狗尾草般脆弱而固執的希望。但無盡的空虛感像海潮般涌上心頭,來時淹沒一切,退時又無法填補。
他就這樣一直趴在地板上,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清醒著。當浴室的溫度漸漸冷卻的時候,房間的門再次打開,兩名女王的屬下拖拽著他,重新回到圓形的大廳之中。
他被按倒跪在痛苦女王的面前。此時的痛苦女王穿戴整齊,皮手套上握著粗糙的痛感棒。金黃色的粗辮子整齊的編織在腦後,貼身的皮裝勾勒出她狂野的曲線,她嘴角掛著笑意,但眼神依舊高傲冰冷。
刺花站在女王的身側,更靠近夏啟一點。她擔心夏啟會襲擊她的女王,她要做女王的第一道防線。盡管這樣很多余。
痛苦女王抓住夏啟的頭發,將痛感棒伸到他的眼前,「你很不錯,徒手干掉了我的魚人獸。我很怪你為什麼不用你的超能力呢?」
夏啟抬起頭來,看著痛苦女王的眼楮,「我不會什麼超能力。」
「撒謊!」女王將痛感棒直接捅向他的肺部。
「啊!」夏啟大聲的喊叫出來。他的肺部突然收緊,仿佛填滿了沙子,他越是努力反抗,他的存在感就越沉重。只有喊叫能減緩他的痛苦,但這只是杯水車薪。他整個人仰面癱倒在地,直愣愣的瞪著天花板,瞳孔無限放大。
「我不喜歡謊言。」痛苦女王把腳尖踩在他的身上。
「我沒有撒謊。」夏啟斷斷續續的道。
「可我能感覺到你身上強大的經元輪。」女王彎下腰來,「連刺花的花香毒氣都無法讓你暈倒,你又能作何解釋呢?」
「因為,」夏啟重重的喘息著︰「如果我有半點超能力,我會把你們都殺掉。一個都不留。」
「混蛋!」刺花一個箭步沖上前,重重的踢了夏啟一腳。
女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倒是真的。你如果真的能駕馭經元輪使用超能力的話,你早就走出這個山洞了。但是我只是好而已,卻並不關心。我們有的是時間來解開這些疑惑,不是嗎?」
「時間只會讓我牢記你做過的事情。」夏啟哽咽著,他不敢談及朋友們的下落,他害怕那個讓他絕望的答案再次從痛苦女王鮮紅的雙唇中吐出。
「你錯了。」女王笑了笑︰「時間會改變語言,歪曲思想。」她把痛感棒再次捅向夏啟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