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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體打了個轉,再次揮動重劍,迎擊黑影,但顯然這樣不是辦法。琥珀夫人踩著一只飛來的家具,借力躍起,伸直了手中的琥珀劍,徑直朝那些黑影的「源頭」刺去!
沒錯,不管殘影用什麼了什麼手段,但只要他發動攻擊,琥珀夫人就能找到他的位置!
「鐺」!
琥珀劍太過用力,半截健身都沒入了牆壁之中。而殘影卻並不在那里。
琥珀夫人試圖弄清楚狀況,卻覺得身體一緊,她慌忙松開琥珀劍,但殘影的風卍蝕來的更快,更詭異。琥珀夫人躲閃不及,鮮血從她的肩頭流淌的出來。
她快速的移動,鎮定的避開風卍蝕的其他攻擊,直到自己退到安全的地方為止。
殘影也再次隱沒于暗影之中。
琥珀夫人略微檢查了一下傷口,然後隨手撕下一片布條,簡單的包扎了一下。「這一招很不錯。給我設下陷阱,然後利用我的貿然出擊,突襲我。只可惜,最後一下有點偏。」
「這是還你的。」殘影低啞的聲音仿佛就在她的耳畔回響,「還有一次。」
之前,琥珀夫人明明有機會殺掉他,但卻沒有下手,現在,殘影也這樣對待她。
「既然你要殺我,」琥珀夫人道︰「就不應該心存仁慈。我當時不殺你,是因為知道你是組織的人,是白發的徒弟,我欠白發的,而且我也不想惹麻煩。」
「我不是仁慈,」殘影道︰「我是不想欠死人的債。」
他低沉的聲音在安全屋內擴散,令琥珀夫人無法確定殘影的真實位置。何況,有了上次的教訓,即使她猜到殘影的位置,也不敢貿然出擊。
情況變得勢均力敵起來。
在暗影中,琥珀夫人無法攻擊到殘影,她看不到他,甚至也很難感覺到他,無論用肉眼還是能穿透世界的表象的感覺都一樣,也許殘影真的只是一團影子,一團能夠人話的影子;而在琥珀夫人的高度戒備中,殘影也無法擊中琥珀夫人。
琥珀夫人看了一眼牆壁上的劍。懊惱的嘆了一口氣。它直插在牆壁上,在昏暗中散發著淡淡的橘色光暈,在這個死氣沉沉,暗藏殺機的屋子里,顯得格外的美麗。
事實上,那把劍的本質極其的美麗,幾乎美到令人心生欲念的程度。但讓琥珀夫人戀戀不舍的不是它的外觀,而是它的意義。
昏暗中,她的眼楮仍然能夠勉強看到東西,但除了這把琥珀劍之外,眼中其他的景象都失去了意義。她抬起手,發現那邊並沒有什麼異常。
她移動腳步,朝琥珀劍走了過去。「這麼,我還有一次機會?」
沉默了片刻,殘影回答道︰「是的。」他在暗影中觀察著琥珀夫人,看著她大搖大擺的,走到到那把已經沒有絲毫用處的琥珀劍旁,覺得這很有可能是琥珀夫人的誘敵之計。
琥珀夫人面對著牆壁,抬手抓住劍柄,使盡力氣向外拉。她的肩膀很痛,只是稍稍抬高了一下,劇烈的痛楚就在骨頭間蔓延開來。她手上又黏又濕,上面全是她剛才給自己包扎時候的鮮血。